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和高览各领着一股生力军杀到,为青州军更增一分战斗力,只是河北军实在是太多了,杀散一拨又来一拨。却是因为袁军各部校尉在袁谭的严令之下,驱赶着军士不停上前。
此时罗昭和太史慈已经各率大军杀到袁谭中军处了。袁谭面色如常,他当然知道,此时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退,自己的帅旗更是不能退。须知兵败如山倒,而只要自己的帅旗不动,军士们便知道自己这个主帅依然在指挥着战斗,大军便不会轻易溃散。
两面都在搏杀着,罗昭和太史慈指挥着士卒不停的搏杀着眼前的河北军,只是这中军帐下乃是袁谭的精锐,却是悍不畏死。一个接一个,径直扑上来,一时之间,倒是紧紧缠在一起,任谁也无法轻易突进。
罗昭和太史慈欲催马向前,却是被自己面前的步卒所阻,加之此时两军杀道一起,没有冲刺的距离了。
当下太史慈定定神,取了弓箭,径直瞄准河北军中那些明显是校尉或者正在指挥军士的中低层军官,当真是弦响、箭到、人倒,一时间太史慈所部面前的河北军却是一阵大乱,徐州军趁势往前推进,占据上风。
罗昭被步卒所阻,不能前进。罗昭心知自己兵少,利在速决,不宜缓战。要是就这样被缠住,说不定就会被慢慢磨死。当下,罗昭牙一咬,竟跳下马,持枪便往前闯。身后亲卫们大吃一惊,纷纷跳下马来,紧跟着罗昭往前杀去。只有那掌旗官有些为难,他想了想,没有下马,却是一手掌旗,一手持了面盾牌,以防冷箭流矢。
罗昭手持亮银神龙枪,径自往前冲去,他身形敏捷,虽然穿着铠甲,但是脚步非常灵活,数息功夫,便已突到一线。
很快罗昭就虎入羊群,只见一团银光闪动,一丈方圆之内都是寒光点点,但听得噗噗声连响,紧接着便是兵刃掉在地上,河北军也随之软倒。面对此情此景,不管是青州军还是河北军都愣怔一下,随即青州军士气大发大叫起来,更是疯狂挥动手中的兵器,往河北军杀去。反观河北军,本就不如青州军精锐,又见了有一员猛将视自己大军如无物,径直杀将进来,沾着便死,碰着便亡,俱是心生寒意,士气陡然便落下来了。
此时,罗昭的亲卫跟着杀了过来,这一群虎狼的加入,在河北军的伤口上撒了把盐,饶是袁谭的中军勇猛,顿时没了斗志,纷纷转头四散。也有的被鲜血碎肉激发了斗志,迎上前来,遇着罗昭的便是噗的一声,被亮银神龙枪扎死,遇着罗昭亲卫都被乱刀分尸。
河北中军处,袁谭已经脸色铁青,看着那滚滚而来的人流,自己这方士兵溃散的情景,又看看身边的文丑和韩猛,牙一咬,催马就要亲自带队向罗昭那里冲去。文丑韩猛见袁谭欲要向前,急忙拉住,齐齐劝阻道:“公子万万不可啊!”
“放开!”袁谭怒道。“罗昭所部不过三千人,居然杀到我的中军来,难道还不许吾迎敌不成。”
当下文丑韩猛都是红了眼,齐道:“公子只管观看,吾等前去擒杀此贼。”说着就要催马前冲。就在此时,直听得后军一阵大乱,更是有人大声鼓噪道:“有骑兵,敌军的骑兵来了。”文丑和韩猛一愣,这一幕如此熟悉。
袁谭的脸色立马铁青起来。咆哮道:“敌军哪来的骑兵?文丑,你去看看,是不是又是罗昭的虚张声势之计。”文丑应诺,拨马就往后军去。未及催马已是脸色大变,是骑兵,真正地骑兵。地面上传来的震颤声已经说明了这是足有千骑地军队。
袁谭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因为自己部下并没有这么多骑兵。
此时,罗昭心中也开始疑惑起来,自己并没有带这么多的骑兵来,而且也未曾如上次般将所有骑兵集中起来,用虚张声势之计,派大将侧击破敌军啊。说白了,今天这仗打的不明不白。要不是敌将严敬落马落马,敌军士气低落,敌方人马来抢尸体,这一仗根本就打不到这个地步。只是杀到一起后,谁也不敢先撤退。要知道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战斗的时候死的人并不多。死的多地往往是追杀残敌的时候,那时候才是真正要命。而且身后就是乐安城,自己即便是退,也要考虑会不会将河北军也放了进来,那时候可就糟糕至极。张郃高览率军杀入更是火上浇油,这下子就更没法退了。不过,这儿离袁谭中军大旗已经很近了,自己再杀片刻就能到了吧,只是这骑兵到底是敌是友啊?
罗昭脑中不停的胡思乱想,手下的枪却毫不停歇。普通河北军士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便是那些校尉军侯,都是一枪就死。且不管那骑兵如何,只要杀散了袁谭的中军,逼其败退,则这场大战就赢了。罗昭想着,手中舞动的亮银神龙枪更加快,沾着便死,碰着便亡,步步连环,不停向那面帅旗逼去。文丑催马正欲往后军去,就听得空中咻咻之声不停,箭矢如雨般射来。当下文丑大吃一惊道:“骑射,白马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