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兄弟真有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罗金牙吃憋。”秦广发看着大门口解气地大笑。
“可不是,由其是那老头,平日里仗着自己会分辨石头都不正眼看别人。我看他这次一命呜呼的面大。”秦广发的助手在一旁附和道
他们倒是解气了,可至诚高兴不起来,他只想赶快打听易容术的下落,可不想得罪什么人,平填事端。心思缜密的苏荃一下子就看出至诚的忧郁,走上前安慰道:“姐姐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放心待在这里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等我回去后会向大头领推荐你,向你这样的人,可遇而不渴求,我希望你能安心待在这里。”
“多谢大夫人抬爱。”至诚微微一笑也是不可奈何,事情发展成这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秦广发脑袋灵光一闪,急忙按住至诚的肩膀说道:“老弟,今儿咱们就结拜吧。”
“秦爷……”至诚有些吃惊地看着秦广发
“是不是兄弟看不起我这个老粗。”秦广发假装不高兴地说道
“不,不,在下求之不得。”至诚赶忙解释
“我看这样挺好,今儿就歃血为盟。”
苏荃很明白秦广发的心思,他准是看出至诚以后是个人才,趁着现在还没有崛起赶紧拉拢,收买人心。
歃血为盟又叫滴血为盟,具体做法就是想结盟的人聚在一起,各自刺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同一碗酒里,然后大家一起把酒喝光,表示大家血肉相连不弃不离,永不背叛,忠受誓言或是同甘共苦的意思。
“好好,哈哈……”秦广发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对至诚投上赞赏的目光。
事实证明,这个秦广发非常的具有眼光,而且他以后也得到了大利益。
接下来就是不停的庆祝喝酒看孔雀舞,如今至诚的地位得到了很大提升,成了秦爷的兄弟,衣食住行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并且有缅甸的姑娘专门伺候起居,令旁人羡慕不已。
至诚开出的三块美玉相当了不得,大夫人苏荃很是喜欢,秦爷当然不会放过巴结高层的机会,很爽快的送出。要是按正常手续,矿坑里切出的玉石都需要登记,然后送往大头领那里,然后在进行分配。但大夫人在这里就免除了许多麻烦,直接赠与便可。
是女人都喜欢美丽的事物,身居高位的苏荃也不例外,心里高兴得无法形容,她已经看到三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其艳丽得像春天的杨柳、雨中芭蕉、秋潭沉璧,美轮美奂!绝品可遇不可求,有人从事一辈子赌石也没碰到件宝;然而她今天意外收获,神奇得叫人不可思议!她看都没有看秦爷,直接向至诚赞赏的点点头。
至诚微微一笑,与众人接着喝酒。他可不想过多参与这个组织,恨不得立刻找到易容术回去。在这里很难分辨真假,人心隔肚皮啊。
众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正在这时,苏荃忽然头昏目眩大汗淋漓,整个身子像抽空了的,阴寒之气袭人。她实在抵抗不住,一把抓住旁边的至诚:“我好冷啦!”接着牙关磕碰浑身颤抖,一下倒在他怀里。
秦爷大惊失色:“大夫人到底咋样了!”至诚心急如焚的:“快帮忙拿几床棉被,大夫人患的是急性疟疾,病情很顽固!”紧接着怆惶抱起苏荃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盖上两床棉被苏荃还叫冷。至诚说:“她喊冷实际是发烧,过不了多久会转为发热;这样时冷时热高烧不退,会严重脱水引起并发症;若不及时治疗会转成败血症危及生命!可这里太偏僻,你们有草药吗?”
“快去取草药,都取来。”秦爷对下人咆哮,他可不想大夫人在这里有事,否则大头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几个下人连滚带爬的将三个筐背了上来,至诚左挑右捡还是少一种草药,而且还是最重要的。
看到至诚急的满头大汗,秦爷是坐立不安,扶住他的胳膊问道:“到底能不能治好?!”
“晚上多给她喂盐开水喝,我去采草药。”至诚叹了一口气
秦爷听后吃惊,接着一脸苦涩地盯着至诚:“没这么严重吧?天快煞黑,你去那里采药!”
“要不你派人去找。”
“兄弟,你这不是难为我嘛,要是分辨毒品的等级,这里真有能人,可治病这方面的事……”
秦广发说到这里看了看身旁的众人,大家都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怪他们,这里人小病小痛就靠吸福寿膏,大病等死。根本没有来过正经的医生。
“盯紧点,别有闪失。照我说的去做。”
至诚说完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苏荃连续高烧不退,冷时像三九严寒,热时烧得大汗淋漓,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尽管仆人不断给她喂盐开水,但还是无济于事。想不到这急性疟疾来得这么凶猛,万一大夫人苏荃死在这里,谁也担当不起啊!
秦广发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度日如年,望眼欲穿地在阁楼上不住眺望,盼望至诚快点回来。
苏荃出现神智不清,醒来见仆人坐在身旁伺候,皱着眉头说:“我现在在哪里?”
秦爷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只是叹息,“诚兄弟去采药了,拿回药你的病马上会好的……”苏荃喝了几口盐开水:“哦……”
天渐渐黑沉,路上阴风惨惨没有一丝人气;原始森林的夜静谧得恐怖、压抑,偶尔风吹草动,紧绷的魂弦随之锵地悚然。至诚左顾右盼,盘山路像鬼在招摇的引魂幡,弯弯曲曲叫人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唯一的企盼是聆听到汽车发动机声,可是除了沉默的夜色,寥落的星辰,只有越走越失望。他必须快点找到采药或者药铺,耽误的时间越长,大夫人的病情会加速恶化,一旦产生并发症,发展成脑型疟疾就要危及生命!
据秦广发交代这条小路是通往外边最近的一条小路,因为这里大部分都种植罂粟花,根本没有人种植毫无价值的草药,所以要想找到草药或者药店只能翻过那座山。
他打开电筒仰仗自己强悍地体能在山林疾行,惊得莹虫乱飞、怪鸟长鸣,一路足音吓得他胆颤心寒。不一会他迷失了方向,困在莽林进退两难!想起这里的旱蚂蝗和夜行的毒蛇,他寒毛倒竖。二战时就是在这野人岭,中国远征军没被日本兵打败,却差点被原始森林的蛇虫毒瘴吞灭。他只有像野兽在灌木丛中东钻西突,可谓一路披荆、浑身刺出血。谢天谢地,月光下重现那条小路!他顿时信心大增,疾步而行。
到达对面山冲,他累得浑身湿透,坐在岩石上休息,享受月照幽谷、山风送爽,人飘飘欲仙好不畅快。举目眺望,远处的灯火如豆近在咫尺,再翻两座小山就到有人烟的地方,一路走来都是些没用的草药,看来只有求助当地人了。看着漫天的繁星思绪不由得浮想联翩。
突然,一冰冷的硬物杵在腰间,“别动!”他眼突地一鼓,吓得魂飞魄散——朦胧月色下,背后站起个黑黢黢的鬼影!用卡宾枪抵着他,声音低沉恐怖:“老实点,否则要你的小命!”
接着对面草丛在蠕动,缓缓站起个面目模糊的黑衣黑裤人,端着卡宾枪走来!一前一后,他碰到山兵了,中国叫土匪!腰被重重地杵了一下:“臭小子走的挺快,终于逮到你了!”
说这话的人,胸口不住地起伏,看来追至诚真是卖力气了。
至诚这次真是大意了,只顾赶路找草药,完全没有发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你们想干什么?”至诚密切注视周围看看还没有其他人
“你居然敢坏罗爷的好事,这次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枪托呼地砸中腰窝,动作专业,至诚噗嗵栽到在地,痛得捂住腰蜷缩一团。
原来这伙山兵是罗金牙派来的。
接着山兵开始搜身,解下他腰间的书包,提在手里掂量:“里面是哪样东西?”见他不肯说,给了至诚一脚,啪地甩出两件石头!山兵捡起一看:“哇宝石——发财啦!”
这两块石头本是至诚留着修炼神力用的,还没有消化完,大夫人就来了,结果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至诚心念一动,假装绝望地哀号:“长官——求你留下一件……”
“滚!”山兵根本没有理会至诚,在他们看来至诚只是个待宰的羔羊。
山兵挑了件赌石放在岩石上,用电筒照着,搬起块石头猛地一砸——砰地绿光飞溅!带着金属般的声音哗啦撒落。山兵一把捧起,哈哈狂笑,满手是光彩夺目的艳绿玻璃,“这宝石绿得心尖打颤!这下发横财啦——”
果不其然,又从草丛里窜出两个同伙,看来他俩终于禁不住诱惑走了出来,幸好至诚没有提前发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几名山兵长年在山里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具备一定的战斗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