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姐姐,要不咱们先回去吧。”钱无忧说道。
颜如画见天色还早,便对钱无忧说道:“不要急,我总觉得,后面还有好戏要发生。”
“颜姐姐,难道你不怕那群长门的人吗?”钱无忧问道,她担心他们不怀好心。
颜如画丝毫不畏惧,她拍拍钱无忧的肩膀:“咱们在应国,难道还怕那群卫国人不成。”
钱无忧听完她的话,倒是觉得很有道理,长门在厉害又如何,他们在应国还能翻了天不成。
店小二端上酒水,十分有礼貌,颜如画与钱无忧就这么边听着书边悠闲着。
待出了文芳馆的大门,颜如画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笛声,那笛声很清晰,她四下观察了良久却未发现吹笛之人。
钱无忧十分好奇的说道:“颜姐姐,这笛声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颜如画静静的听着,朝着那声音的源头而去。
钱无忧紧跟其后,两人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一处长满花草的地方,这地方是十分清净,景色优美,笛声缭绕。
在花丛中央,站立着一位青衣男子,那男子极为英俊挺拔,他悠闲的吹着笛子,静若雕塑。
钱无忧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男子就是长门的那位堂主,她四下扫视了一遍,见周围并无别人,眼里的好奇便更浓起来。
这堂主在这等地方吹笛子,还真是一番好风景。
那笛子的声音随着颜如画和钱无忧的到来,节奏越来越快,在快到一定程度时,随着一声如雷般的响声,他四周的花草皆在瞬间化为灰烬。
颜如画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惊诧,她分明感觉这笛声没有杀伤力,为何他身边的花草会随着他那雷鸣般的响声尽数化为灰烬呢?
难道这位长门堂主的武功和内力已经达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了?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
那长门堂主缓缓看向颜如画,眼神格外平淡,“姑娘,在下的笛音可好?”
颜如画当即回道:“好的不得了。”
看这位长门堂主的眼神,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和钱无忧,想来来应国,另有其他的事情。
长门堂主收起手中的笛子,对颜如画说道:“姑娘胆子真是不小,敢跑到这个地方来,难道不怕遇到歹人?”
颜如画回道:“小女子是闻声而来,未曾想那么多。”
她暗中的人手有许多,哪里会怕他,她今天就是来看看这位堂主,他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一时间,无数飞剑相应而来,向草地上的这几人射去,那飞剑来势凶猛,看那阵势,不止要射死颜如画和钱无忧,就连那长门的堂主也丝毫不放过。
钱无忧虽不会武功,但看到那些飞箭,她急忙的躲闪着,颜如画边护着钱无忧边打落那源源不断的飞箭。
而几步远的长门堂主则很轻易的就将飞箭全全打落,他自身上取出一不明物,想着箭的源头扔去。
那东西一落地,顿时引起一阵大火,瞬间就有藏在暗处的哀嚎声传来。
随着他又扔一颗那物,所有的飞箭便瞬间化为灰烬。
颜如画十分好奇的看着长门堂主林郁长,终于明白,刚才令那些花草瞬间毁灭的东西原来是那个圆圆的球状物。
那暗中想要杀死他们的人被那球状物全部烧死,人一死,这线索有便断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有人要用这种方法杀你们?”林郁长狐疑道。
“公子是不是说错了,刚才那群人不是也要杀公子吗?”颜如画说道,那群人是冲着他们三个来的。
林郁长略思索片刻,虽不认识眼前这两位女子,但已察觉她们的身份不一般:“二位姑娘还是小心为妙。”
钱无忧看向颜如画,总觉得这个堂主跟决说的有些不一样。
起初她认为这个堂主是个杀人魔,如今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颜如画观察了一番那群刺客的遗体,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同,这就让她疑惑了,到底是谁能知晓她在何处,还能安排好人对她下手。
她藏于暗中的那些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切,只是没有颜如画的命令,他们不能随意现身罢了。
那堂主林郁长走后,钱无忧问颜如画:“颜姐姐,这长门的堂主来应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颜如画若有所思,如今商国和应国两国正在交战中,这个时候林郁长来应国,看来他是有大事要做啊!
“无忧,我们赶紧回宫。”颜如画拉起钱无忧便走,钱无忧一头雾水,却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二人离开,待看到她们进了皇城后,他才明白,她们是宫里的人。
刚一回宫,颜如画便急急去找夜清风,可内臣却说,夜清风正在与将军们议事,颜如画只好又去了军营,待见到夜清风,她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风,大事不好,卫国长门的堂主来应国了。”
夜清风眸色平静:“朕已经知道了。”
“那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来应国?”颜如画问道,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夜清风十分平静的说道:“如今我国与商国交战,最了解商国的便是惠安,我们与商国交战,商国已经连连败退,那长门堂主来应国,应该是来杀惠安的。”
他分析的十分明朗,颜如画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她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商国为何会去卫国请长门的人来杀惠安?”
这样大费财力又大费周章,对于商国也不是很有利啊。
夜清风轻轻说道:“有求必应,从未失过手的长门全天下可只有一个,商国铁了心想除掉惠安,自然要肯下本才行。”
为了除去惠安这个商国最大的敌人,商国还真是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不过,那长门堂主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应国,颜如画真的怀疑他的办事水平。
“那长门堂主就如此自信吗?正大光明的就想杀了惠安?”颜如画继续道,若真如此,那长门是不是有些太过自负了?
夜清风知道颜如画最关心国事,哪怕出宫去玩,也会时刻为他着想,不过对于政治,他比她看的更加透彻,他十分耐心的对颜如画说道:“长门堂主不是自信能杀了惠安,他只是来应国做做样子,他根本就不想杀惠安。”
颜如画仔细思忖着夜清风的这句话,长门的堂主并不想杀惠安?她明白了,长门的堂主是想眼睁睁的看着商国走向灭亡,他之所以这么正大光明的来应国,为的就是让应国做好防备,他好刺杀不成,这样既收了商国的钱,又能看着商国走向灭亡,她不得不佩服,这个长门堂主算盘打的精妙。
“长门如此厉害,若是被肖云利用,怕是就麻烦了。”颜如画心想,还好肖云的手下没有长门的人。
夜清风淡笑:“长门一向最诡计多端,不是谁都能掌控的了的。”
一旁的几位将军听出了一些门道,对于拿下商国更是志在必得。
商国那边,商王已是焦头烂额,直叹:“早知惠安有如此才能,朕就应该留下他为我所用,如今他跑到应国,当真是害苦了商国啊!”
太子商丘宽慰商王道:“父皇,儿臣已派人去刺杀惠安那个卖国贼了,父皇不用担心。”
樊太师急忙问道:“太子是派何人前去的?”
太子商丘志在必得的回道:“本宫是派卫国的林郁长前去的,卫国长门的狠厉闻名各国,定能不负所望。”
樊太师一听是林郁长,大叫不好:“太子好糊涂啊,他一个卫国人怎么可能因为钱就为商国卖力呢?太子此次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那林郁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定会把商国的惨状告诉卫王的,若卫王此时在插上一杠子,咱们商国就真的完了。”
他十分头疼的捂着脑袋,国无贤才,国无贤才啊,商国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太子,如今这种战况,就算他樊某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分身乏术啊。
商王怒视着太子商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朕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商王勉强才平稳了气息,问樊太师道:“爱卿,你可有良策化解眼下的危机啊!”
樊太师已是穷途末路,只得说道:“陛下,眼下商国只能向别国求援了。”
商王深深的闭上双眼,甚是疲累:“哎。”
樊太师亦是叹息道:“陛下,即便去别国求援,老臣也不敢保证能应付的了应国啊!”
商王已是心力交瘁:“只能先试试吧。”
应国的盔甲十分轻便,又十分坚硬,这让商国十分苦恼。
商国自认为兵力强盛,却在应国面前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在连续的惨败中,商国挂起了免战旗。
应国那边的主将张武见商国挂起免战旗,自然知道商国已是力不从心,但成大事者必要沉的住气,既然两国是在打仗,便要遵守规矩,商国挂免战旗,他不便直接攻打,只得另想他法。
张武脑子一转,依了解对方主将的性情来看,他有了引对方出战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