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责令手下的士兵前去商国军营前叫阵。
起初,商国那边无论士兵怎么叫阵他们都不出头迎战,因为樊太师临行前说过,一定要守住皇城七日,他好叫来援兵,解商国危难。
张武派出去的细作得知樊太师前去屏国求援后,便知自己必须在七日之内让商国迎战,不然,等屏国援兵一到,怕是会加大人员伤亡。
商国的城门守的极死,无数弓箭手都死守在城墙台上,这是商国的最后机会了,他们不敢松懈。
张武派出去的士兵叫阵无用,便改用激将法激他们迎战。
他们所说的话自然十分不好听,什么缩头乌龟,胆小如鼠的词都用上了,商国的主将看着城下无数叫嚣的士兵,心里是又急又气。
他顾不得战规,下令让手下放箭射杀应国的将士。
无数飞箭从城墙上飞下,应国的士兵却似丝毫不惧怕般,纷纷将那些飞箭打落,一时间,城下乱箭无数,城上弓箭匮乏。
虽然身穿盔甲,但应国已有士兵受了箭伤,张武见到这种情形,勃然大怒,大喝了一声:“商国不守规矩。”
商国既然挂着免战旗,却大肆放箭伤了应国的士兵,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认为,这是商国设的一计,目的就是要让应国损失惨重,既然商国先是有错在先,不守战规,那么他便有理由不在管那免战旗,直接攻下皇城。
张武高举应国战旗,大声喝着:“商国施诡计害我们将士,我们定要攻下商国,以证应国威严。”
无数将士如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他们随着张武的命令,纷纷向皇城而来,商国的城门虽坚固,但却经不住千军万马,在众士兵的努力下,商国城门被撞开,大批应国士兵涌入皇城。
一时间,无数的刀光剑影,商国没有等到援兵自然不是应国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
张武不伤及无辜,来到皇城时,大宣使命:“应国国主仁善,本将宣誓,若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本将定不伤及无辜。”
他宣誓的十分真诚,商国已是无力在战,如今已被包围,自然选择了投降。
商国皇室以为自己就要为奴为俾时,夜清风却下了命令,商国归顺应国,不杀商国一兵一卒,不辱商国皇室一员。
商国归顺应国,两国合体,应国的疆土不但扩大,且商国富饶,应国将商国吞并,对于应国来说大有好处。
商国原有的皇族全部被废为庶民,过着黎民百姓的生活,整个战争,没有剥削,两国的百姓合为一家,免受政治动荡之苦。
颜如画与惠安交谈完商国的经商之道后,便见到了一脸春风的夜清风。
“风,恭喜你这次大获全胜。”颜如画说道。
夜清风轻舒了一口气,揽着她轻轻说道:“如画,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是因为野心太大了。”
颜如画摇头:“我从不这样认为,对于百姓来说这是好事,天下一统,应国会变的强大,百姓们也会免受动荡之苦。”夜清风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人民,她自然知道,他并非野心膨胀之人。
然而夜清风却连摇了摇头,“如画,我不准备将天下真的一统,这些日子我仔细想了想,若天下真的一统,便丝毫没有了竞争,没有了竞争,人们也不会有上升的余地,那对于以后的人民来说也未尝是件好事。”
这是他这些日子总结的道理,如果天下只有一个国家,虽然太平,但却让人失去了上进的本能,那反而不是他想看到的。
颜如画看向他,“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他是那样心怀天下的一个人,他做的决定,她会鼎力支持。
夜清风轻轻拥着她,丝毫不愿放开:“如画,我会将那些喜欢挑事端的国家摆平,至于那些国泰民安的国家,我想留着他们与应国相互制约。”面对她,他从来都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颜如画冲他笑了笑:“好。”
颜如画的平安无事让凤琴公主心里愤恨的厉害,她辛辛苦苦派出去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这颜如画的命怎么就这么大,不行,她决不能善罢甘休。
商国那么快就灭亡了,可见夜清风治国的本事,应国对后宫如此纵容,如此有人性,想想那颜如画每天活的逍遥自在,她越发想除了她自己当应国的皇后。
有人刺杀颜如画,这件事早就有侍卫暗中报告给了夜清风,只可惜那群想暗杀颜如画的刺客都被长门堂主杀死了,他暂且还不能确定谁是真正的凶手,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商国这么快就归顺应国,大周那边,极千宇不由有些惊讶,应国才建国没多久就拿下了商国,商国那般富有,两国合并,那应国如今有多强大就可想而知了。
极千寒对极千宇说道:“看来大周要与时俱进,跟上应国的脚步,才能站的住脚跟啊。”
极千宇何曾不知这个道理,速招来群臣一起商议强国之策。
颜诸将军见应国强大,自然是高兴的,毕竟他的女儿是应国的皇后,女婿有野心是件好事,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觉得夜清风的魄力更胜当年的夜隐。
夜隐有雄才伟略却太过仁义,其实当年他可以雄霸天下,却因为兄弟情义甘做人臣,哪知太过仁义反倒促使了宋国的灭亡,若他当年有野心,人们至少可以提前百年结束战乱。
卫国那边,卫王摇头轻叹:“朕还以为那个应王会收回商国的那五座城池,却没想到他竟夺走了整个商国。”
肖云眼神微眯,暗讽道:“陛下,依臣看,那夜清风想要的岂止是商国,他的野心大的很呐。”
卫王连连点头:“他与夜隐完全不同啊!”
肖云更是嗤之以鼻,他们两个当然不同,要是夜隐,一定会让出王位,把王位交给他,可夜清风断然不会这么做。
“屏国那边有什么想法吗?”卫王问道,那商国的樊太师不是去屏国求援了吗?屏国既然答应出兵援助商国,内心一定有所想法。
肖云侃侃道:“陛下,臣已经去过屏国了,商国的灭亡让屏国十分胆颤,屏王有意与卫国皆为盟友,共同抵抗应国。”
卫王听后大喜:“好,如此甚好。”
肖云琉璃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算计。
长门堂主在商国沦陷后,便回到了卫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做起生意来,这次商国太子可是让他大赚了一笔,他正乐的自在。
肖云找到长门,奉上重金对林郁长说道:“在下有一桩买卖不知堂主可愿做?”
林郁长看着摆在地上的一箱箱黄金,对于赚钱之事,他自然是有兴趣的,他问肖云:“阁下可是有何任务啊?”
肖云嘴角微扬,邪邪道:“在下想请堂主演一出好戏。”
林郁长身体前倾,饶有兴趣道:“什么好戏?”
肖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林郁长听后不由说道:“这件事风险很大,林某手下的人怕是有去无回,林某怕是血本无归,恕林某不能答应。”
肖云又抬来几箱黄金,态度谦恭:“堂主请笑纳。”
林郁长这才思忖了片刻,下决定道:“那林某就接下这一桩买卖了。”
肖云嘴角含笑,自是无比高兴,夜清风,你不过就是收了商国而已,让你头疼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林郁长收下黄金,暗中派人跟踪肖云,待见他进了肖府,他便得知,原来今天找他谈生意的这位便是卫国的国师。
林郁长心中暗笑,这国师做事也不怎么光明磊落,既然他让他去演一出好戏,反正对他来说并没什么损失,那他就演给他看。
几日后的屏国皇宫里已是乱成一团,无数的刺客向屏王和皇后刺去,无数侍卫护驾,屏国皇宫里贵重物品已是被刺客们打碎了大半,屏王和皇后在众侍卫的保护下才勉强保住一命。
地上的碎片触目惊心,迸溅在四处的侍卫们的血痕混淆成腥臭的气味,让皇后不断作呕起来。
宫女们更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被吓的手脚不听使唤。
屏王受到了惊吓,眼睛里满是怒意,在皇宫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被那么多的高手刺杀,那群高手远比他宫中的侍卫厉害,若不是宫中侍卫居多,他的命怕是要不保了。
在众多侍卫们的围攻下,那群刺客死的死,伤的伤,逃走的逃走,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屏王正愁找不到这要刺杀他的主使是谁,便见有内臣将那群刺客的黑衣剥下,待看到那些人真实的装扮时,屏王怒道:“好一个应国,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那些刺客的打扮来看,分明就是应国的装扮。
内臣对屏王说:“陛下,该不会是应王知道怎么要援助商国,所以怀恨在心,便派人来刺杀您吧?”
屏王十分气恼的说道:“朕也这么觉得,那群人来势汹汹,看那阵势非杀了朕不可,想通过这么容易得手的方法除了朕,可见这应王的歹毒啊!”
皇后却不这么认为,她对屏王说道:“陛下,臣妾听闻那应王足智多谋,这等容易暴露身份的事,他应该不会做的。”
屏王正在气头上,便道:“这些刺客都是应国的打扮,难道这还有假?”
皇后仍然劝道:“陛下,各国往来的商人不少,想弄几套别国的衣服还不容易,应国如今已经很强大了,何许这么做?臣妾认为此事定有蹊跷,说不定有别国故意借助应国挑唆我们两国的关系,陛下切莫上了他们的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