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自从昨天一事,再也不敢疏忽接送凌碧雪的事。路上凌碧雪看老马面色凝重,半开玩笑的说:“马叔,你怎么了?难道就昨天的事爸爸还责难你吗?”
“不是,主要是小姐受伤了,老爷心疼。”
“不就是一点烫伤,过几天就好了。”凌碧雪故意抬起那只手在老李面前挥了挥。
老马心如明镜,他只是个沉默的人,可是他也有心。
“马叔,你昨天怎么遇到的碰瓷?”凌碧雪不是责问,她也好奇怎么碰瓷和抢劫正好就在了同一天。
“小姐,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了。”老马没有回答凌碧雪的问题,他隐约是知道这事是谁做的,“至少你要分得清谁是真正爱你的人。”
一向寡言的老马和凌碧雪说了这样一番话不得不让凌碧雪重视,他知道老马想表达什么。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对别人是如此的重要或者不重要。不正是那些觉得自己不重要的人在利用自己控制那些重视她的人吗?她第一次觉得危险不是偶然,也许她的存在真的妨碍了很多人吧。
陆婉珍这天到了咖啡吧就看到散落一地的零钱还有匕首,那地上的匕首还沾着已经干涸的鲜血。所有不好的预兆都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想到以前开店也遇到过一次抢劫,还好晓阳急中生智报了警,才最后也没出什么大事。看着现场几乎跟当年的抢劫如出一辙。小四推开门,也吓了一跳。可是从外面进来的凌碧雪赶紧关上了门就说:“别声张,赶紧收拾,别让别人发现。”
之后凌碧雪向陆婉珍和小四解释了昨晚的事。陆婉珍听后一身冷汗。她甚至对昨晚的事情表示愧疚非常,如果不是昨晚她赶着去给房东送房租,那么她一定会陪凌碧雪等到老马来的。陆婉珍抓着凌碧雪的手心疼的轻轻搓揉,恨不能让这些疼痛和青紫赶快消散。凌碧雪觉得这就像妈妈一样给的温暖,她一点也不疼。
“喂,老板,来杯爱尔兰。”第一个推门进来的客人居然是程晨。小四刚刚收拾完地上最后的一点血迹,凌碧雪心想还好晚来一步。省了她好多口水。
“今天这么早来,你不用去当你的海外海副总裁了吗?”程晨已经在海外海国际酒店任职副总裁,其实就挂个名号,但是偶尔也不得不在程志的威逼下去走个过场。一时间程晨也成为了海楼市最年轻的副总裁,虽然很多报道都嘲讽说是走了后门,借助权势。还有人直接报道说是海外海变相贿赂了程副市长。然而这些都不能把程志怎么样,反而会让他的名声越来越大。整个海楼市没多少人知道市长是谁。程副市长的大名却是街头巷尾都知道。而另一方面程志到处在做民生民计的好事,大事。他的政绩也是有目共睹。
“晚一点去而已。”
“那么,你等一下吧。干妈,这位客人要杯爱尔兰。”凌碧雪对陆婉珍说道。
程晨一愣,“我要你亲自煮的。”他的声音里还带了些撒娇的任性。
“我,我的手受伤了。”凌碧雪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因为她总觉得程晨太过于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不幸的是凌碧雪的预料是对的。程晨听罢,直接一个飞奔,就冲到凌碧雪面前,他哪里还管有没有人,直接就揉着凌碧雪的脸问,“哪里?”凌碧雪经常不能忍受程晨这些西方直接式情感表达的教育。
她扬起右手说,“这里,大惊小怪。”
程晨赶紧抓住她的手,这一抓不要紧,刚好碰到刚刚复位的骨头上。凌碧雪疼的哼了一声,她瞪着程晨,不知道如何惩罚他才好。可是看到程晨一脸发自内心的关切和焦急,她又不忍心了。
程晨也知道刚刚弄疼了她,他看到手腕上的青紫,脸色焦灼的说:“看了医生吗,要紧吗?这是怎么伤的?”
知道瞒他不过,凌碧雪也不能说是烫伤了。就说几个神经病抓的。这个说法也不大有说服力,然而程晨却只能相信了。
今天的似水流年格外的热闹,程晨还在这里赖着不走。醒目的红色法拉利停在门口,凌碧霜也来凑了热闹。自从上次元旦订婚宴以后,虽然不说,但是凌碧雪知道姐姐跟自己在赌气,或者她气的不是自己,是爸爸。但是对此,她也无能为力。
全家上下,除了凌广,谁不是看了凌碧霜就战战兢兢,凌碧雪讨厌她在梦里回忆的凌碧霜。
凌碧霜进门就看到了程晨与凌碧雪亲密的坐在一起,还拉着手。她先是一笑,然后说道:“这手就是被这样拉着受伤了?”凌碧雪知道姐姐在嘲笑自己,赶紧收回了手,可以跟程晨保持距离。程晨也听出了凌碧霜话里的弦外之音,“姐姐这是把我当成了弄伤雪儿的神经病了?”
凌碧霜不知道刚刚凌碧雪说神经病的事,她以为程晨只是在骂那些流氓是神经病,说:“程大少怎么能和那些流氓相提并论。人家为了几个钱就不知道怜香惜玉,把雪儿的手都差点弄断。你哪里稀罕我们家的这几个钱啊?”
程晨一愣,又看向凌碧雪,凌碧雪低头不语,他心想果然又骗我。“如果姐姐能像今天这样能够及时抓到像我这样的流氓,那么我想下次雪儿就会安全的多了。有你在,流氓一定会放了雪儿一马的。”程晨话里有话,他总是能找到比凌碧霜更加恶毒的话语来刺激她。
凌碧霜怒不可遏,几乎每次跟程晨相遇都能让他怄气很久,本来有个萧木已经让她头疼了,又多了个程晨,她恨的是咬牙切齿。
“今天好热闹,程少爷也在。”萧木从门口进来。这下似水流年是真的热闹了。陆婉珍看着这四个优秀却性格各异的年轻人,想要劝却被小四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那几个就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了,现在是谁说话谁倒霉。可不是每个人都像雪儿小姐那样的。”陆婉珍点头,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