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孔龚骋退出蜀山,回到茅山。到了茅山,只看见遍地躺着的都是茅山弟子的尸体。流出的血液汇成了一条小溪。茅山五百弟子,个个都受了致命伤。整个茅山没有一丝生灵存在的迹象。走进屋内一看,孔自凌被人从背部戳穿了一剑,穿刺伤,已经死去几天了。再一看墟鼎之中的悯生剑也被人掏走,想定是那何上天。孔自凌越想越气。正当他悲愤欲绝,想要一死了却尘事之时,忽然出现一个人——戚成宗。
“你是谁?是敌是友?”孔龚骋一阵慌张。“不知道对你来说,何上天一边的人是敌还是友?”戚成宗说。“何上天这个家伙,枉我孔龚骋以前那么尊重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你是何上天一边的人,那便是我的敌人!”“那么恭喜。”戚成宗说,“我恰巧不是他那边的人,反之,我还是他的敌人。”“你是谁?你还是没有回答我。”“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我是你敌人的敌人。换句话说,我是你的朋友。”戚成宗向着孔龚骋走近两步。“何以证明?”“我和你一样恨何上天!何上天特别混账!知道吗?上次在蜀山山脚打伤他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叫——戚成宗!当今天下,怕是只有我能与何上天对峙,你若来我饿狼,日后定保你报父仇,复茅山!”戚成宗又说,“我前些日子观得他将星移位、本命星与清心错位。铲除蜀山,诛杀何上天,我们饿狼需要你孔龚骋的力量!”“门派在哪里,我这就跟你们去。”
只是何上天这次不杀茅山那五百弟子也就罢了,就因为他杀了五百弟子,引得其他各派派派人心惶惶。金贯城见天赐良机,时不再来,借父亲寿辰,匡过四上仙,回到太白山同父亲金成宠商量对策。金贯城说:“父王,何上天屠茅山满门,眼下时机已到,不妨发动各派对蜀山挑起战争,我就不信何上天再厉害也能凭一人之力对阵我们其余八个门派!”“你是傻了吗!”金成宠斥道,“你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就行了。我们太白门倒是可以去讨伐没关系,但你想想。其他七个门派的掌门子女都还在他蜀山之中,到时候要是真的打起来,能站在我们这边的又有几个?”“父皇所言极是,这点的确是孩儿疏忽了。”金贯城说,“只是,不知道父王可否将幻思铃借给孩儿一用。”金贯城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种狡黠的笑容。“幻思铃?”金成宠先是云里雾里了一阵随后惊道,“你要这幻思铃,难不成是想..”“知子莫若父。”金贯城又说,“按照惯例,每年的明天,各派掌门都要到瑶池参加蟠桃会,到时我只需先将他入室弟子韶澜源给控制,还怕他何上天不中计?“有些冒险,但只要能拉何上天下台,这幻思铃为父借给你便是。”从墟鼎中拿出幻思铃交于金贯城手上。
瑶池昊天上帝与西王母一处,早已备好请帖,交由黄巾力士给各大门派发去。何上天看到请帖,上书:
按照每年惯例,明日将是瑶池蟠桃会,特邀何掌门前去参加。蟠桃会上将有蟠桃园中三类仙桃树所结出蟠桃。
何上天见了请帖,反复斟酌了一会儿,觉得蟠桃会还是不能不去。找到澜源,见她又坐在花院中看着家父留给她的勾玉,一时间不忍心上去打扰她,只是背着她,远远地凝视着她。他正看得入神,她先将勾玉收起,转身看见了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又挂起了微笑。“师父明天要去瑶池参加蟠桃会,你身为掌门弟子,跟不跟师父一起去?”“师父的好意,澜源心领了。只是澜源总是碍手碍脚的,上次去茅山的时候还一时大意,惹是生非,所以..”“所以你不想跟我去了?”他抢先一步她说道,“既是你的决定,那为师也无权干涉。但是,那日在茅山,错的不是你,绝对不是。”他说的是那般坚定。正要走,却被她一声“师父”给打住了脚步。“有事吗?”他笑了,他多久没笑了?不知道——太久了,不记得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太久,你不用等师父回来了,你先睡吧。”他走了。她追上去:“师父,蟠桃会上都有些什么啊?”他前进的脚步停止了,只因为她一个幼稚,甚至堪称弱智的问题。“蟠桃会的话,就是在天庭瑶池。各路神仙还有我们十方门派的掌门齐聚的一个宴会。在这之前,玉帝会派七仙女去蟠桃园采摘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六千年一开花,六千年一结果、九千年一开花,九千年一结果的三类蟠桃。以备在蟠桃会上给前去赴宴的各路人马食用。”“哇,七仙女哎。澜源小时候经常听爹爹给澜源讲七仙女的故事。师父,七仙女是不是都很漂亮啊?”“要是不漂亮,怎么叫仙女?”“那要是跟澜源比起来呢?”她笑着开了个玩笑。“你平常可没这么多话,今天怎么问东问西的?”他故意扯开话题。“也没什么啊。就是师父快要走了嘛,澜源其实还是非常舍不得的。而且,澜源也想和师父多聊聊天啊。”她自那刻,脸上的微笑貌似就没变过,“师父,你还没回答澜源的问题呢。”“怎么说呢。人家七仙女是昊天上帝和王母娘娘的亲生女儿,比你可不知道要好看上几千倍几万倍。”“哎呀,师父。你就不会说说好话,来哄澜源开心吗。”她抓起他的一条手臂,晃了起来。“我向来可都是实话实说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要我哄什么。”低头暗示了她一眼。她连忙把手收回。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各自走去。殊不知,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我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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