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沉香累得气喘吁吁,双颊酡红,鬓边的碎发发丝已经被薄汗打湿,累得直摆手,“不玩了,不玩了,跑不动了。”
反观枝南生,虽然脸上也有一丝薄红,但是还算气定神闲。
叉腰站在院子里,还坏心眼的嘲笑木沉香,“木木,你这小身板可要多锻炼了。”
木沉香已经累得没有办法连着说话了,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枝南生这个时候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目不转睛的盯了白术一会儿。
白术也睁大眼睛观察眼前这个粗衣但是看起来不凡的老人,它虽然只是一匹马,但是它是一只有见识的马。
枝南生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开始绕着白术转圈,左一圈,右一圈。一边观察,嘴里一边念叨,“其毛飘逸,四肢健壮,耳朵灵巧,双目有神,额心焰红,其心玲珑。这乃是火烈马,还是其中的极品啊。”
啧啧赞叹,又想起来这可是两个孩子带回来的,可得问清楚来路,“凤溪小子,你这火烈马从何而来?”
至于为何不问木沉香,并非偏袒,只是清楚他家小姑娘几斤几两就是了。
叶凤溪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此刻他突然不想说出来想好的答案,坏心眼的道:“当然是山里捡的。”
枝南生一听就炸了,瞪圆了双眼,凶巴巴的说,“那你也给我捡一个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啊?”
“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孩子,你都这么老了。”当然,叶凤溪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一下这个无理取闹的老头子。
季华歆看老头子明明是关心的话,急脾气却忽然又上来了,及时扶了一下枝南生,枝南生就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的气球,一下子气就瘪了,气势也是。
枝南生虽然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被气笑了?笑气了?哦,就是有点儿无可奈何,还觉得小伙子可爱的不行,又拿他没有办法。
叶凤溪看着枝南气愤到跳脚的模样,在收到外婆小动作提醒后,硬生生偃旗息鼓的样子,也就换了之前的那套说辞。
白术已经跟了他六年了,在他来伽南村的时候,就把白术散养在了这大山里,任其在风日里将养着,总归是对它的一种锻炼。需要的时候有特别的联系方式。
枝南生沉思片刻,问了一个问题,“山里有猛兽,你不怕白术被吃掉?”
叶凤溪摇摇头,“不怕。”
又接着道,“外公既然看出来这马的品种,那么自然也看得出来这匹火烈马是王。所以,它是有灵性的,打的过的打,打不过的就跑啊。”
还顺手摸摸白术的头,“总归是不会吃亏的,对不对?”
白术好像是在回应叶凤溪说的话,打了个响鼻。
枝南生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反而出其不意的偷袭到了刚刚缓过气来的木沉香,木沉香挣扎着要下来,虽然她喜欢外公,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被胡碴儿扎,带点儿痒,有时候有点疼。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木沉香还是被枝南生抱在怀里,用胡子狠狠地蹂躏了一顿她的脸蛋儿。
木沉香脸又红了,这次是气的。
季华歆看着爷孙两闹来闹去的,温柔的问,“外婆的宝贝儿木木,这会儿可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