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站立着靠在树后,并不知道他们立功的机会到了,共同就未来的能源问题展开争论,小郝说:“未来我们警队可能要用玉米做能源!生活中还可以用作高速列车的能源!”另一个说:“小郝,玉米作为能源的日子也就不远的将来,不过,我们最好是最限度使用现在的能源,毕竟汽油味道也是男人最爱闻的味道之一。”
梁二顺在那条小河趟着走,又嫌慢,冷水又激的双腿直打颤。他放弃了河道,沿着来时两对深深浅浅的脚印往回走。他还一边想着和自己同岁的小老乡,那年一个乡里论成绩论长相排前三和他一起在桥墩地下玩泥巴,此时在老凤祥珠宝店前台上班,毛衣控女士。
晨曦时,树林里雾气还很大,梁二顺一个不小心被一棵芒果树的虬枝磕了一下脑瓜,打了个踉跄,压着到了左臂。梁二顺试图从挎包中翻出几个创可贴,包里面除了几个孤零零和田玉耳坠,再无别的。他只好喘口气,骂了田大一句傻×,再拍土起身。
火火的日头晒干了草丛里的露水,树林里强烈的蒸腾作用把雾气逼到半空中,然后化为几朵鳞云。尤其是和田耳坠在日光下犹如一轮喷薄而出的明月四散柔和的光辉。梁二顺想着自己的女老乡,增强信心向前,流星般在草上飞起来。
快到“放心村”口,他蓦然看见几个黑帽黑衣瘦削身影正躲在街对面的树后,梁二顺近乎神奇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不对劲,他把包扔到街边一棵果树上,扭头狂奔。
两个警察帅气地闻声去追,梁二顺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远了,索性跐溜爬到了一棵树上,树枝桠虽然不粗,但枝桠旺盛,还好刚支撑住他的体重。
夏英此时还在送孙女士回家路上,两个单身女性刚才还寒暄了许多感情的话题。“夏警官,我打幼年起就喜欢上了围棋。”,小孙女士用手指扶了扶眼镜的支架,岔开了话题。
更较小一些的夏英打小下围棋从不怯战,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是吗?我也喜欢吃子,尤其是占地。”
小孙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长处:“我执黑一开始不走天元,喜欢中国流的跳,还有拐、尖、长。”
“那咱们有时间下一盘,切磋切磋。”夏英这位美丽俏佳人提议。
两个警察见一时罪犯一时逃脱,夸包又就不下来,便给夏英打电话,这时,电话铃彩响起,还是范玮琪的甜歌,夏英麻利地接起了大屏幕白色边框小米手机,听了他们汇报后目光如炬且斩钉截铁地说:“你们两个,小郝去控制住罪犯,别让他逃了;另一个去拿包。我已经快送小孙到家了。”
到了目的地,放下小孙之后,小孙目送着夏英的车平安离开。夏英驾驶着车火力全开开到了“放心村”村口,夏英他们三人抬起地上的电动车装到警用车的后备箱里。三个人爬树都不擅长面面相觑。
小郝依照经验猜测:“我追到前面第三棵树的九点钟方向,人就无声无息了,估计爬上树了。”夏英对他俩不客气:“还傻站着,咱们把罪犯抓住,让他替我们取包。”然后,小郝追罪犯,另两个人从两侧翼包抄,小郝跑的慢些让夏英看到了,一顿臭骂:“你丫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跑。”
三人在林中和梁二顺捉起了迷藏,梁二顺在树上又饿又怕,一片花瓣飞到梁二顺的口中,梁二顺嚼了,香味扑鼻,也算是替他解了解馋。
不知不觉三名警察来到树下,“你别在负隅顽抗了,下来接受我们的审批吧。”夏英果断地叫喊。梁二顺在树上又往上蹭了蹭,衣服也勾在半截枝头:“我下不来呀,上衣勾住了。”
夏英赶紧让两警察先蹲下,她踩在他两个的肩膀上,然后,两名警察站起来,她站在肩膀上扶着树,顺势一揪梁二顺的左脚。四人,梁二顺、夏英,小郝和另一名警察都倒地,疼的半天起不来。
再看田大这边,树林越来越密,树下的阴凉也连成了一片,草长莺飞的季节里,他步子依旧轻盈。田大心里也盘算是去梁二顺说的那家珠宝店,珠宝店里除了卖一些常见的女性佩戴的金银首饰,这个月还添了个古董典当生意,这当然是不见光的地下买卖。
刚才均分小孙女士包里的首饰时,田大见自己分得一个纯金打磨成的一件雄性梅花鹿,梅花鹿一只蹄子踩着一只刻有景德通宝的铜钱,铜钱由于年代久远缺乏保护开始泛起了青铜绿,梅花鹿头上顶着节节高枝,整体比马踏飞燕还要轻盈十倍。只是皮肤上的黄泥显得像一个个青春痘。
也许是有人为保护这只鹿,又在它的身上涂了一层黄泥,才导致梁二顺看走了眼。
“不过,梁二顺不识货,把他分给了我这个师傅”田大心里美滋滋的。田大走着走着,来到了山的最高处,这里可以看到城市五环外的一部分景色。恐怕,田大无暇欣赏于是孤傲地离开山顶到店里去倒卖文物。
山下,一条五丈宽的河水横亘在他面前,河水浑浊并不清澈,不时有成年龟被河水冲上岸,离岸远一些的长廊里两边的石凳,只有几个孩童在哪里玩耍。田大躺在这滨河公园为数不多的石凳上歇歇脚。包里除了金鹿,还捆着四万五。疲倦的田大再去城里一家僻静的旅馆休息或是去车站里的小摊吃点高价饭。
今天,他家人中林茉莉的父亲是第一个听着钟声起床的,他一大早去底下帐篷搭的小摊位上买好了两斤油条,他一家四口,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林茉莉,和一个机灵鬼——林红亮。
林茉莉的父亲慢悠悠地踱着,因为身体原因,和工作上的积劳成疾提前在家养病。他是个文联的,也是闲不住的商人,早年在一所本市一专科大学前开过一家书店,只是来买书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学生们只爱听周杰伦的CD或是TF男孩的一些新歌,是不登门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