纪思情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有些难以相信这样没人性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可是,也只是恍惚了几秒而已。
是啊,他本来就是这样人的,不是吗?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情况,笑容既僵硬又生冷:“时总,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身体不舒服才请假的,我想公司不至于连员工生病了都不让休假吧?再说就算不批我病假,那我旷工可不可以?”
她不给他任何继续挑刺数落的机会,“你不是喜欢扣我工资吗,那就扣我旷工工资吧。”
闻言,男子面容僵了一下。
以前她也没少给他脸色看,但这还是第一次在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她给他脸色看的。
说到底,他觉得这都是因为温泽言所造成的。
她就这么在意这个男人吗,在意到为了他跟他翻脸,当场给他脸色看?
“纪思情。”他咬牙唤了她一声,声音不容置喙:“跟我回去。”
纪思情轻抬眸子扫了他一眼:“你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走到温泽言身边,来不及开口说话被他抢先道:“思情,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刚才怎么不说,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纪思情回了个笑容给他,“要不你上去我家坐一坐,我们去上面聊?”
话音落下,身后忽然伸过来了只大手把她拽了回去:“纪思情,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了?怎么?昨天晚上跟我接吻的时候还醉生梦死的,我是没满足你吗,今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又想投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纪思情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一气之下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当场便觉得有些尴尬和难为情。下意识想反驳他道:“谁跟你接吻了?”
“怎么?”他像是故意的一样,目光朝旁边温泽言轻轻飘了过去,“吻过了,现在想翻脸不认人?”
大概是在太阳底下站得太久的缘故,纪思情觉得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长长吸了口气,来不及继续开口反驳他,另一边温泽言忽然走到二人面前:“姓时的,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北墨丝毫不作退让,反正有种变本加厉想故意激他的趋势:“我的话很难听懂吗?”
温泽言的脸色当场就白了。
以往,他一向温文尔雅,处世不惊。这还是纪思情第一次看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场被人激怒的样子。
她知道时北墨是故意的,他大概是误会了她和温泽言的关系,所以才故意从中挑拨的。若是在以往她定然是要好好和他理论一番的,纵然她和温泽言不是那种关系,但却也不容旁人来诋毁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此刻,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与他争辩了。
一只手伸出去,拉住温泽言:“学长,他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听他乱说,我们走。”
“我胡说八道的吗?”时北墨忽然大声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昨天晚上跟我接吻的那个女人不是你了?纪思情,你是不敢承认,还是不敢让这个人知道你跟我接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