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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5)

第五章 (5)

她唱起一首歌来,唱到某些部分,脖子随之扭动,跟着扭到腰肢,腿,直至消逝在足底。最后,在一阵狂风暴雨的喝彩当中,把最末一句唱完,然后弯腰鞠躬,蝉翼似的薄纱就在她的四肢飘开来,她猛一站直,瀑布似的秀发便垂至腰际。伯爵窥见她弯腰时变得更肥圆的屁股,这时正向着他张望的洞眼退过来,他便脸色苍白地站起来。舞台的情景他看不到了,只剩下背景的反面和乱粘一气的花花绿绿的旧海报。煤气灯下,奥林匹斯山上的天神们都集中到入场口和正在打盹的德鲁亚会合在一起,等着终场。博斯克和方唐坐在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普律利埃尔伸了伸懒腰,没上台已是哈欠连连。所有演员都无精打采,双目发红,急于回家睡觉。

这时,被波尔德那夫限制在舞台右边的福什里,正在徜徉自解,为了掩饰窘态,他缠住伯爵,要带他见识一下演员化装室。米法觉得自己心旌摇荡,越来越把握不住心思,他四处张望,侯爵不在,便尾随记者走了。离开后台,他松了一口气,但又感到若有所失的不安。

福什里走在前面,上了楼梯。二层和三层的楼梯口都有木板的矮门。这是破旧的平民住宅区常有的那种楼梯。作为贫济会委员。米法巡视时曾经见过。楼梯没有装饰,破败不堪,漆成黄色,梯级已被踏旧,铁栏杆也被手摸得光溜溜的。每一层的缓步梯边,都有一个挨在地面的矮窗,四四方方有如气窗。挂在墙上的灯笼,燃着煤气火焰,光灿灿地照见这片寒伧景象,灯笼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冉冉上升,凝聚在狭窄的螺旋形的梯道里。

走至楼梯脚下,伯爵又觉得一股子热气落到他的颈脖。这是随着一道光线和声音从化装室飘落下来的女人香味。每上一级楼梯,香粉的麝香味和梳洗水的酸醋味,便兜头兜脸地扑过来,使他心神慌乱。二层楼上,有两条突然拐弯的长廊,长廊两侧有许多漆成黄色的房间。地上的花砖已经松动了,有些已翘了起来。房门标有白色的粗体字号码,有如出租家具,暗娼出没的旅馆房间。伯爵壮着胆子,从一扇半掩的门里瞄了一眼。里面脏兮兮的,好像是村郊的理发店,放着两把椅子,一面镜子,一张被梳子上的油垢弄得发黑的带抽屉的木板桌,一个浑身是汗的大汉,肩上冒着水汽,正在换衣服。隔壁有一个相同的房间,里面一个女人正在戴手套,准备离开;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发卷已垂直了,大概是刚刚浴罢。这时,伯爵听见福什里叫唤他,上了三楼,右边走廊里传来一声怒骂:“他 妈 的!”原来玛蒂尔德这个邋遢的小娘儿们摔破了脸盆,盆里的肥皂水都流到楼梯的平台上来了。一间化装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两个戴乳罩的女人越过走廊;另一个化装室里,一个女人咬住衬衣的边沿,刚一露面又缩了回去。

接着,他听见阵阵笑声,拌嘴声和忽起忽落的歌声。透过门缝,可以窥见几处裸露的胴 体,雪白的肌肤和浅色的内衣。两个姑娘,嬉笑着互相展示身上的胎记;一个半大的女孩子,把裙子撩到膝盖上,在缝补衬裤;女服装员看见两个男人走过来,赶快拉上布幔。现在是终场前的忙乱时刻,演员们都在加劲擦洗脸上的白粉红脂,在白雾中重新换上日常服装,更加浓烈的腥臭味从门里排放出来。到了四楼,米法已是神魂飘荡,不知身在何方了。群众演员的化装室就在这儿了。二十个女人挤在一起,肥皂和香水瓶一片狼藉,简直像城门检查站的公共大厅。伯爵经过一个关着门的房间时,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洗涮声,像下暴雨似的。他上了最后一层楼,好奇地从开着的窥视孔张了一眼:屋内没有人,在灯光下面,赫然一只便壶,放在地上乱成一堆的裙子当中。这房间是这次参观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个印象。再上去是五楼,他几乎窒息了。各种气味,各种热气都向这儿蒸发;黄色的天花板如被火烤过,橙黄的雾包裹着点燃的灯。他扶着铁栏杆歇了一会儿,栏杆有点温热,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品尝着女性的气味,这是他以前不曾尝过的,这气味把他攫住了。

“过来呀!”福什里叫道。他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大家在找你呢。”

他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化装室,这是克拉莉丝和西蒙娜共用的房间,在屋顶下胡乱盖起来的一个狭长的,墙角倾斜,墙上有裂缝的屋子。日光从高处两个很深的开口 射进来。深夜只有灯光照亮。墙上糊着七个苏一卷的墙纸,上面印着爬在绿格上的花朵。两块木板拼凑而成的梳妆台,铺在上面的漆布已被溢出的水染黑。木板下面凌乱地堆放着撞瘪的锌水壶,盛满污水的桶和黄色的粗陶水罐。屋里全是廉价物品,全都用得变形兮兮的,缺了口的脸盆,断了齿的梳子。两个女人匆匆忙忙,漫不经心地卸装,留下的东西随手乱扔,搞得乱七八糟。这地方只不过是临时的歇脚处,她们才不管它脏不脏。

“过来呀,”福什里又用男人在妓 女屋内的那种狎昵的口吻呼叫伯爵,“克拉莉丝要吻你呢。”

米法终于进去了。他不觉愣在那儿,他发现侯爵正坐在两个梳妆台中间的一张椅子上。侯爵早已溜到这儿来了。他叉 开两只脚,避开水桶漏出来的一滩白色的水。他一副闲适的样子,很会找地方,躲在这个浴池似的,使人窒闷的角落里,混在淫 荡的妇女中间,肮脏的地方助长了放纵和淫逸。在这里,侯爵恢复了活力,精神陡增。

“你跟老东西去呢?”西蒙娜凑到克拉莉丝的耳畔问。

“我才不干呢!”克拉莉丝响亮地回答。

她们的服装员是一个丑陋而轻率的年轻女子,她正在帮西蒙娜穿大衣,听了这话,笑得弯腰,她们推推搡搡,叽哩咕噜了一阵,益发乐了。

“来吧,克拉莉丝,吻吻这位先生,”福什里说,“你知道,他可有钱呐。”

他又回过头来对伯爵说:

“你等着瞧吧,她很听话,她会吻你的。”

偏生克拉莉丝厌恶这些男人。她恨恨地斥骂在门房里等候的那些混蛋。再说,她急着要上场,他们会使她误了最后一场戏的。无奈福什里挡着门,她不得不在米法的两颊上吻了一下,说:

“这两个吻不是给你的,是因为福什里纠缠着我!”

说完她就溜了。米法面对丈人,浑身的不自在,涨得满脸通红。在娜娜的化装室里,在华丽的帷幔和镜子中,他没有强烈的冲动,但在这个污秽、寒伧的顶楼里感受到了。这时,侯爵紧追着要走的西蒙娜后面,絮絮地和她耳语,她却摇头拒绝。福什里一脸坏笑地尾随他们出去。伯爵见屋里只剩一个正涮洗脸盆的女服装员,也只好走了。下楼梯时,他只觉两腿发软。路上他又吓跑了被他撞见的半裸女人,许多房门也赶忙关上。他经过楼层都有卸了装的女人四散乱走,在这个香风氤氲的热烘烘的地方,他看得清楚的只是一只红棕色的大猫,竖直尾巴,背擦铁栏杆窜跳而去。

“真是的,”一个女人哑着嗓子说,“我还以为他们今晚不让我们下场了呢!……这些人真讨厌,一次一次地鼓掌,要我们谢幕!”

戏已演完,幕亦降下。楼梯上急促的奔跑声,喊声,演员们急于卸装,离开剧院。米法走下最后一级楼梯时,看见娜娜和王子沿着走廊缓步而行。娜娜停下脚步,含笑轻语:

“那就这样吧,待会儿见。”

王子转身朝舞台走去,波尔德那夫正在等他。米法眼见只有他和娜娜两人,他受到一股妒火和欲火的冲击,紧跑几步追上了她,猛地在她的后脖吻了一下,吻在柔丝般的金色卷发上。这是对他刚才在楼上被吻的还报。娜娜勃然大怒,正欲扬手打去,一看是伯爵,便娇声笑了。

“哈,你吓了我一跳呢!”

她笑靥如花,含着娇羞、柔顺,满怀意外的惊喜和欣幸。可她今晚和明天都没空,得等待。其实,她也有欲擒故纵之意。她在目光里流露了这个念头。最后,她又说:

“你知道,我自己有房子……是的,我买了一幢乡间别墅,靠近奥尔良,你去过那地方的。这是小宝贝告诉我的,就是小乔治?于贡,你认识他吗?到那儿去看我吧。”

伯爵是个腼腆男人,想到刚才的孟浪行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于是羞恶之心拘住了他,他温文尔雅地向娜娜鞠了一躬,答应不负所请,之后,他恍若身在梦中似地走了。

他找到了王子。在经过观众休息室门口时,他听见萨丹嚷:

“这老头真下作!给我滚开!”

原来是侯爵,他降格以求,缠上了萨丹。可姑娘对整个上流社会厌恶透了。娜娜刚才把她介绍给波尔德那夫,可是,她生怕说出难听的话因而闭上嘴,她觉得十分别扭,急于摆脱这份活罪,加之在后台碰见她的旧相好,就是扮演冥王的补充演员,此人原是糕点师,给过她一个星期的爱情和耳光。她正在等这个旧相好,偏偏遇上不识相的侯爵,误认她是女演员,走来跟她调 情,使她十分恼火。最后,她摆出凛然难犯的正经女人的样子,抛出一句话:

“我丈夫快来了,你等着瞧吧!”

这时,身披大衣的演员们,满脸倦容,一个个离开剧院。男男女女一群群的从小小的螺旋楼梯走下来,黑暗中现出破帽和旧披肩的剪影。舞台上黑漆漆的,值班的消防员提着灯笼,正在四周巡视。波尔德那夫为免王子殿下绕道全景胡同,叫人打开走廊的门,这条走廊从门一直通到前厅。于是,一大群小娘儿们就乘机从这条路溜了出去,庆幸逃过了守在胡同口的男人们。她们你推我拥的,频频回头张望,到了外面才松了一口气。方堂、博斯克和普律利埃尔则慢条斯理地向外走去,一面嘲笑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在游艺剧院的门廊下徜徉等待,殊不知小娘儿们早就跟她们的心上人在大街上溜达了。克拉莉丝尤为狡狯,她提防着埃克托尔。果然,他还在那里,陪伴着那些坐在布隆太太的椅子上死死等着的先生们。他们伸长脖子,朝人群里探视寻觅。克拉莉丝躲在女伴的身后一溜烟走了。这几位先生眨巴着眼睛,眼睁睁看着一簇簇裙子如旋风般飘到楼梯底,一转眼便不见了。他们白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免沮丧万分。那一窝黑猫钻到母猫的怀里,睡在漆布上;母猫则悠然自得,伸开了爪子;那只大红猫,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伸长尾巴,瞪着黄色的眼珠望着溜走的女人们。

“殿下请走这一边,”波尔德那夫在楼梯下,指着走廊说道。

走廊里还挤着一些女群众演员,王子跟着娜娜,米法和侯爵跟在他们后面。这是一条狭长的小巷,夹在剧院和邻屋之间,上面是倾斜的屋顶,开着玻璃的天窗,墙壁上沁出一股湿气。铺石板的路面,人走上去发出坚硬的响声,仿佛地下是空的。这里堆满通常放在阁楼里的架物。有一张锯木台,那是门房用来刨布景撑架的;还有一大堆木栏杆,那是晚上放在剧院门口供群众排队用的。娜娜经过喷泉旁边时,不得不撩起衣裙,因为喷泉的水龙头关不紧,流水淹没了石板地。到了前厅,大家互相鞠躬道别。剩下波尔德那夫一个人时,他含有深意地耸耸肩,这个动作是他对王子充满蔑视的反应。

“他也未能免俗,”他简短地对福什里说,并不多加解释。此时,罗丝领着福什里和她的丈夫正从里面出来,她要把他们带回家去给他们调解。

米法孤零零地站在人行道上,王子殿下不慌不忙地扶娜娜上了他的马车。侯爵溜到萨丹和她的旧情人后面,他精神亢奋,盯住这对苟合男女,希望能捞到一点便宜。米法则如滚油煎心,他想走着回家。他已经不再犹豫,一种跃跃欲试的对新生活的追求,取代了他四十载的观念和信仰。他沿着马路行走之时,最后的几辆马车驶了过去,车轮声似乎响着娜娜的名字,在他耳边轰鸣。眼前晃动着许多裸 体的女人,娜娜雪白丰腴的铜体,娜娜的魅力已经征服了他,如果今晚他能占有她一小时,他宁愿放弃一切,卖掉一切。青春的火焰,突然在他天主教徒冷漠的心中焚烧起来。他的青春活力终于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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