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柴言扭头对前面竖着耳朵想听后边动静的李小里说:“找个药店停下来。”
“知道了。”李小里立马应答,然后转了转手里的方向盘,车子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啊——”
许强肥硕的身体被一股强力扔向墙面,结实地砸得他五脏六腑都扭痛起来,跌落在地上的他痛得面目抽筋。
陈处之朝他的腹部踢了一脚,许强又是一痛,嘴里喷出一口血。
“你不是不服我吗?那你就站起来还击啊?”陈处之咬牙切齿地俯视许强,刚才被许强用椅子砸伤的右手有些无力地垂落着,他被打得这么狠,身上的痛不比许强少,可是还不到他休息的时候。陈处之额头上的青筋毫不掩饰地突着,眼里冒着的火光表示他胸中的气还没出。
没有人喜欢被威胁,尤其是别人拿自己最在乎的人来威胁自己。
他宁愿自己单刀赴会,也不希望林梭梭被扯进来。
“你怎么找到她的?”陈处之蹲下身,左手抓住许强的头发,手上一用力,许强就咬着牙被迫抬起头来。
他并没有明着去找林梭梭,按理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许强睁着一只没被打肿的眼睛盯着陈处之,嘴边隐隐冒出笑意,并不说话。这笑在陈处之看来就是在嘲讽自己,陈处之狠狠将许强的头往地上砸去,“嘭”的一声,许强痛得呻吟出声。
还没缓过神,许强的头又被扯起来。
“你说不说?”陈处之咬着牙问,好似耐心要耗尽一样。
许强嘴硬得很,竟也不怕陈处之,仍笑着,只不过这次他开口说话了:“哪个她?是我说要把我伺候爽的那个小情妇吗?”
话音一落,许强身上某处就挨了一枪,那一声响亮的枪声夹杂着许强痛不欲生的哀嚎响彻这个深夜,连在另一边看守地上被捆着的董志飞等人的手下都吓了一跳。
······
林梭梭坐在车里等着下车去买药的柴言。
主驾驶上的李小里则一脸严肃地观察四周,他的身边赫赫然是一把手枪,林梭梭看到了。
在美国,见到枪不稀奇,可是在中国见到的话,林梭梭心中也是不免惊讶的。想到刚才董志飞将那管冰冷的枪管压在自己的额头上,她现在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全身颤抖,那种好像只要一动就立马被爆头、血溅四方的恐惧像一条滑腻腻的毒蛇缠绕着内心,她忍不住紧紧咬住了下唇。
前面的李小里小小地分神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立马扭头,道:“怎么了?你哪里疼?很疼吗?”看到她头上直流的冷汗,李小里以为她身上受伤的地方发疼了。
听到李小里关切的声音,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林梭梭抬起头,摇摇头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她说不出话来。
许是猜到她可能心有余悸,于是他又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你待会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起来就都好了。”李小里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那张不出彩的脸上隐隐带着光,很质朴。
林梭梭心中一动,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不多久,柴言抱着一大袋子药打开车门坐进来。“李小里开车。”
“好咧。”李小里应答,随后启动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