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好。”
“好你,你好,你你,好好,你,好,好,你,......你们知道吗,我们眼前的世界本来就存在不同的组合排列,而我们却只能看到其中的一种,另外的千千万万种都被我们忽视了。”
“我是岑夕林,十年前来拜访过您的,还想的起来吗?”
“错。错错错!你叫岑夕林,但你不是岑夕林,十年前的岑夕林跟现在的岑夕林不是同一个岑夕林。十年前的或者近到上一秒的岑夕林已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不管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岑夕林都已经死了。”
“对对对,您说得对,岑夕林已经死了。那你说现在的我是谁?”
“你......是岑夕林的时间算法的某一个分支上的一个六维子坐标,即时间、空间(长宽高三维)、物质和精神组成的坐标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只需其中一个因素发生变化,岑夕林就死了,再不可能还是原来的岑夕林。”
“您说的这些很有意思,但是......”
“但是,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存在的这个特定的时空里,只要肉体不死,不管时间再怎么流逝,你一直都是你,岑夕林一直都是岑夕林?”
“是的。难道不是吗?”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而已。”
“恕我直言,您刚才说的‘时间算法的某一个分支上的一个六维子坐标’,恐怕也只是您一厢情愿的看法啊!”
“一厢情愿,情愿一厢,愿情相一,一一一一,厢厢厢厢,情情情情,愿愿愿愿......那么多组合排列当中,可惜人类只愿意看到一种可能,而理所当然地丢掉了其他的可能。唉~”
“好,退一万步说,就算眼前的世界存在多个时间分支,而我们只能看见并接受其中的一个分支,而且在这一个分支上我们整个人类的发展进化还算正常有序。这说明什么呢?是不是说明我们跟这个分支相处的还算融洽,正处在一个最合适的时间分支上?”
“嗯嗯,可以这么认为。事实上,生物跟随地球经过了亿万年的演化,时间也开散出了亿万条分支。每一个时间分支就会形成一个平行宇宙,每一个平行宇宙都遵循同一套时间算法,而在每一套时间算法都支配着一系列六维坐标系。你刚才说的‘最合适’纯粹是一种概率——实际上我们极大可能不是落在最合适的时间算法上——这种概率还分为无数种情况,我们只是存在于无数种情况当中的一种而已。”
“按照您的意思,‘最合适’之外还存在‘不合适’?”
“是的,‘最合适’只是一种极小的概率。除此之外,必然存在极大概率的‘较合适’、‘次合适’、‘合适’、‘较不合适’、‘不太合适’、‘不合适’和‘悖离’等等。我们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类的大脑最多只能承受一个时间实线算法,有可能承受若干个时间虚线算法(预测、幻想、想象、癫狂等)。”
“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人的智能水平达到了能跨越两个甚至多个时间实线算法的维度,他的预见力就能在不同算法之间来回切换,而且不至于疯掉。如果他的智能还不够到那样的维度,在不同时间算法压迫下,他的大脑会超载,会疯癫。”
“有道理。未来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智能吗?”
“当然有。物种的进化不仅体现出生物形态、生理机能的不断演化,同时伴随着的是智能从低纬度向高纬度的进阶过渡。而且,物种进化越低,其智能维度越低,智能的经度反而越宽,跨越时间算法的潜力越大。”
“这么说来,人类要想跨越不同时间算法,可能性很小?”
“有两种途径:一是不断提升大脑的脑力值,以期到达更高的智能维度,从而刺破时间算法的壁垒......”
“这个估计在短时间内很难实现的吧!另外一条途径呢?”
“二是借助外来智能,AI也要、次玄智能也好,利用它们指数增长的迭代进阶来突破智能维度。”
“这个实现起来比较快,但是也有麻烦:怎么样和这些外来智能相处并与之建立起人稳定的连接呢?”
“‘镜像世界’,你听说过吗?”
“没有。”
“当你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镜像时,你以为面前出现的只是你的影子。其实,镜像里蕴藏着某一种不同于‘真实世界’的时间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