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已带到。”彼岸用意念查询,原来将她带来的男子是这穿黑色大氅男子的属下,那他们就是一伙的,但是,时空能打破吗?这个穿黑色大氅的男子,应该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送去吧。”略显随意的声音,仿佛什么都不足挂齿,这风格倒是跟她很像。
“是。”那个男子答道。彼岸快速的思考着,他们会将她送到哪去。往好处想,送去名门望族做个千金大小姐,亦或是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往坏处想——秦楼楚馆,一些风花雪月之地。
“嗯。”那穿黑色大氅的男子漫不经心的应道,挥了挥宽大的黑色衣袖,示意那男子退下。
电光火石间,已经到了一装饰繁华之地,看样子,是名门望族。
“砰!”那男子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记手刀向彼岸后颈劈去,她赶忙以手肘而当。
抬头,那男子看着他,面色不善:“小姐此番作甚?”
“你说呢?”彼岸冷冷一笑,“把我送到这儿来干什么?”
“自是为了您好,且上头吩咐,不能有差池。”那男子眼疾手快的扣住彼岸的手腕,将她拉进屋里,大叫道“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片刻,一个面上心高气傲的嬷嬷走上前来,男子将彼岸交给嬷嬷,“小姐偷跑出去,不小心撞到了石桌,失忆了。”话罢,男子便不见了。
彼岸咂舌,对男子的功夫很是惊讶,这画面落到嬷嬷眼中,就成了没见过世面。
嬷嬷瞥了她一眼,略带傲气的说:“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就叫做宁彼岸,是丞相府的嫡女,今年十三擅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女红等。”
彼岸蹙了蹙眉,对嬷嬷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很是反感:再傲也是个下人,怎么比主子还要主子,不过,她可不会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先给瞧不起自己的人敲个警钟,看不惯谁,杀了便是。于是,她低下眉眼,假装小心翼翼的说:“是。”
“嗯~嗯。”嬷嬷看着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优越感:嫡女又如何,千金小姐又如何,终究是个不受宠的料,不受宠就要被欺负,被欺负就没有好日子。
对面的彼岸勾了勾唇角,多亏学了读心术,嗯,鱼儿上钩了。
“行,你先下去吧!”嬷嬷高傲地抬了抬手,示意她下去,彼岸也低眉顺眼的照做了。
“宁彼岸,不受宠的嫡女?”彼岸低垂的脸颊上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她冷哼一声“好,真是好得很。”
“小姐,小姐!”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维,只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女子朝他跑了过来,那女子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裙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只簪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
真是好啊!自己这个嫡女不穿金不戴银的,而那个态似丫鬟的人则是一身主子样,当自己是夏姬呀!一副小三样!彼岸暗自为这个宁彼岸打抱不平,不过,也是她太弱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根本活不下来。
“惦秋,怎么了,这么慌张?”彼岸通过读心术,读出那丫鬟的名字。她上前一步,露出属于宁彼岸的笑容。
“小姐,府里来了个先生,老爷让我来请小姐前去听课。”惦秋一把拉住彼岸的右臂,拽着她就要往前走。
“怎得如此没大没小?”便仍是那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不禁冷了几分。惦秋心中一个激灵,连忙放开她的右臂:小姐以前从不训她的呀!这是怎的了?
“小姐快些去吧!晚了老爷会生气的。”惦秋心上一急,忙推了彼岸一把。
彼岸假装一跌,却暗中绊住了惦秋的袍尾,使她身体前倾而倒地,自己借她往前推的力,稳住了身形。彼岸忙扶起了惦秋,食中二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以指尖为刃,划出一条血刃,然后用衣袖盖住。
“多谢小姐!”惦秋扶了扶有些眩晕的脑袋,对彼岸答谢道。
“你先回去休息吧!”彼岸扬起一抹“善解人意”的笑,似乎是看出了惦秋犹豫不决的神情,她又补充道“父亲那儿我会去的。”
果不其然,惦秋心里松了口气,略带担心的道“那——多谢小姐了!”惦秋对着彼岸福了福身,转身退下。
“等着吧!”彼岸朝着惦秋的背影冷笑着,转身前往书房。
“啊!”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传到书房已经极其细微,但她还是听到了,想到惦秋会有“意外死亡”,彼岸不禁浅笑。这笑容在外人看来极其亲切,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抹舒心的笑。
“宁六小姐,请问——何谓萧绝?”那个教书先生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那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
不知为何,在彼岸脑海中,竟浮现出那个穿黑色大氅的男子,而且,两人的面孔重合到了一起。彼岸摇摇头,挥去脑海中的影子。
“宁六小姐——”教书先生还未说完,便被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