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姐自重,本皇子并无姓罗的亲眷。”
罗湘湘闻言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就向司马通看去。果然见到司马通的面上已经孕育起风暴,怒气的面容好似马上就要将她整个吞噬殆尽。
“哦?让,你居然是驯兽师?”
要说面对不同的人,这待遇还真就不同。罗湘湘一句明显套近乎的“让哥哥”使司马让戚眉,可听到玉胭儿的称呼,司马让却很是舒心。他唇角勾了勾:“谈不上驯兽师,就是灵兽比较愿意亲近我罢了。”
就在这时,衡立和衡冲抱着拣来的干柴回来了。衡冲走在后面一言不发,面色却不是很好看。衡立快走两步开口道:“我们刚刚去拾柴的时候,看见有两队人往我们这方向走来了,好似也是奔着找洞穴落脚的目的。看他们的样子,两队像是结盟了,怕是要起冲突。”
玉胭儿眼神一亮,这就是要来了?
飘渺门把新生试练的地点定在密境之内,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让她们找那三样东西那么简单。这一点玉胭儿早就有所怀疑。
走了这么一小天之后,发现周围并没有很棘手的危险,便越发的狐疑。现在得知其他人的动作,玉胭儿心中也算有数了。
司马让他们也都不是笨人,略微一思索也便琢磨出了些味道。白绍戎老神在在的叼着一片叶子,嘟囔道:“我就说这飘渺门的试练未免太无聊了,竟然是打着让我们自相残杀,互相淘汰的主意。还真是用心良苦哇……”
站在一旁的姬无忧终于是开了尊口吐出几个字:“胜者为王,优胜劣汰,无可厚非。”
许耀颔首:“他说的对。这世间最险恶的并不是恶劣的环境亦或凶猛的灵兽,而是人心。倘若在人与人的碰撞中没有保全自己的能力,那只有被踩在脚下的命运。”
玉胭儿微微一笑,这许耀别看年纪不大,看事情倒是看的通透。
白绍戎嘿嘿一笑,露胳膊挽袖子的摆出架势道:“这是要打架的节奏么?”
玉胭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若是说人话摆道理行不通的话,那就只好……”
“什么?”
“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白绍戎张着嘴愣在当场!这话……是不是说反了?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噗!哈哈……说的好!玉姑娘没想到长得娇娇弱弱的样子,竟是这般豪气肆意!”衡立大笑道。
几人就相继走出了洞口,司马通和罗湘湘二人又被丢在原地冷场……
司马通现下真的是气的发抖,可是他再生气也不能一走了之,毕竟他自己若是脱离队伍也算是自行淘汰了。何况,姬无忧一直守在这里。如果要是其他内门弟子,看见内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偏偏姬无忧之前却是直接点明了是玉清胭那女人的师兄,要他如何动手!
眼见罗湘湘在他的身旁也眼神嫉妒疯狂的死死盯着玉胭儿的背影,司马通忽然计上心来,阴骛的一笑。
敢得罪他司马通的人,还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的!和他斗?她玉清胭还有些嫩着呢。
她们山洞这边的谈话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那边一队的人俨然已经找到了地方。玉胭儿站在洞外,敏锐的能感觉到来的一行人大概有十五六个。他们已然是寻找了好久了,一个个手中都握着火把亦或提着简易的灯笼。
他们一过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玉胭儿看过去,发现他们的队伍里捆着两只重伤的铁岩棕熊,整个身体遍体鳞伤的渗着血,看的出来是一路被拖过来的。
两只棕熊虽然痛苦,却眼神不住的往队伍前面扫。玉胭儿循着视线望过去,看见领头的人手里提着一直棕熊幼崽。
玉胭儿顿时就明白了。合着他们是用幼崽当威胁,让这对棕熊父母把他们领到自己的老窝去。
那队人一见到玉胭儿他们这群人站在洞口,就明白了这地盘看来已经被提前发现了,于是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玉胭儿微微一笑,抬手就是几簇火焰一字排开,跳跃在他们一群人的头顶。一下间将洞口这方照的通明犹如白昼。而玉胭儿的火焰一出,对面那队人手中的火把都纷纷熄灭了!
白绍戎看着玉胭儿随手一挥就是一排火焰,不由抽了抽嘴角。想必这种情况下还敢如此财大气粗耗损精神力的,也就她玉胭儿一个了。
其实玉胭儿完全可以不必这么高调,用灵气凝聚几个火系球也是可以照亮的。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无故耗损灵气却也不是她的作风。
灵火种自从在她体内得到变异之后已经融入自身,和本命火无异,放出几个火焰照明对于她精神力的耗损就可以说是杯水车薪,无足轻重了。
她的火焰好歹也是经过无根之源润养过的,普通火折子点燃的火把岂能相提并论,自然是熄灭的结果。她这边一片通明,再观对方那边又陷入了黑暗。
那两只被禁锢的铁岩棕熊一见这边黑了,顿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跃而起,猛的冲着队首那人扑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失去光亮本就心里发慌的那方人员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没开灵智的棕熊竟会趁着这个时候发难,手中握着的绳子一松,就让那棕熊夫妇逃了开。队首之人只感觉黑暗之中一股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神一冷,那棕熊幼崽被挥了出去!
其中一头棕熊见状忙调转方向叼住自己的孩子,呜咽一声。另一头棕熊忙从喉中溢出两声回应。玉胭儿就见那叼住孩子的棕熊有些留恋的低了低头,前爪一刨土就冲着密林跑远了。
玉胭儿眸光闪了闪。
这时对方队伍里有人似是反映过来,忙抬手凝结了几个灵气球到空中。顿时那边也亮了起来。再看,那余下的棕熊已然被几人联手制住,瘫倒在一旁,却是没有再反抗。头扭在一边,看着密林的方向,缓缓阖上了眼睛。
银子此时已经从玉胭儿的墨发中探出头来,将一切看在眼里。在脑海中通过意识和玉胭儿道:“主人,刚刚带幼崽走的那只是雌性。想来是这雄棕熊想牺牲自己,保全妻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