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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镇

日子就这样无波无澜的过着,一切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叶盼盼每天里忙着修改设计,规律性的和小颉约着会,而工作室以及服装厂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由萧然来承担的,萧然较之盼盼的散漫自由,她更喜欢这种忙碌的日子,只是偶尔的会去滚石,喝酒,欣赏那些在褪去了白日矜持的人们,在夜晚的狂暴音乐中的放肆和无忌。然而,仿佛就是一种隐隐的巧合,每次萧然出现在滚石,都会无巧不巧的遇见天昊。可对这些,萧然没有太多的细想,她不想想这么多,她越来越爱极了不去思考的生活。

自从上次和沈耀庭分开后,萧然就没有再见到过他,而是他身边的李秘书和她联系了几次,了解到盼盼的手里没有了什么订单,就又为她们介绍了一大批的订单,这也是盼盼可以高枕无忧的主要原因。当然,盼盼并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意都是父亲在为她幕后支撑着,萧然更是紧闭口风,她根本就不敢让盼盼知道这一点,如果盼盼知道了,那一定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大概是看见萧然太忙碌了,怕自己这位尽忠尽职的挚友早早的英年早逝。这一天,盼盼大有大发慈悲之势的对萧然说,“然然,咱们去爬山吧!”

“爬山?”萧然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你是最喜欢爬山的了,怎么样?”

“还是算了吧,现在工作室里可以说上是千头万绪,你和我哪里就有时间去想着爬山呀,再说了,这个周末我要回家去一趟”

“回家?阿姨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的,是我想回去看看妈妈,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去看妈妈了。”

“瞧我,上一段时间,光忙着服装展的事情了,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阿姨,这样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阿姨做的菜,一种家的味道。”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没意见,我妈也一定非常开心见到你。”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晨我去接你。”说着盼盼把自己的小西服外套搭在肩上神情愉快的离开了,“现在呢,我要去约会,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萧然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事实上萧然也就仅仅比盼盼大上一岁,可是感觉上萧然的沉稳要比盼盼老成不少,就仿佛是一个年龄很大的姐姐。所以在萧然的眼里,盼盼就是一个可爱的,开朗的,豪爽的孩子。萧然也喜欢了站在盼盼的身后,默默的帮衬着她,因为,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在她这一生最难的时候,是盼盼伸出援助之手,将她从冰窟里拉了出来。萧然总是会想起母亲经常说的话,“滴水之恩一定要记得涌泉相报。”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她才会如此的无怨无悔的守在盼盼的身后,心甘情愿的帮助。

大概是几个小时的路程,盼盼的车驶进了一个人口稀少,和繁华根本就不搭边的小镇。在镇的最边缘一所砖瓦平房前停了下来。萧然率先下了车推开黑色的

铁门走了进去。院中的景物依旧,和她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差别。只不过是独独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平日里母亲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当阳光漫洒在院落里的时候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时而小歇,时而读书。要不就是侍弄着这一院的花草。

“阿姨呢?没有在院子里?”

“这个时间,妈妈不在这里应该是在佛堂。”

“你没有告诉阿姨,我们要回来吗?”

萧然摇摇头,萧然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是妈妈上次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怕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萧然才决定回来的

不消多少的时间,两个人在佛堂前找到了打坐诵经的妈妈。

应该是听见了有人走路的悉娑声,萧妈妈睁开眼睛恰好看见了正向她走来的两个人。她没有想到萧然会回家来,所以,乍一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儿非常的开心。

“然然,你怎么回来了?”

“妈”萧然像个小女孩一样一下子就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瞧你,会让盼盼笑话的”

“怎么会,如果是我,我也会像然然一样抱着妈妈不放的。”盼盼看着这温馨的一幕,非常的羡慕。

萧妈妈明白盼盼心底的那一份伤感,一揽手将盼盼也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你们都是我的宝贝女儿。你们两个丫头一定还没有吃午饭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不要”我和盼盼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个人相视而笑。

“那你们不吃饭了,就这么饿着肚子,在妈妈的身边还要饿肚子?哪有这个道理,那可是妈妈的过错了。”

“吃饭什么时候不可以,可是阿姨的环抱可不是时时都能有的。”

萧妈妈满是怜爱的摩挲着盼盼的头,“你们两个调皮的丫头,在外面人模人样的,全是唬人的,要是外人知道你们其实还没有长大,一定会笑的要死。”

就这样母女三个人在温馨的天伦之乐里度过着愉快的时光。不过,饭当然是要吃的,只不过是推迟了一点点时间罢了。

因为是女儿回来的缘故,萧妈妈自己亲自下厨。平日里,萧妈妈很少下厨,虽然萧然这个独生女儿不在身边,大多数都是聚少离多,但是,萧然不愧是一个称职的女儿,她把妈妈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在物质上从不缺失什么。萧然为母亲请了一位和母亲年龄相仿,家境不是很好的女人做家务,同时也可以排解母亲一个人独居的孤独。

午后的时光里,母女两个人挤在厨房里一起坐着饭。盼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知道萧然有多爱她的母亲,所以,盼盼不愿此时做一个“打扰者”,打扰到萧然和母亲有限的独处时间。

一边洗着菜,萧然一边和母亲聊着天。“妈,冯阿姨怎么没在?”“哦,前几天是她老伴的纪念日,她和萧然说想回去祭奠一下,顺便再去儿子和女儿的家里住几天。我就同意了。你冯阿姨性情好,人也好,做什么又麻利,重要的是她肯搬过来和我住,陪我一起过日子,难得呀。”

“妈,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单的话这次就和我走吧,你如果能和我一起去海城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我就能天天吃妈妈做的饭了。”

“呵,然呀,算了吧,妈妈舍不得这里,也舍不得这个房子,虽然现在你去了海城,只剩下妈妈一个人了,可这里终究是我们的家。再说了,小镇风情淳朴,我喜欢,大城市虽然繁华,但是生活的节奏太快,很难适应的。”

“妈,这个世上就剩下你我母女二人了,为什么我们不是相依为命的在一起呀。”

萧然的动情让萧妈妈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她抬眼看向女儿那张清清丽丽的脸,熟悉的眉眼跃至眼前,她忙叉开话头,“然然,你这次回来能住上几天?要不明早我们一起去踏青吧?”

话说到这里,见母亲又在避开话头,萧然没有在继续穷追猛打而是顺着母亲的话接了下来,“好呀,妈妈,我们明早一起去踏青。”

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萧然一眼就瞥见了母亲头上偶尔现出的几根白发,“妈,你最近好吗?”

“好呀,怎么这么问?”

“可是,上次电话里,你的声音冷冷的略带些沙哑,说话的语气也与平时不一样,出了什么事情吗?”

“怎么会,可能是上几天萧然感冒了,年纪大了,所以一时没有好。傻丫头,别瞎想,你是妈妈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不要说瞒着你,就是不管怎么着也会第一个让你知道的。”

萧妈妈拍拍萧然的肩,“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该吃饭了,也不好让盼盼等

太久。”说话间,萧妈妈已经去摆碗筷了。望着妈妈的熟悉身影,萧然总是能感觉到慈母身上有着一层模糊的纱,增加了母亲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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