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季婉茹笑:“妾身告知太后的时候,殿下也在慈安宫内。”
皇甫伦冷哼一声:“你以为那些胡言乱语本王会信吗?”
什么胡言乱语?
“太后可听得很开心。”
皇甫伦摇摇头:“这个世上,能诓得了太后的人,唯独你明慧郡主一人而已!”
好像也是,听锦儿绣儿说,这个太后对她的骄纵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估计哪天她就算是把她老人家推下火坑,她都还会努力找借口维护吧?
想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没有亲人,好在组织里的那些人待她如兄弟姐妹一般,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但那种来自长辈的呵护,却是在这个时代才真正感受到的。
她今天晚饭之前,还战战兢兢地以为太后要责罚她。
没想到那么牵强的理由,太后也完全接受了,而且为了达成她之前的心愿,不惜将她和皇甫伦强行留在皇宫,锁在房内。
太后对她,已经不是宠爱那么简单了,简直到了一种溺爱的地步了。
这个世上,就算是亲外孙女也未必能得到祖父母这般毫无底线的爱吧?
见她沉默,皇甫伦不忘补一刀:“怎么,又惦记着如何拿话诓我?”
季婉茹翻个白眼,实在有些装不下去了:“只是看不惯那些人一有事就怪到女人头上罢了,难道男人就真的只是女人手上的一件玩物,由得女人摆弄来去吗?那些人显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若是皇上自己不愿意,皇贵妃娘娘就算是以死相逼也胁迫不了皇上,可若是皇上愿意,那就是心甘情愿的,又怎么能说是蛊惑?”
皇甫伦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这番话倒是闻所未闻。”
季婉茹冷笑一声摇摇头:“我看一本书上说: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呼吸是错,就是死了也是错。就如殿下对妾身。”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男子若是爱一个女子,那就正好想法,不管这个女子如何,在他心中都是可爱至极,一如皇上待皇贵妃。就算皇上真的对皇贵妃娘娘言听计从,那也是因为皇上太爱贵妃娘娘,可皇上爱上一个女子,在大臣们眼中便成了大错特错,这实在可笑之极。”
皇甫伦索性坐到了她对面,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道:“不知爱妃看的书,是何人所作,竟能写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语?”
季婉茹愣了一下,她刚才想过无数种他有可能会接的话,却没想到是这一句。
这个……
“乃是一个叫张爱玲的前朝才女,这些书在女子中传阅,殿下平日看的都是政史治国大志之类的书籍,不知道也不奇怪。”
“是吗?”皇甫伦点点头,“想必是个奇女子,改日爱妃寻来给本王看看罢。”
这让她上哪儿找去啊?
季婉茹笑得有些尴尬:“此书起身也只是随意翻了翻,随手一丢也不知去了哪里,恐怕如今已经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