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集团的所有股东包括凌碧霜此时已经站在凌氏集团27层大楼底下接受所有媒体和记者的采访。
“请问大小姐是否早就知道妹妹与哥哥之间早有情愫?”某微博媒体人问。
凌碧霜从容淡定,不露声色,“哥哥在妹妹车祸三年期间不离不弃,悉心照料,爸爸大概是被这个感动了吧。”凌碧霜半开玩笑的说,记者也附和笑道。
“据说凌董其实更加宠爱你的妹妹,这是真的吗?”另一微博媒体问。
凌碧霜脸色阴沉,瞪了那个记者一眼,那眼光看起来竟和凌广的锐利如出一辙。“我跟妹妹都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不分彼此。只是妹妹更加娇弱而且小一些,爸爸多疼爱也很正常。我也很疼爱我的妹妹。”
记者似乎被刚刚凌碧霜的眼神震慑,退到一边,不敢再问。
“来了,来了,所有人被两辆豪车吸引,卡宴和大奔几乎同时停在凌氏大楼下。记者簇拥而上,凌广先下了车,各个股东赶紧迎上,保安人员也迅速将记者挡在卡宴之外。
萧木开门下车,他今天穿一身阿玛尼订制西服,很少戴表的他,今天只是把凌广在他毕业时送给他的那只戴在手腕上。虽然不是极尽奢华,但是他知道凌广必定会注意这些细节。而且这样比较符合自己的身份,毕竟主角不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萧木打开副驾驶门的刹那,他温柔的把副驾驶上如小白兔一样柔软的凌碧雪抱下来。“哦,雪儿这几天有些感冒,脸色不大好。”萧木对所有人说。说完又温柔的看着凌碧雪。那目光就如一道温和的春日阳光,不知能融化多少围观少女的心。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凌碧雪头痛的已经无法思考,她只是强睁着眼睛,任人摆布。有些女记者已经站立不稳,她们陶醉的看着这一切,已经把照片和她们自己的主观臆想全部发了微博。安昌的微博一时哗然,大家都知道凌氏有这样一位天仙下凡似的小女儿,也知道原来凌氏的养子这么英俊潇,风度翩翩。
而此时的凌碧霜眼中早已杀气腾腾。又在装可怜。她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还不够吗?你抢了我所有的东西,现在就连我在公众面前唯一的身份都要夺去。我一定要让你失去所有。在众人拥戴的目光中,并非只有她一道寒剑射向凌碧雪,凌氏大楼混杂的人群中,査美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仿佛对世界绝望。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怀里现在正依偎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她从没放在眼里的女人。她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如冰。她恨,却只能恨别人,因为她太爱那个叫萧木的男人,那个一直属于她的男人。有人说男人是世界上占有欲最强的物种,然而査美认为为爱迷失的女人才是这世界上占有欲最强的物种。
记者随着萧木抱着凌碧雪缓慢稳健的步伐向凌氏集团已经布置好的大厅走去。凌碧霜刚刚只是愣愣的站着,几个记者完全没有在乎在一旁的她,几个人追着萧木而去。簇拥的人群中也不知道哪只手推了她一把,她没有注意,几厘米的高跟鞋也是导致她失重的原因,后面就是凌氏集团门口立的代表凌氏精神的一头铜狮。如果她此时倒下,正好就会砸到铜狮之上,她想抓住任何东西,只是所有的人早就跟着主角进入会场。她已经开始绝望,只在之时,身后一个宽大有力的身躯挡住她倒下去的重力,将她推起。她先是靠在这个肩头上,然后就是一怔,回过头去,看到正是齐唯。
“你怎么在这?会场准备好了?”凌碧霜的神情变换的就如六月的天气,阴晴莫测。
齐唯刚刚一直站在凌碧霜的旁边,只是她从未正眼看他一眼。他看到凌碧霜如寒剑般似要吞噬萧木或者自己的妹妹的眼睛,也看到她无助想要抓住别人让自己不再倒下去的慌乱,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倒下来的动作,只是他离有着尖锐胡须的铜狮距离太近,凌碧霜倒下来的重力也让他往后一个趔趄,他的背正好抵到那铜狮坚硬锐利的胡须上。一阵钝痛。他咬紧牙关,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大概后背那一块青紫了吧。他心想。眼前凌碧霜的眼睛还在咄咄相逼,他忍着疼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凌总放心,里面有人,我都布置好了。”
“那好,进去吧,今天很关键。”抬腿迈步之时,凌碧霜用余光看了一下刚刚只离她咫尺的铜像,以及铜像上正对着齐唯不到一厘米的伸出来看起来尖锐无比的胡须。脸色微有变化。
凌氏集团会场的中央,一个西式吊顶大灯将整个会场照的像焰火的天空。蛋糕正下方就是垒有足有10层的香槟塔。这样的香槟塔全是用玻璃高脚杯层层堆起,而只有经验非常高的礼仪师才能把香槟塔真的堆的像一个晶莹剔亮的香槟瓶。而且还得保证从二楼往下倒香槟的时候不会倒掉。这都是经过了数千次的实验才能做出造型。两边都站着拿着托盘的司仪。众人各取一杯红酒,凌广站到主席台上举杯说:“今天是小女和犬子订婚之日,也是凌氏集团成立20周年,让我们记住今天。也祝凌氏蒸蒸日上。”
闪光灯忽闪忽闪,在台下的人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只有凌广还抬着头保持微笑的姿态。故意端着酒杯停顿几秒让记者们抓拍。
萧木携着凌碧雪走到台前,显得好不恩爱。凌广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又有谁知道这样的笑容有几分真假呢。他们携手让记者照完相,便来到二楼打开香槟龙头,这是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箱,里面装满了香槟,只要打开像水龙头一样的开关,香槟就会从里面缓缓流出,淡红色液体慢慢注入底下如水晶般的香槟塔,本来就是一个常人无法得见的壮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