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她好似悟出了什么,便答谢道:“多谢观主指点。”
玄术预测的一般都是有定数的,西腾在厉害,若无定数,他也休想测出,人可以千变万化,人可以千变万化,她渐渐的露出一个笑容。
那老者见她一副大彻大悟的那样,轻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来。
颜如画告别了老观主便向回赶去。
回去的路没有那么平坦,半路上,她就碰到了对手,这次要害她的不是颜府的人,而是那个婉柔。
马儿被飞箭射伤,已不能走动,马车随着马儿的跌倒而险些翻车。
颜如画与月儿纷纷走下马车,便看见了那一脸诡异的婉柔。
眼前的婉柔,早就没有了先前的温婉贤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残酷,她手持一把银剑,眼底有着浓浓的杀意。
颜如画看着眼前的婉柔,不由调侃道:“没看出来啊,婉柔姑娘还是个会功夫的女子。”
婉柔眼底有着浓浓的寒光:“颜如画,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颜如画不慌不忙,问她道:“婉柔,你为何要杀我?”
杀人,她总要给个理由吧,况且,现在这形式,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婉柔眼里有着妒恨:“只要你死,夜清风就会疯狂,只要他一疯狂,他必死无疑。”她的眼里慢慢的都是肃杀之气。
颜如画看着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有自信,敢只身一人来杀她:“婉柔,你这算盘怕是打错了,今天我们两个,谁会死在这儿还不一定呢。”
颜如画淡定自若。
月儿却十分害怕,那婉柔姑娘的眼神,就像地狱的恶鬼,小姐真的能对付的了她吗?
颜如画还真是佩服这个婉柔,追杀她竟然追杀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还真是煞费苦心。
婉柔也不在与颜如画多说,挥剑便向颜如画刺来,她剑法高超,刀刀夺命,颜如画出门也自有防备,拔剑相向。
刀光剑影,两人打斗的厉害。
月儿在一旁焦急的厉害,这可如何是好,她和华叔都不会武功,根本就帮不了颜如画,但看颜如画与那个叫婉柔的打斗,也不知谁输谁赢。
若小姐输了可怎么办?
两人的打斗很是激烈,婉柔自有别招,她趁着打斗的功夫,朝颜如画的脸上撒了一包迷粉。
颜如画避之不及,正好中了她的迷粉。
婉柔大笑,“颜如画,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月儿见颜如画渐渐的有些支撑不住,心里急得厉害,怎么办,这荒山野岭的,她去哪里找人去啊,她又该找谁来帮忙啊!
颜如画的眼前渐渐变的模糊,强撑着一点意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绝不能被这个女人打败。
挥舞刀剑时,她将婉柔砍伤,自己却也没落得好处,也受了婉柔一剑。
昏昏沉沉中,她见月儿十分雀跃的喊叫着,她知道,有人来救她了。
在听到婉柔凄惨的哀嚎和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后,颜如画的脑子已是一片空白。
再次醒来,她正躺在一个十分宽敞的马车里,月儿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见她醒来,月儿泣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奴婢了。”
颜如画安慰她道:“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月儿这才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
“我们这是在哪儿?”颜如画问道。
月儿回答道:“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很快我们就能到达京城了。”
颜如画没在问话,而是看了看自己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她的伤口伤在胸前,而眼下,她的伤口被包扎的很好。
月儿见颜如画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口看,便对她说道:“小姐你放心,你的伤口是我包扎的。”
颜如画掀开车帘,看向外面,这一掀帘,正好看见一身红衣的决正骑着白马向她这边看着,红衣,白马,两个相差悬殊的颜色混在一起倒还不错。
决见她醒了,便对她说道:“你们女人还真是麻烦,前面钱无忧刚好,后面你就又受伤了。”
颜如画回了他一个微笑:“这次多谢你了。”
决一脸的大义模样,“没事,谁让我这个人就爱行侠仗义呢。”
月儿见这位俊美的公子如此不谦虚,便偷笑起来。
马车渐渐来到京城,颜如画还以为决要送她去颜府,哪知决自作主张,将她送到了夜府。
她这才刚掀开车帘,就见夜清风铁青着脸向她这边走来。
决见夜清风来了,朝一旁的护卫们使了使脸色,又将丫鬟月儿与华叔也一并支开了。
决放下颜如画便向外走去,看着众人都离开了这里,月儿也走了,颜如画一时撑着身子,忍着疼痛就要下来。
夜清风话也不说一句,将她横抱了起来。
颜如画挥舞着胳膊:“你放我下来。”
他这么抱着她,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岂不又生出口舌来。
夜清风好似猜出了她的心思:“放心,这里没人。”
夜清风看样子是在生气,抱着她走的也急快。
颜如画又要挣脱,夜清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略带嗔怒道:“你身上有伤,若不想伤口裂开,最好别动。”
颜如画这才消停下来,任由他抱着,走入内室。
不一会儿,他便将她置于塌上,还未待她缓过神来,便见他神色清冷,关切里带着责备:“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到处乱跑,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若不是决救了你,你哪还有命。”
他十分担心她的安危,她出门却连个护卫都不带,他派去了许多暗卫去保护她,只是,他们在暗中,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离颜如画也不会太近。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煞费苦心。
颜如画知道这次是她惹他生气了,于是缓和了语气对他说道:“风,我没有乱跑,我只是想知道对付西腾的办法。”
她临行前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也小心翼翼的保证着自己的安全。
夜清风见她难得的说话如此温柔,她还是第一次那么亲密的唤他的名字。
见她难道的温柔,他便也放缓了语气问道:“你去汐月山,是想对付西腾?”
颜如画点头,她将汐月观主说的话转告给了夜清风,夜清风听后若有所思。
颜如画见他半晌不语,便说道:“风,你是不是生气了?”
夜清风的脸色渐渐缓和,语气却是淡漠:“我当然生气,若这次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颜如画偷笑,夜清风就是这样,朝堂上可以运筹帷幄,战场上可以足智多谋,唯独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过寡淡。
颜如画和他玩起了先礼后兵,开始与他理论起来:“夜清风,你知不知道这次要杀我的人是谁?”
夜清风点头。
颜如画又道:“你既然知道那个婉柔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府中?她这次没把我杀了,算我命大,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责备起我来了。”
颜如画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是跟颜心晴学的。
夜清风神色顿了顿,凑近她道:“如画,你这是在跟我理论吗?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是在吃醋啊!”
颜如画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夜清风才好,不都说三圣家的男子都洁身自好,谦谦君子吗?为什么夜清风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你先告诉我,那个婉柔是怎么回事?”颜如画转移话题道。
她自然吃醋,那个婉柔在夜府待了那么长时间,夜清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夜清风见她确实像是在吃醋,便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颜如画向一边闪了闪,看着夜清风良久后,悟出来一个道理,兵不厌诈。
不过,颜如画还意识到了更严重的一个问题,她不能待在夜府:“夜清风,我不能待在你府上。”
夜清风见她一副守贞烈女的模样,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名誉着想,于是他说道:“你且放心,在你没有嫁给我之前,我绝不会对你做逾越之事。”
他爱她,自然也会考虑到她的感受,自然会保全她的一切,他不过就想让她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日落之前,我就送你回去。”
一开始,他以为保护她的最好方法就是与她保持距离,让别人以为他心里没有她,才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害到她的头上,如今,他不能这么做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怎么冷落她,在怎么与她保持距离,有些人还是会去害她。
既然这样,他便放开束缚,好好的看着她,不让她在受到伤害。
那个婉柔,她以为她自己是个合格的奸细,而他却早已看出她的破绽,他反倒利用她,向齐国传达了许多假消息。
他还在她的破绽中知道,朝中有人还惦记着太子之位。
“风,那个婉柔怎么样了?”她问她道,语气温和,俨然一副乖巧的少女模样。
夜清风淡淡一笑,抚摸着她柔顺的鬓发,温润说道:“已经死了。”
不仅是杀了,还毁尸灭迹了,那个女人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他,要害他,害他的如画,她如此蛇蝎,他必须灭了她,让齐国人在也查不出她的存在。
他轻轻的拥着她,对她说道:“如画,以后你就唤我”风“吧,不准改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