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彼岸正躺在一张竹椅上,她怎么到竹椅上的,何时到的,昏迷了多久这些问题彼岸统统不知道。
她把右胳膊撑在竹椅的手柄上,强撑自己起身:四面都是竹帘,摇摇晃晃的掩住外面的景色,屋子里有一张竹床,两把小椅子,给人一种坐上去会嘎嘣嘎嘣的感觉,其次,便是自己靠着的竹椅。
竹椅像是现代的躺椅,摇起来很舒服的样子,但这竹椅——彼岸嘴角抽了抽,看起来很不安全,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彼岸正欲起身,忽的感觉被什么绊了一下,原来——她的左手竟然被绑住了,那绳子放的挺宽松的,在椅子上挥来挥去都没问题,可,就是不能起身。
彼岸以手为刃,在那绳子上划来划去,准确来说是搓来搓去,那绳子亮了亮红光,然后,然后就缩小了!
彼岸放开绳子,拖着椅子站起来,一步三晃地走到竹帘右侧,五指在上面虚空的按了按,攸的右手一掌拍去!
竹帘渐渐全部消失,露出了许多扇门出来,那些门乍一看没什么两样,可是门的上中心,也就是现代贴“福”字的中心,分别画着“金,木,水,火,土,光明和黑暗”。
“真是障眼法的高手!”彼岸冷哼道:竹帘只是最低等的,这七扇门才是关键,如果不出所料,这七扇门的背后都一样。
彼岸调整内息,改为左掌攻去,那七扇门晃了晃,顷刻间灰飞烟灭。
“果然如此。”彼岸自言自语道:她对障眼法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那是师父临终前所授。
彼岸向外望去,她不由得勾了勾唇,真是有趣。
竹屋外没有想象中的碧海青天,高山绿水,而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不过,人影都是背对着她的,口中叫着什么“宣王殿下”。
什么有的没的,彼岸撇过头去,不去想这一切,虽然穿越了,但——也是有尊严的!
彼岸将力量集于左右手,拨开重重人群,无意间看见了那个男子的面容: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应该是储君之类的人物吧!彼岸心中猜测着,没有放在心上。
“唔——”彼岸感觉自己被捂住了嘴,拽着头发向后拖去,从力道上来说,许是个男子。
“放——开我——”彼岸自从那次洗髓后,内力并没有恢复多少,而在竹屋里也消耗了不少。
虽说对付眼前的人绰绰有余,可是,她从跳海后便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穿黑色大氅的男子,眼前的人。
“砰!”彼岸没有想到,那人会用这么直接的方式,直接将她一棒子打晕,索性就装作昏了过去。
知觉还在。
隐约又感觉到了那个穿黑色大氅的男子,戏虐的目光让她非常不舒服,但抱着一探究竟的心,再一次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