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私事切莫多嘴。”左老头两眼一横,吓的另外两个人连忙住嘴,左老头转头对着慕容澈笑嘻嘻地洽谈:“公子可曾计划好了下一步行动?老夫可帮得上忙?”
见慕容澈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我本想探亲之后便前往皇城,谁知半路遇上官兵将此事耽搁了,现在我不好抛头露面,以免给你们贴麻烦,况且我舍弟还未寻回,实在是无法动身。”
“如此倒是麻烦了,不过慕容公子可知小公子去往了何处?”左老头问。
只见慕容澈摇摇头,始终拿不定主意,那即表明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脸上布满了无奈。
左老头转念一想,主动出谋划策道:“既然慕容公子不方便抛头露面,那老夫便派尚城去寻回小公子,待寻回小公子时在动身如何?”
慕容澈点点头,笑道:“你都说了许多次令公子,我却还未见过他,你是不是该引荐一下?”
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慕容澈会打趣左老头,说来也奇怪,左老头脸上毫无怒色,反而一脸喜气,想必心里是十分高兴的。
“请公子稍坐片刻,老夫立刻去寻回尚城。”
话音刚落左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正当慕容澈感叹他武功高强时,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哎呦,老夫的腰啊——”
顿时三人倍感无奈,只能顺着声音推开房门,在窗外才找到受伤的左老头。
慕容澈望着窗口,忍不住嗤笑出声。
原来你是跳窗出来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深藏不露!
好在他笑的声音不大,其余三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了他处。
另外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扶起受伤的左老头,左老头一起身就对上慕容澈的目光,刹那间尴尬不已。
“公。”看左老头刚想开口解释清楚,结果被慕容澈开口打断:“你好好养伤,本公子自己去寻回尚城便可。”
左老头无法,只能点头默许。
待扶完左老头回屋后,慕容澈顺着他的指示易容一番,特地还换了一套衣装,唯一不变的是他随身佩戴的玉佩,那是他的命根亦是身份的象征。
出门后,他一路向南走,好长时间过去,终于找到传说中的楚记赌场。
楚记赌场是当地最大的赌场,他们的幕后老板则是年轻有为的楚天晖,楚记赌场开到现在日益壮大,他能发展知今日定逼了许多人砸锅卖铁,左尚城年少,沉迷其中情有可原,只希望指教一番,能引导他重新做人,趁年轻好好的闯出一番事业来。
只见慕容澈小心的巡视四周,确认无误后踏入了楚记赌场的大门。
一入楚记赌场的大门,慕容澈就听到了极重的喧哗声,还有浓浓的酒臭味,里面有着许多满脸胡腮的大叔,还有不务正业的纨绔公子哥,更多的就是普通的布衣百姓。
只见他们均挤在一张大桌旁,嘴里不停的叫唤着:“押大押大…”动作更是粗犷不已。
他们挤在一块将桌子挤得水泄不通,慕容澈根本挤不进去,故此很难找出左尚城,最重要的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左尚城。
周围一片杂乱的声音让慕容澈感到不厌其烦。
当慕容澈怒火正盛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尚城,你身上还有银子吗?我今日来的急,故此没有带多少银子,你能不能先借我点?”
慕容澈顺着声音看去,那个被叫做左尚城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但是举止却是地痞无赖的模样,在他身边的男子长得贼眉鼠眼的,乍眼一看便觉得不是个好东西。
左尚城很是为难的说:“你看我身上也就这么一点银子,我怎么可能借给你,就算我想借我也不够啊,我还想靠着这些银子翻本。”
“你要是早点听我说把她卖到霓香院去,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现在搞得你两手空空的,还翻本,开什么玩笑。”男子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左尚城。
听他说完,左尚城脸色大变,怒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左尚城再怎么穷,我也不会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说。”
躲在角落的慕容澈,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听进耳朵里。
那个她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卖她?
“禽兽不如?”男人冷笑一声,说道:“那你偷偷的拿了你爹养家的银子,不也是禽兽做的勾当,现在缺她一个吗?”
刹那间,左尚城竟无言以对,只见他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难看至极。
男人见风使舵,明知他心里过意不去,却还要戳他伤口,说道:“再者说了你将她卖了,你爹也不会怪你,反而还会感激你,因为家里少了一个吃饭的人,那就少了一份负担,你也不想看着你爹这么劳累吧?所以你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她高价卖到霓香院,如此你家还可以维持一段生计。”
“维持生计真的要牺牲她吗?”左尚城喃喃自语,始终犹豫不决,他十分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牺牲?能进霓香院那是她的福分,你不必太过为难,只要卖了她你就有翻本的银子了,难道你不想翻本了吗?”男人火上浇油越烧越旺,终于把左尚城说的心动了,他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只需要把她带到霓香院,然后就能得到很多白花花的银子,不但你能翻本,而且你还能在历城买一座房子。”
“好。”左尚城一时财迷心窍,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他说道:“只要能翻本,我豁出去了。”
面对左尚城身边的男子,慕容澈感到厌恶之至。
从他的言语行为,种种的一切代表的都是街头无赖的风气,他们商量着要卖掉她,那个她究竟是何人?莫不是左尚城的相好?又或者是他的妻子?可是左老头说他的儿子不务正业。不像是有家室的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慕容澈跟着他们走出了楚记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