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帮我找个休息的地方…荒郊野外的我害怕。”
听到丽娘的解释,慕容雪露出鄙夷的眼神。
你会害怕?
身在烟花之地,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个时候你都不曾害怕过,现在救你出水火之中,让你远走高飞,你却跟我说你害怕一个人呆着了,真是不可理喻。
丽娘在霓香院生活这么久,早已见惯了身边人的白眼,对于慕容雪鄙夷的神色又怎会看不出,她自知自己身份低贱,就算脱离霓香院的控制,她仍然是最低贱的人。
“你若不愿便就此作罢,权当我没说过。”
语毕,丽娘便想下马,只是碍于身上裹着帘子导致行动不便。
但这一切在慕容雪看来都是装模作样,她认为丽娘就是装可怜以博得他人同情,既然如此那她就陪她玩到底。
“坐好。”声音低沉,颇为不悦。
在说话的同时慕容雪翻身上马,不过这一次她坐在了后边,一手持马缰,靠近她的颈部,不停的吐着热气,一手揽着她的柳腰使她动弹不得,很快慕容雪驾马飞腾。
虽然丽娘出身于霓香院,但是骨子里依旧是留着名门闺秀的风俗习惯,从小未与男人亲密过的她,今日显得有些羞涩,况且身后的男人如此与众不同,相貌品行格外出众,唯一不妥便是太过冰冷。
或许是她心里藏着什么,心在这一刻悸动着。
【历城】
话说还处于历城的慕容澈,被几名黑衣人救走之后,便被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碍于慕容澈与官兵们纠纷太久,以至于整个人精疲力尽,现在正在恢复体力当中。
而三名黑衣人则为他监视四周,为他护航。
片刻过后,为他护卫的三名黑衣人,见慕容澈气色渐渐红润,便知他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于是纷纷摘下面罩,露出脸来。
慕容澈恢复完毕,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们三个人盯着自己,扫视一眼,发现其中一黑衣人竟如此眼熟。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这不就是被他救下的首饰店老板吗?
“怎么是你?”慕容澈的言语里充满了诧异。
左老头微微一笑:“慕容公子好记性,正是老夫。”
讲话的便是首饰店的老板,姓左,常人都喊他左老头。
“你还记得我叫慕容澈?”慕容澈更加诧异,他没想到他记性这么好。
“自然记得,只是老夫不明白的是慕容公子为何不隐姓埋名,非要大张旗鼓的用真名?”左老头不明白他的用意,他认为慕容澈大张旗鼓的用真名,是在陷自己于不利。
慕容澈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本来也不想用真名的,但是为了让那些该死之人,感到终日惶惶不安,夜夜不得安宁,迫于无奈,方得出此下策。”
听清慕容澈的讲述,一旁的黑衣人愤愤不平讲道:“上官过那贼子,即使死一万次,也祭奠不了慕容老爷的在天之灵。”
慕容澈闻声起身做辑:“今日多亏三位侠士仗义相救,慕容澈铭记于心,待重振慕容家后,必当厚礼相赠。”
左老头断口拒绝:“我们受过慕容家的恩惠,怎会贪图荣华富贵,只是老夫有件事情想拜托慕容公子。”
“您尽管开口,若慕容澈能做到定万死不辞。”慕容澈心存感激。
左老头摇摇头,笑道:“老夫膝下有一子,说来惭愧,犬子整日无所事事,至今都未找到正经职业,若今后能跟着慕容公子,做大事成为一方英雄,如此老夫才能放心啊!”
慕容澈明白他的用意,问道:“请问令郎名为?”
“左尚城。”
“左尚城?尚城,好名字。”慕容澈笑了几声,原来眼前的老人在借花献佛,如此深藏不露,看来得小心提防才是,表面仍旧说道:“没问题,此事包在我的身上。”
“多谢慕容公子。”
霎时间,左老头喜极而泣,心里想着终于给他的儿子找到一个正经职业,再也不怕他闯祸了。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开店养家,既然你是有家室的人为何又要出手搭救于我,如此不是给你寻麻烦吗?”慕容澈直勾勾的盯着他。
“慕容公子说笑了,这养家确有其事,想当初老夫也是江湖上的人,行侠仗义是我的本分,更何况你是慕容公子,如今犬子已经归公子所属,老夫别无他求,即使含冤九泉之下也无不可。”左老人笑道。
一黑衣人小心询问:“慕容公子你为何会与历城木家扯上关系,你可知这木大小姐之事?”
对此,慕容澈非常不解,不悦道:“你所言何意?”
“公子有所不知,这木大小姐乃是楚天晖的意中人,他曾放话誓死要娶木大小姐为妻,最重要的是楚天晖家财万贯,就连当地的官员都要礼让三分,想必今日之事定于他脱不了关系。”左老头证证有词的说着所了解的事情。
听闻此事的来龙去脉,慕容澈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的未婚妻早已被他人盯上,而且那人不但家财万贯,又跟当官的人关系亲密,怪不得木府守卫如此蛮横,想必是收了楚天晖不少财钱,替他赶走了众多提亲者。
一黑人见慕容澈脸色不好,忐忑问道:“恕我冒昧,木大小姐可与公子有什么关系?”
只见慕容澈抬头见他,话到嘴边但转念一想,木惜儿乃是名门闺秀相貌出众,而自己只是一介武夫,身上更背负着灭门之仇,如何能配得上她,若由得她去,会不会对木大小姐更好?
慕容澈苦笑一声:“我爹与木老爷乃是故交,我只是替父探望罢了。”
“公子私事切莫多嘴。”左老头两眼一横,吓的另外两个人连忙住嘴,左老头转头对着慕容澈笑嘻嘻地洽谈:“公子可曾计划好了下一步行动?”
慕容澈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我本想探亲之后便前往皇城,谁知遇上官兵将此事耽搁了,而且我舍弟还未寻回暂时无法动身。”
“小公子去往何处,公子可知道?”左老头问。
只见他摇摇头,始终拿不定主意。那即表明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脸上布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