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珠走后,冯将军笑着对贾将军道:“看见没有,教孩子得这么教!”
贾将军咬牙道:“我老贾的闺女怎么一碰到你们冯家人就连脑子都没了!”
卫臻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道:“所以说你这闺女合该这辈子就是他冯家人啊!”
贾将军闻言冷着脸问冯将军道:“你家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家珠珠?”
冯将军气定神闲的道:“急什么?时机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贾将军抬起手肘捣了一下冯将军,横眉竖眼的道:“什么水到沟成的,你少给老子拽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告诉你等王爷走了之后你就给我回瑶城将彩礼备好带着你那儿子上门来提亲!若是再耽搁下去老子跟你没完!”
冯将军捂着胸口哭笑不得的道:“你闺女逼我儿子,如今你又来逼我,老贾你到底懂不懂女儿家要矜持啊!”
“放屁!要不是我那傻闺女一心就扑在你家那个混小子身上你以为老子愿意将女儿嫁进狐狸窝!”贾将军叱骂道。
“哎,你说谁家是狐狸窝?”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歇歇吧!”卫臻劝了一句后直接问冯将军,“你让珍珠跪在二门处,万一熙和公主不让人去叫起又或者拖个一二十个时辰才派人去叫起怎么办?”
贾将军听卫臻如此说顿觉有理,急眼道:“我闺女要是跪残了你冯家得养她一辈子!”
冯将军斜眼道:“珍珠不残我冯家不也得养她一辈子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故意的!”说着贾将军便开始捋袖子了。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急躁的臭毛病给改了!”冯将军说落了一句后胸有成竹的道:“珍珠要跪多久就看你这个当爹的会不会说话了!”
“啊?”
“王爷此时定在熙和公主那里,你现在去求见公主代女请罪!”
贾将军眼珠子转了几圈领会到了冯将军的意图,点头道:“我现在就去!”
看着贾将军步伐匆匆的往内远走卫臻凑到冯将军身边低声问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而且总感觉我们这带着点逼熙和公主不得不原谅珍珠的意思啊。”
冯将军露出一抹机敏的笑容,道:“这位公主日后将会是王爷的正妃,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探一探她的性情,今日之事是个好机会!”
卫臻撇了撇嘴,摇头道:“我比你们都先见到这位熙和公主,以我对她的认识你这次不一定能探到什么。而且我告诉你珍珠与公主之间可不是今日这一桩恩怨,早在熙和公主初到芙蓉镇时珍珠就已经得罪她了!”
乍闻贾珍珠与锦乐还有前怨,冯将军顿时皱眉,“你怎么不早说?”
卫臻摸摸鼻子,接着道:“其实珍珠之所以会得罪熙和公主起因还是子衿曾闯入公主在悦来楼暂居的客房中当众扬言要娶公主……”
“你说什么——”
内院客房,萧彻一进院子就见锦乐面敷棉布拿着称量中药的戥子站在石桌旁称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说着萧彻缓步走到石桌旁,刚想往锦乐身边凑便被锦乐给喝住了。
“别过来!”
萧彻脚步一顿,看着石桌上摆着的包袱和大大小小的纸包中盛放的白色和黄色粉末心下疑惑,伸手便要去摸。
啪——
锦乐一把拍下萧彻的手,“别碰!”
萧彻乖觉的站在原地将手背在了身后,问锦乐道:“你弄这么多硝石和硫磺做什么?”
锦乐一边将戥子中称好的硝石粉末倒在纸包中一边看向萧彻,“没想到你还认识硝石和硫磺。”
“本王可不是京城中那些五谷不分的废物!”
锦乐挑眉,“京城里的那些皇亲贵胄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估计都要背后向你吐口水了。”
萧彻淡淡的道:“背后小人,不足为惧。”
锦乐反问,“你没听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
萧彻沉声道:“我会在他们放冷箭之前先解决了他们。”
锦乐翻了个白眼,“无趣!起开,别在这儿碍事。”
“我帮你。”萧彻说着便要将锦乐之前放好硝石的纸包折起来。
锦乐忙腾出手按住萧彻,“我还没弄好呢,大哥你别添乱行不行!”
萧彻没动也没说话,只低着头拉着锦乐的手轻柔的摩挲着倒似个受委屈的小娘子。
锦乐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戥子往桌上一放,对冰月和冰凌道:“将东西收起来吧!”
冰月冰凌小心翼翼的开始收拾,锦乐拉着萧彻便往屋内走去。萧彻被动的被锦乐拉着,嘴角绽出愉悦的笑容。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锦乐在屋内的圆桌旁坐下。
萧彻紧挨着锦乐也坐了下来,伸手倒了杯茶放在锦乐跟前,“基本差不多了。”
“基本?”锦乐疑问的看向萧彻。
萧彻闲谈道:“南疆一日没有与北辽达成契约就一日不敢举兵犯境,所以南境守将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加强警惕和继续修建防御工事。不过,耶律南平此次从柔然借道一事却值得我们谨慎对待。”
“你的意思是柔然可能也在与北辽接触?”锦乐问道。
萧彻点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锦乐皱眉:“但格桑才刚娶了荣嘉公主。”
萧彻微微一笑,“联姻只是锦上添花又或者不得不为,但国与国之间的安稳从来都不在此,何况给耶律南平借道的也不一定就是格桑。”
锦乐强调道:“格桑可是太子!”
萧彻唇边挂着玩味的笑意,道:“柔然内斗由来已久,目前最大的矛盾就是太子格桑与三王子索伊之间的王位之争。二人一个占着正统的名分一个有老国王的支持,双方势力胶着多年虽各有输赢但至今未能分出胜负。这种情况之下老国王的生死就变得至关重要,据我所知这位老国王如今已经难离病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