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从魔塔中走了出来,血狮子和猎风一左一右的陪伴在赵烈的左右。
魔塔的周围。魔人们在周围紧张有序地忙碌着,风掀起了赵烈的头发,碧音在赵烈的身边坐下。
“赵烈,你身上有魔斗士的血脉,虽然不知道你的血脉是怎么得来的,但是可以肯定是他真的非常强大,能够得到他是你幸运,也是你的不幸,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魔斗士身份。”碧音看着黄沙弥漫的远方说。
“谢谢!关于鬼手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想告诉我的?”赵烈说,赵烈总感觉她向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干将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有人说他死在那场大火中,有人说他把刀献给了王,那是一把举世无双的刀,王为了保证刀只有一把,于是将他杀死了。我曾经用过鬼手,可能因为这把刀与我修炼的道不相符最后放弃了它。无面人就是乔不死的父亲,我亲手掏出了他的心脏,用手捏碎,当时鬼医药雪饮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碧音说。
天色暗了下来,塔外的空地之上一堆巨大的篝火燃起,魔族围在柴堆旁,老人怀里抱着小孩,大人们手里拿着兽头骨杯,里面盛满魔兽的血,大家在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歌声古老深沉如同逝去的魔纪元,焱舞睡眼惺忪,伸出猩红的舌头为小血狮子舔着皮毛。
赵烈起身看着大漠中无边无际的黑夜,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但是他怎么也迈不动脚,因为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说:他想留下来。
作为一个秘术师的荣耀和变强的渴望,在催促赵烈往前走,因为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我会将这里忘记的,但是我会把你安好的消息告诉乔不死。”赵烈说。
“你身上有很多东西和他很像,但是你要记住这个位面比魔更危险是人,你能从一个魔的脸上看到它的喜怒哀乐,但是你无法从一个微笑的人脸上看到他的心。”碧音说。
“明天我就会离开了,你还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赵烈说。
“其实我更希望你告诉他我已经死了,这样他能平静的过完一生。”碧音说。
“但是你不觉得对他太残忍吗?”赵烈说。
碧音看着远方,久久无语,最后收回目光答非所问地说:“流火很喜欢你,既然你救了他,就让他陪伴着你吧。”
太阳刚从魔塔后升起,赵烈背上鬼手带着魔兽大军走出了魔塔,身后的血狮子摆脱焱舞,毅然跟着赵烈朝着南荒跑去。
赵烈再回头的时候,碧音的身形已经看不到了,地平线处只有一个白色的点。
流火驮着赵烈在大漠中行了1个多月,离着猎魔节的时间越来越近,南荒少年都在猎魔节做准备,来到南荒的麻衣也不甘寂寞,用金钱和美女不断攻陷南荒各个部落首领。
沙漠之鹰白天在息烽堡外与沙胡子浴血奋战,晚上就在息烽堡里肃清奸细,麻衣的很多眼线都被捉,但是麻衣在息烽堡里的活动更加猖獗了,以至于息烽堡里一时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息烽堡四大家族不倒,息烽堡不倒,作为城主的沙血城更加肆无忌惮沉浸在酒色之中,城主府中日日歌舞夜夜笙箫。
“南荒大军至今下落不明,而我南荒军队兵陈边境,想要直取南荒易如反掌,但是我们现在等的就是一个时机,现在南荒大军虽然已败,但南荒并没有内乱。乔影现在在息烽堡里虽然在暗地里已经控制了四大家族,城外有我们的沙胡子,但是城门还是掌握在沙家的手里,沙血城虽然整日沉浸在酒色中,但是沙千里却牢牢掌握着城外的沙漠之鹰和四门守卫,一旦我们在城里发动叛乱那么沙漠之鹰随时可能进城扑灭我们,我希望在猎魔节前攻克沙良佐,猎魔节上将南荒的少年天才全部斩杀之后,我们就立刻打开城门迎接沙胡子,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整个息烽堡必将大乱,而我们的大军就将向南荒开进,一举拿下南荒,在帝国西北称王。“麻衣在望春楼一个大房间中看着荒地的地图说。
“你们潜伏在南荒这么多年,肯定会得到鬼族的嘉奖。“麻衣说。
地上的乔影和无数的潜伏者都感到心情激动,跪在地上的膝盖微微发抖,感激涕零。
四门守将沙良佐每日到望春楼去探望万俟完颜,而且去的越来越频繁,等待在楼外的沙书玉脸上表情一天比一天难看,而远处嬴瑾瑜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息烽堡内愁云百结,四大家族都是大门紧闭,往日的繁华已经成了记忆中的景象,官道之上沙漠之鹰的军队不时呼啸而过,平民百姓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
赵烈骑在流火的身上,带着魔兽大军浩浩汤汤地到达逐鹿之野,一只军队进入赵烈的视线,军旗在黄沙之中招展,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沙漠之鹰。但是军队似乎迷了路在大漠之中找不到方向。
赵烈躲在暗处看着眼前的大军,是南荒的军队无疑,于是就将魔兽大军让猎风和流火带着朝着南荒埋骨峡奔去,而自己则大模大样地朝着军队走了过去。
始料不及得是刚刚走到军营的外围就掉入了一个陷坑之中,几个斥候一拥而上将赵烈制服。
“罗什将军,此人从北荒来,我们觉得可能是一个奸细。“士兵将赵烈带到了鸠摩罗什的面前。
罗什一身铜甲银铠,剑眉星眼,五官清秀,黑铁护心镜上镌刻着一只金鹰,白色的披风在黄沙之中迎风招展。
“砍了。”鸠摩罗什看着一张兽皮地图,心情极为不好,因为他们与北荒一战,不但大败,最为可恨的是竟然中了鬼族的迷魂大阵,在逐鹿之野迷失了方向。
士兵拉着赵烈往下走,赵烈拼命反抗,突然赵烈在晾鹰台得到了一块铁券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石之音。
鸠摩罗什听到声音,俯身拾起从赵烈身上掉下来的铁券。
鸠摩罗什说:“你是南荒人?”
赵烈说:“南荒息烽赵家。”
“你是如何得到这个铁券的。”鸠摩罗什说。
“在晾鹰台赢的。”赵烈看着鸠摩罗什说。
“父亲曾经说过,此次大劫将有贵人带着铁券从天而降,助我出这大漠,难道父亲所说的贵人就是眼前的毛头小子?”鸠摩罗什看着赵烈说。
“小子,你一个南荒人怎么跑到北荒去,而你小小年纪为何能够在这大漠中不迷失方向?”鸠摩罗什说。
赵烈想:看来和自己猜想的一样,鸠摩罗什果然与鸠摩鹰有关系,又不他不可能认得这铁券。而且沙漠之鹰果然在这里迷失了方向。
赵烈确实在大漠中无法辨别方向,但是他在魔塔的时候意外之下发现了一块司南石,大漠之中就是靠司南石和北斗星辨别方向。“是的,我确实能够在大漠中辨别方向。”
鸠摩罗什的眼中一热,说:“那你可能带着我大军走出着逐鹿之野?”
赵烈说:“可以。”
“倘若你能够带领本将军走出这个逐鹿之野,本将军愿意以狗头金相谢。”鸠摩罗什说。
“狗头金倒不必,这是做为一个南荒人应尽的本分。”赵烈说。
大军随着赵烈行进了几天,终于看到大漠中高高低低的峡谷,鸠摩罗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沙漠之鹰终于走出了逐鹿之野进入了埋骨峡,他们算是真正逃出了生天。
赵烈带着大军走出了逐鹿之野,鸠摩罗什欲以狗头金相谢赵烈,但是赵烈婉拒。
赵烈吹了一个口哨一千只魔兽在流火和猎风的带领下出现在埋骨峡谷的四周。
鸠摩罗什先是一惊,但是看着魔兽温顺地跟着赵烈,一颗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而后他心里又感到万分庆幸,幸亏自己没有与这个少年为敌。
倘若这个少年是自己的敌人,面前的埋骨峡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了,若是堵上埋骨峡的出入口,一千只魔兽闯入大军中简直如狼入羊群。
赵烈骑上了血狮子,鸠摩罗什一开始判断赵烈只是懂得秘术能够在沙漠中行走,但是此刻看着赵烈的魔兽大军不由得重新审视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表情平静,但是平静的眼底下却波涛汹涌。
看着赵烈远去,鸠摩罗什说:“这个少年不简单!”
“勇士们,我们沙漠之鹰能够从鬼族的大阵中逃脱,就说明神在天上帮助我们,虽然我们败了一仗,但是现在刀了我们复仇的时刻了。”鸠摩罗什朝着军队喊了过去。
埋骨峡地处南荒和北荒的交界之地,若入南荒后退之路必然经过这埋骨峡,逐鹿之野一战,沙漠之鹰陷入逐鹿之野,北荒的军队进入南荒边境,但是如果他们想退出南荒必然经过埋骨峡。
鸠摩罗什将军队一大拨步兵埋伏在埋骨峡,一小拨骑兵朝着北荒大军的后方悄悄的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