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乃是公孙瓒的王牌,却被鞠义以先登死士破后,已经不复昔日荣光了。却不知当初赵云也模仿公孙瓒组建了一支白马义从,只是一直没有大规模出现。这让袁谭他们惊讶的是在这小小的平原城下,竟然会有一支一样运用白马义从战法的骑兵,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啊。
袁谭韩猛闻得文丑惊呼,都一脸不敢相信,白马义从重新出现,莫非当日公孙瓒没把自己烧死?袁谭厉声喝道:“文将军,真是白马义从不成?”
文丑头也不回,答道:“正是白马义从之战法,骑射娴熟,来去迅疾。”
袁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又望了望不远处不断败退的己方军队,决定道:“且休管后军事,只要擒杀罗昭,此间事便成矣。”
韩猛闻言大惊,忙道:“公子不可,如今后军混乱,前军也抵敌不住,当速速撤军才是。”
袁谭眼睛一蹬,还要说什么,突然文丑喝道:“好厉害的虎将。”袁谭闻言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一骑飞来,白袍银甲,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杆银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袁谭直看得呆了,骇然问道:“此人是谁?”
文丑苦笑一声:“此人应该乃是常山赵云赵子龙,刘备的五弟,和罗昭齐名的大将。”
袁谭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道:“真虎将也!”
韩猛急道:“公子,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速速退军。”
文丑看着那引着骑兵将自己的后军冲的七零八落的白色身影,向袁谭拱手道:“公子,如今大势已去,还是速速退军吧。”顿了顿,又道:“罗昭、赵云、太史慈、张郃高览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公子还是暂且避其锋锐,再作打算。”
袁谭看看自己纷乱地军队。不由恨声道:“十余万大军,竟至于此乎?”
文丑看看了战场,也是暗自叹息。若是听我之言,直接攻城,不给罗昭对阵的机会,焉有此时只局面?想归想,看看正在往自己这边杀过来的赵云,以及正在冲散后军地白马义从,还有前军处正在搏杀的罗昭和太史慈。文丑急忙道:“韩将军。且护着公子先行。我来断后。”
韩猛点点头,拱手对袁谭道:“公子。速速撤离吧。”
袁谭又看了一眼战场,一脸不甘,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拨马便往西北去了。韩猛也是紧紧跟上。文丑领着数十亲卫走在后面,不断打着旗号,却是命令撤军。
河北前军早就被罗昭太史慈张郃高览领着青州军杀的心惊胆战,后军也先挨了三轮箭雨,随后便是被骑兵不停的冲散,早就没了什么斗志。只是看中军大旗岿然不动,方未发生大规模地溃逃。此时见中军大旗已经离了位置,更有不停发令的撤军旗号,以及那不断响起的鸣金之声,号角地呜咽,都是丢了兵刃,一哄而散,奔着西北便逃去,罗昭与太史慈赵云张郃高览等人掩杀一番,方收兵回城。
战场之上未从见礼,进了厅堂,罗昭向赵云抱拳道:“幸亏五弟带兵前来,不然估计要厮杀至傍晚方能击溃袁谭了。不过,五弟不是被大哥派往小沛,为何突然到此?”
赵云微微一笑道:“吾刚到小沛镇守没多久,就接到大哥吩咐,说是袁谭兵多,河北人马雄壮,恐四哥吃亏,因此让曹性侯成二将领着大军镇守小沛,我带领白马义从前来,也是为了一试白马义从之威力。”
“哦,战力如何?”罗昭问道。
“已经堪可一战,另外此来大哥有命,令我听从四哥调遣。”赵云显得很是高兴,能和河北军交战显然是很合他的心思的。
“如此,多谢大哥了。”罗昭点点头道。
待众人换过衣裳,落了座,罗昭便道:“袁谭新败,兵无战心,此乃是劫营之时,诸位以为如何?”
高览拱手道:“末将愿为前部。”
太史慈张郃等将也拱手道:“愿听将军吩咐。”
赵云亦是拱手道:“云听从四哥号令。”
“好,不过文丑韩猛都是河北名将,此番劫营却是还须费一番周折。”罗昭见诸人皆是同心,遂笑道:“吾有一计,今晚定当破袁。”
夜色深沉,约是三更时分,河北军的营寨之内,都是戒备森严,却是袁谭听从文丑韩猛之言,以防罗昭乘胜劫营,故小心戒备。瞭望塔上的军士紧紧盯着远方,一队队的巡逻军士不时走过,只是若要近前观看,便可以看到那些军士的脸上俱是迷茫失意之色。十几万大军对五万,却连吃两场败仗,便是平日里被视作天神一般的文丑韩猛二位将军,都分别被击败,焉得不让众位军士心慌。
袁谭大帐之中,文丑和韩猛都做在此,顶盔贯甲,便是袁谭,也是一身披挂。袁谭面有焦灼之色,不时看向外面,文丑见袁谭焦灼,刚要开口说话,忽然直听得外面鼓声雷动,更有喊杀之声传来。
“终于来了。”袁谭一个疾步,来到营帐之外,只见军士混乱,不时有校尉呼喝:“青州军来了,快起来杀敌。”
袁谭心中当时就凉了半截,随后出来的文丑韩猛皆面面相觑,自己的河北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乱七八糟的。此时先不管,急忙拉过一个校尉模样的人物,问道:“青州军从何处杀来?可曾接阵?”
那校尉正集结军士,见是文丑问话,急忙答道:“只闻鼓声,不曾接阵。”
文丑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放开那校尉,却是向袁谭道:“公子,此番却是罗昭虚张声势,乱我军心,却是无大军杀来。”
“嗯。”袁谭也听出来了,那鼓声喊杀之声甚远,而自己的军士虽然慌乱,此时已经是列好阵势,即便真的是来劫营,也能叫罗昭吃一番苦头。
片刻之后,那鼓声喊杀声却是停了下来,有斥候来报,说是青州军小队人马,在三里之外敲鼓呐喊,都是骑兵。见斥候到,都跑了。因为天黑,斥候也不敢追赶,却不曾见的青州军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