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北墨说的也对,翻译是作为一个总裁的秘书基本功,纪思情不具备这项能力,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当他的秘书委实是运气了。
大概时因为时北墨今晚心情好的缘故,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期间翻译的时候,又遇到了几个不懂的词汇,每每她都会拿着文件直接凑到他面前问他。
而时北墨也难得不再数落她,但凡她有问,他必答。甚至有时明明只需说出单词的意思就行了,他还会说出那个单词在别的语境里的其它意思,俨然一副师长的耐心姿态。
时北墨的英文很好,这一点,让纪思情大开眼界。
一来二去地问了几下,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遇到难题的时候,宁愿自己再多查查字典,也不敢再多次上前去打扰他。
大概是她一副埋头拼命的样子太可爱了,这反而引来了时北墨的注意。
男子偶尔也会主动地凑到她面前,看一下她翻译过的文字,指出她翻译得不对的地方:“不懂你不会问吗,怎么我看你译的十句里有八句是意思是错的?”
纪思情一脸错愕,额头冒着虚汗:“啊,又错了吗?”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男子一一指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人之间只剩半个位置的沙发距离了,她只需稍稍偏过头就能看到男子坐在旁边的情景,二人说话的气息在彼此的脸边萦绕。
纪思情一时还产生过一种错觉:今晚的时北墨很温柔。
如果,他能天天这么温柔就好了。
大学毕业之后,她已经有两年多时间没有通宵过了,通宵这件事情确实是个体力活,她隐约记得快到两点的资料她还能看清楚文件上的那些单词字母,两点过后连她自己怎么躺进沙发里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睁开脸晃了好一会儿神才想起昨天晚上她竟然在翻译资料的时候直接睡着了。
怀里的资料被放到了茶桌上,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毯子,想来也是时北墨帮她盖的了。
想起昨天晚上她与他二人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情景,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心情顿时涌了出来,竟莫名还觉得耳根子热热的。
坐起来,朝办公室里四周扫了一圈,没看到男子的身影,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八点了,这个点,员工已经差不多要来公司里上班了吧?
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就听到大门口传来脚步的声音。本以为是时北墨回来了,便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胡乱地收拾着毯子。却在这时,听到背后传来江贺的声音:“纪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纪思情顿了一下,转身一看是江贺,尴尬地脱口而出:“我我我,我昨天晚上加班给时总翻译资料了,结果一不小心就在沙发里睡着了。”
江贺闻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会儿,走到旁边,目光落到桌上的几份材料上:“时总让你翻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