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楼市中心的数字大钟敲响了新年的第一声。整夜都是欢腾的人,他们为海楼创造了不夜的神话。一家高级酒吧坐着一个20多岁,英俊帅气,一身名牌的男子。他的面前已经有好几个空伏特加的杯子,程晨带着杀气的脸赶走了接近他的所有人。服务生也只是离他尽量远一些。酒吧老板招来服务生说:“那个男人坐了多久?”
“老板,他从酒吧刚开门就一直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已经喝了一瓶多伏特加了,这么喝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年轻的女服务员有些焦急。
老板也是突然眉头一紧,他心想这新年第一天要是喝死了人,酒吧以后的声誉可不好。“去,劝劝他,就说要打烊了。”
服务员显得有些为难。“叫你去就快去啊。”服务员只好壮着胆子就来和程晨搭话:“老板,我们要打烊了,要不你换个别的地儿。”
程晨抬头见是一个时尚女郎,他勉强一笑,“我就要在这里,给我拿酒。”
女服务员急了,她扶住快要站不稳的程晨说:“先生,这么喝下去怕是不行,要不打电话让你家人来接你?”
“家人?让他们都去死吧。快,拿酒。”程晨把钱包里所有的钱,大概有2W都拍在了吧台上。服务员还想继续劝。这时候老板走过来,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下去。
“先生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满面油光,体态臃肿的男老板扶住程晨。他抓住程晨的手,看到他手腕戴了一只欧米伽海马系列的镶钻手表,这只手表的价格至少15W以上。打量他一身装扮,男老板知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非富即贵。
“开心?不开心?”程晨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神志不清。还是不停的要酒。
翻开放在吧台的钱包,里面有张身份证。男老板在海楼市也是黑白通吃,号称江湖百晓生,他早知道程副市长有一个叫程晨的儿子。
“喂,程副市长家吗?你好,你好,我这里是2046酒吧,您的公子现在在我这里。对对,他喝醉了。需要我们送回去?不谢不谢,应该的。”男老板挂完电话,一辆黑色奥迪不多会就在酒吧门口打起了远光灯。司机老王和酒吧老板一起把程晨架上了车。看着这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渐渐消失在新年的夜幕里,2046门口,男老板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2014年,新年的第一天。安昌市的雪来得早,化的也快。深冬的寒冷让那些躲在凌宅附近的记者们都摩拳擦掌,他们今天都要拿到第一手消息赶着登报和上网。所有人都知道本市首富凌广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大女儿,有时候凌碧霜也会代表凌氏上电视节目宣传。而这个小女儿却像一颗沧海明珠,从不轻易示人。即使出场也是千呼万唤,还犹抱琵琶半遮面,而有小道消息称,小女儿因为车祸现在已经是残疾,所以凌广才把她嫁给了养子。是怕以后嫁不出去。小报记者们都在好奇的猜测。
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停在凌宅门口,萧木穿着一身黑色礼服,显得正式而且豪华。记者们蠢蠢欲动,有人说,再等等,等主角上场。记者们又安静的潜伏着。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色小礼裙,因为寒冷,上身披了一件纯白色狐毛做的披肩,四颗大珍珠做的发饰点缀在如流水一般柔顺的长发上。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不像是一个凡夫俗世的人,更像是画里走出的仙子,或者像是电脑合成的完美照片。记者们一时都恍如梦境,直到凌广携着凌碧雪快走到车门时,才有一个照相机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将大家都带回了现实。凌碧雪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闪光灯,他害怕这种灯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场景。
快门声“咔咔”直响,记者们从凌宅四周像是突然变出的那样涌来,他们举着话筒,争相问着问题,“凌董,这就是你的小女儿凌碧雪吗?”“凌董,听说您的小女儿比您的养子小七岁?”“凌董,请问凌小姐是否已经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凌广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尬尴,他自己有时都会忘记雪儿的真实年龄,他总还觉得他的雪儿只有19岁。
“凌小姐,你是否喜欢你青梅竹马的义兄?”“凌小姐,能谈谈你们青梅竹马的一些往事吗?”“凌小姐,听说你因为车祸失忆了,是真的吗?”闪光灯不停的忽闪忽闪的照着凌碧雪,她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手死死的攥着凌广。凌广也察觉了这一变化,对萧木使了个眼色,这时候,家里的司机老马,吴妈,还有凌广的司机张叔都过来阻挡记者。凌广小声问凌碧雪:“雪儿,没事吗?”凌碧雪用尽了全力摇摇头说:“我不会走路了。”其实她不是真的不会走路,只是她头痛的怕只要一抬腿就会晕倒,但是她今天不能,无论如何,她也要撑过去。
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坚持,她已经撑到了极限,这时候几乎是意志力在趋使她还没有晕倒。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到她的身边,“雪儿,我抱你上车吧。”说罢,将凌碧雪横抱在臂间,朝他的卡宴走去。记者们不停的拍照,生怕错过这个场景里任何的表情和动作。
“小姐,请问你整过容吗?”“请问,萧总,娶一个比你小七岁像妹妹一样老婆,有什么感受?”毒舌的记者还在不停盘问抱着凌碧雪的萧木。
“我很爱她。”萧木淡淡回答。记者一阵唏嘘。关上车门,萧木加大油门,卡宴驶出了凌宅几百米,随后便是一辆黑色大奔的轿车。凌广坐在车里,他还在担心雪儿的身体。可是想到萧木刚刚的表现,他还是欣慰的一笑。
“雪儿,还好吧?”萧木扭头看看脸色苍白如纸的凌碧雪问。
“就是有点点头晕。”
“实在不行,不要勉强。”萧木犹疑的说。
凌碧雪的额头此时已经沁出细汗,她咬紧了牙关说,“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