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冒出来,她就揪心的担忧起来。
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夏简昭的右脸,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头肉,正是如花的年纪却出了这么一出事儿。
她一度都不相信自己的宝贝疙瘩会去调制什么胭脂取悦太子。
但当她去质问夏简昭时,夏简昭却没有否认,她自此也就因为这件事,乃至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变数,被文氏踩在脚下变成了整个京都里茶余饭后的闲话......
她红着眼眶,最终还是将这些质疑埋在了心底。
埋怨似的朝夏简昭说了一句:“死丫头!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你老娘,果然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娘!”
夏简昭咧嘴笑笑:“这不回来看您了吗?”....
入了座,夏老丞相与杨氏对着夏简昭好一阵寒暄。
夏清心绞着手中帕子,紧闭双唇脸色绷得沉。
今日她与太子本应当才是主客,可这夏简昭一回来,爹爹的注意力就全部在她身上!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撞在一起来,还有要事要对爹爹开口......
文氏这边也早已绿了脸,好好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夏简昭就如同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只要夏简昭在,夏长业的眼里就看不到夏清心的存在。
她同样十月怀胎,同样经历磨难。
可杨氏,与她生下的这个夏简昭,却唯独得到夏长业的偏爱独宠。
转而望了望夏简昭被毁的右脸,再瞅了瞅南勋的腿,她脸上的颜色稍微缓和几分,眼底的一抹暗笑一闪而过。
可即使那暗笑在文氏的眼底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夏简昭清晰的看在了眼里。
夏简昭扬着唇,眸子扫向远远坐在座椅上面上风云变幻的文氏,唇角的冷笑透露出极诡秘的危险讯息。
文氏接到她的神情,心底为之一颤,眼神瞬间显得慌乱。
暗骂声在心里一声接一声: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长的胆子,竟然敢对她摆出这样一幅表情?
不就是嫁了个残废皇子,能拿得上台面吗?
夏简昭看向文氏,红唇微启显得楚楚可怜:“二娘怎么突然间不高兴了?方才不都好得很吗?”
“可是因为简昭回来扫了您的兴?”
“若是简昭惹得二娘不高兴了,简昭这就走。”
文氏正对夏简昭瞪眼,心里的咒骂还没结束,就被这席话怼得无言。
扯了扯嘴角,想要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这时又看见夏丞相对她满脸怒容吹胡子瞪眼。
都说小妾得宠,可她这个妾室从来都未得夏长业一个正眼瞧过。
夏长业斜睨过去,低沉生冷开口:“去厨房张罗张罗,今日的饭菜仔细着点。”
文氏不喜夏简昭,他是心知肚明的。
这么些年他一直容忍她,也只是因为文氏给她生下了孩子。
若不是当年他醉酒让她趁机而入,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在这厅里与杨氏平起平坐?
她不过就是一个当年在相府当差的丫头!
文氏的后槽牙几乎磨破,目光铮铮的看了看夏简昭,心里恨得紧。
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对她耍心机?
可眼下她不敢顶撞夏长业,只有忍气吞声的极不情愿站起身来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