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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乡音·乡情(4)

六子有事没事总好往我父亲那里跑,有活没活我的父亲都留他吃饭。他若在家里吃饭,即便母亲会烧上一水缸的水,把他扔在里面泡上两天,我也定要不上桌。父亲就瞪着眼睛吓唬我,我一转身,一跺脚,捧着饭碗,躲进厨房里,不愿再出来。六子才不在乎,照样把每个盘子里的菜都尝个遍。那个时候的六子,应该三十多岁。我常听父亲和他说:“六子,给你介绍个媳妇吧,带个孩子,你干不!”六子说:“我才不养别人的种呢!”父亲骂他:“你能什么能,人家愿不愿意跟你还不一定呢?”六子就耷拉着脑袋说:“我要是娶媳妇了,我爹他们就没人管了!”父亲劝了几句,可是六子最终没听他的话。

六子在我父亲的怂恿下还真去相过一次亲。记得那天父亲为他理了头发,刮了脸,母亲还找出父亲不穿的衣服给六子换上。干净利索的六子好像并不情愿似的出了门,我看着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直心疼我父亲的那套衣服。果真没超五天六子垂眉丧眼儿地回来了,像是病了一场,大伙问他咋了,他说是惦记他那瘸腿的老爹和两个傻哥哥。倒也是的,那样的家四口人,就他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健全的。

六子成为村里“钻石王老六”是有缘由的。党的政策对这个贫苦户真是体贴入微,装在鸡蛋壳里都怕委屈着。这几年政策好了,资助得更周到、更全面。一到年底,六子一家人除了拿到必要的救济粮,还有一笔很可观的现大钞。六子凭自己的手艺,在村子里开了一个小小的修理铺,赚个烟酒钱是不成问题的。

六子也有几个年头不种地了,把自家的十亩多地承包出去,年年春天又能多看到两千多块现大钞。六子全都揣在衣兜里,在人多的地方,“呸”地啐一口吐沫在手指头上,一张一张地数起来。有人说:“嗨,六子,满屯子人,你活得最潇洒!”六子头也不抬地摆弄着手里的钞票:“我没老婆、没孩儿的,轻松着呢!”这样的光景要是再有人说:“六子,有些活计忙不过来哩,求你帮个忙!”六子就腆着肚子,甩开步子:“明儿我忙!”那人若说:“你有啥忙的,帮帮忙嘛,六子!”六子就真的很无奈地说:“明儿再说,明儿再说!”村里人就说:“现在六子可不在乎谁家那顿小酒喽!日子滋润着呢!”

是呗,六子原来是盼着有人找他干点活计,现在可不行,得凭六子的心情,还得看六子瞧你顺不顺眼,顺眼就说一大堆我为啥帮你干活的理由,比如说“我是看你真不容易”,带着施舍的成分或者说“我六子就是心太软,你都开口了,我就不好拒绝你”这样的话。但要是六子瞧着不顺眼的人家,任你说上一箩筐的好话再加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六子也全然不再动心,反过来他会对别人说:“想拿我当免费的义工使吗?我六子除了缺女人,我啥也不缺!”

六子爹90岁那年病了,最后还死了,对六子的打击是相当大的。六子说:“爹,你可不能死啊,国家政策规定,过了九十老龄委还给钱呢,咱可要好好活着啊!”六子一包一包地往回买药,旁人说:“六子,孝顺!”六子说:“自个儿的爹,得好好疼!争取让他活到100岁!”可是六子爹吃了很多药也不顶用,六子就把他爹抬到了乡卫生院,六子对大夫说:“可要救活我爹呀,这可是我们家的财神爷!”大夫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说:“没救了!”六子爹出殡那天六子哭了,撕心裂肺的。

胡家村这几年不怎么景气,年年旱!稍有能力的人都跑了出去,到外面的世界打打工,或是做个小生意,原来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子,现在不过剩了几十户。当然也有在外面混不到饭的,又跑回了村子。村子本来就老旧,加上走的走,搬的搬,房子被扒得乱七八糟的,只剩个土框框,和六子家的大瓦房怎么也对不上眼。国家有政策,贫困户盖房子有补助,六子家的大瓦房,三间,蓝盖,瓦蓝瓦蓝的。有个年轻人对着六子喊:“六子,有房了,弄个媳妇吧!”六子嘴上倔强地说:“我才不稀罕!”心里也为这事儿犯着嘀咕。五十好几的人了,日子好了,越活越孤单。年轻人又说:“六子,我给打工这家女人的男人死了,那女人和你年龄差不多,五十来岁,长得不老相,还大高个儿呢!”六子眨巴几下眼睛岔开话问:“明儿你们去多少人给她铲地?”年轻人说:“越多越好!”六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眼珠子:“铲地也不累,明儿我也随车去,挣几张票子!”年轻人哈哈大笑:“你六子也缺钱?”六子才不管那些,第二天早早地在四轮车车斗里占了个好位置。

说是铲地,实际上是女东家的黄豆地里长满了杂草、水蒿子,要用镰刀去割下来,根本不能用锄头去铲,这样反倒更轻松。找一个干活稳当、麻利又不毛糙的男人领队,其他人跟在打头阵的后面,在一旁监工的东家就会很满意的。六子对这个女东家可真是上了心,干活时还时不时地瞄上几眼,大高个儿,头发烫着卷,一脸的富态相,连个褶子都没有。六子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越干越来劲,把领队的男人都落在了后面。女东家在后面偷偷地问:“那人是谁?”所有的人心里都在埋怨六子,却七嘴八舌地大声说道:“六子可是我们村的童男子呀,力气大着呢,有使不完的劲!”“是不?六子!”六子头也不抬,摆出一副羞涩的样子,弓着腰很卖力地割。有人又喊:“六子,来一段二人转吧,女东家最爱听二人转!”所有的人就都跟着喊:“六子,来一段,听你的二人转干活不累!”六子回过身来,清了清嗓子,眼睛溜着女东家说:“来一段?哈哈,那我就来一段《王二姐思夫》!”说着站在黄豆地中央,就唱上了:“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

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

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没回头。

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这胳膊上的镯子都戴不了,

满把戒指打出溜哇。

头不梳脸不洗呦,

小脖颈不洗好像大车的轴哇哎哎咳呀。

王二姐在北楼哇眼泪汪汪啊。

叫一声二哥哥呀咋还不还乡啊哎哎咳呀。

想二哥我一天在墙上划一道,

两天道儿就成双……”

一边唱,一边摆着姿势,女东家听得美,豪爽地大笑,最后还伸出大拇哥说:“六子唱得好!”六子就唱了一个又一个。女东家对着领队的男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那男人就对着六子喊道:“六子二人转唱得好,活也干得地道,下午六子领队!”六子美得午饭都没吃好,下午早早地就把人领到地里干活去了。村里人说:“六子你心眼缺不缺,你明儿别来了,你来车子也不拉你!”六子说:“我骑自行车来!”

六子真的就天天骑着自行车来。

看到女东家跟在后面监工有人就喊:“女东家,六子可是有钱的主,是我们村的钻石王老六,共产党养活着,还是电焊工呢,修理铺子开得老大了!”女东家看了看六子问:“六子,你的铺子投资多少钱?”六子很得意地说:“我要全弄完怎么也得个五万六万的!”有人正举着水壶仰着脖子往肚子里灌水,听六子这么一说,一口水“噗”的一声喷得满天都是!

女东家的活几天就干完了,六子心里却长了草,天天骑着自行车去女东家的附近跑。村里人问:“六子,天天往北村跑干吗呢?”六子说:“我去河里打鱼呢!”村里人说:“河都干了,哪来的鱼?是去打野鸡了吧。”六子不回答,岔开话说:“我看到芦苇荡里还真跑着野鸡呢!”村里人就哈哈大笑。六子蹬着自行车讪讪地走了,心里揣着自己的小九九。

暑伏的时候,村里人最闲,男人们、女人们成帮结队地蹲在墙角下,女人在阴凉里纳着鞋底,男人打着扑克,六子也来凑热闹,只是手里多了一个物件。不一会儿那东西嘀铃铃地唱起了歌,六子把它放在耳边,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骂上几句,踱着步子不停地说。

墙角下的人把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六子,快嘴的女人抢先说了一句:“六子,真能哎,哪来的手机?”

六子神秘的笑而不答,几个女人就一拥而上,夺下六子手里的物件,苍蝇看到血似的盯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六子整了整衣襟大声说:“别弄坏了呀,这可不是一般人送的!”“谁呀?谁呀!”六子越是神神秘秘的,女人追问得越紧,有的男人干脆说:“六子,不是那个北村的女人送的吧?”

六子显得很腼腆地说:“还真是她呢!”

“你俩好上了?真的好上了?”村里人有点诧异。

六子说:“早好上了,我每去一次,她都把我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不信?看看这衣服!”说着随手在衣襟上掸了几下。村里人看了看,六子确实变化了,比以前要干净了。

“六子谈恋爱了呀!”有的人半信半疑,有的人还撇撇嘴儿。

六子的手机又响了,拿着它的女人吓了一跳。六子一把手夺回来,往人群外站了站,放在耳边嘻嘻哈哈地说了好一阵子。

有人说:“六子,谁打的电话?不会是北村那个女人吧?”六子腼腆又羞涩地笑,却不回答,弄得很神秘。

六子的电话隔几分钟就会响一下,六子接电话时有点不耐烦,说几句就急了眼,冲着电话还骂咧咧的,很威风的样子。

六子背后有个年轻人看着六子接电话的样子捂着嘴嘻嘻地笑出了声。六子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人哈哈大笑,原来是年轻人在戏耍六子,只是震了他的手机铃,并没拨通。六子装气派自己对着手机说得有模有样的。六子看着自己炫耀的把戏被揭穿,有点挂不住脸,一转身撤出人群,甩着步子走远几步,又哼起了得意扬扬的二人转小调。

北村的寡妇真约六子了。用六子自己的话说,是被他感动的。大冬天的早晨,六子照样天天往北村跑。终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那寡居多年的女子像菩萨一样地开了恩,给六子沏了茶,还留他吃晚饭。几杯小酒下肚她对六子说:“我儿子刚结婚,手头不宽裕,想做点小买卖需要五六千块,你开着修理的铺子,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犯难吧?算我开口向你借,怎么样?”六子嘴油滑,恰到好处地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作用说:“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自己儿子的事儿,我砸锅卖铁也帮你张罗,放心吧,包我身上了!”一仰脖儿一口烧酒下肚,脸顿时红晕了,话就又多了起来:“瞧你,还和我说借,这不是打我六子的脸吗?我六子五十几岁的人了,还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思,大半辈子了,瞧上你了,钱对我又算个啥?虽说我顶着贫困户的名声,可咱不穷,咱就是活得没奔头,没老婆,没孩儿,缺的就是热炕头!”一仰脖儿又是一口热辣辣的烧酒咕咚一下掉到肚子里。

六子醉了,在寡妇的热炕头上醉得一塌糊涂。鹅毛大雪盖地铺天,掩了门,遮了窗。一条暖暖的棉被子落在六子的身上,六子漾上一个酒嗝,溜出一段梦话。夜漆漆的黑,柔和的灯光氤氲着寡妇朦胧的身影,她脱了六子的衣服放在一盆热水里揉出了衣服最初的颜色,搭在火炉旁烘烤,热气腾腾地升起,六子的鼾声灌满了屋子,那寡居的女人把头贴在炕沿上昏昏打盹。漫漫长夜蹂躏了谁的心?总算熬到天亮了,窗外还在飘着雪。

六子嗅着衣服洗衣粉的味道心里美呀!这事儿后来在村里传为经典佳话,版本不一,但不管哪一版本六子都能接受。有人传:“女人和六子睡了。”六子就说:“是睡了,她是真看上我了!”有人传:“和六子睡了?那得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呀?”六子就说:“是没睡,但行为感人,衣服都给我脱了,还洗了!”

睡没睡终也无从考证,但有一件事儿是真的,六子给那女人送了一笔对他来说挺大数额的钱。有人问六子:“啥时结婚呀?”六子说:“儿媳妇生孩子,去伺候月子了,回来再说,回来再说!”冬去春来,草绿了又黄,那女人手机换号了,再也没回来。六子整个人颓废了,二人转小调很久很久没人唱了。小村子好像冷清了。

霍林河干涸了,但还有大片大片的芦苇长在河床上,随风跌宕。紫色的炊烟缭绕着破旧的村子,古老而宁静的气息静谧祥和。无限美好的夕阳撇下一抹红,尴尬地投在六子蓝瓦瓦的瓦顶上。很少有人再谈论六子,照常端着白米饭围在自家的圆桌旁,斥自己的老婆,吼自己的孩子。

“钻石王老六”独自咽着凄苦的酒:“钻石恒久远,可惜咱是王老六啊!”

村头那棵柳

一提到柳,人们总会想到弓着腰、耷拉着脑袋的歪脖树。我说的柳不是那样的,它挺直,粗壮,在风雨中不卑不亢。那棵柳就在我们村子的正中央,村子在洼地里,柳在洼地上高高地俯视着,像一个昂首的哨兵,也像他那橄榄绿的身影。

他去当兵的第三年回来探亲,我站在柳树下等他。他着一身整洁合身的军装,从公交车上走下来,背着简单的包裹。我羞涩地看着他,用手指卷着花布衫的一角。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过我的手。我的脸倏地红了,触电般甩开他。他的眼神凝成一汪水,他说:“三年了,你还是那么羞涩,一点也没有变。”我看着他,脸颊一阵灼热。

那晚,我去他家吃饭,饭后,他送我回家。他坐在我家的炕沿上,嗑着我妈炒的瓜子说他舍不得离开部队,所以想等几年再结婚。他问我妈愿不愿意让我等他。我妈笑眉笑眼地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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