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往着城市美好的生活,就像孩时向往快点长大一样。可以骑单车,玩棒球,可以恋爱,可以学着抽烟耍酷,也可以彻夜不归,疯狂的聚会。而真正的不是这样,社会是一盘复杂说完棋阵,我们很显然是棋子。我想到底谁才是棋盘的操纵者,或许是共产主义,我是这么认为的。他无形的控制着我们的行动,资产,甚至是思想,灵魂。我们任由摆布,却无能为力,就这样我们成了促进他发展的奴隶。
第二天的早上,太阳刚刚露出鱼肚白,我就摇醒了沉睡的苏阳。毕竟还要为这一天的谋生找出路。
走出楼房我才发现,这原是市郊区附近的一个镇上,离区政府并不远,离我们逃跑的市里也不远,看来这所城市真的很小,但是小镇倒也算是繁华。此时正值上班的高峰期,街道是人群有些拥挤,每个人脸上挂满了焦急或是喜悦。沿街房的卷帘门也陆续拉开着准备营业。买早点的早已经吆喝了起来……
天也大亮了,现在我们唯一做下得决定就是吃早餐,这个谁都没有意见。摊主的生意很不错,一会的功夫人就坐满了桌子。我跟老板娘要了几根油条和两碗豆浆,和苏阳在窗户边吃了起来。
可能是现在正处于吃顿饭的高峰期,苏阳的那一碗豆浆时时上不来,看着我泡着豆浆吃油条,他的脸有些噎的发黄,他含着一嘴的油条朝老板娘挥手示意,意思是你再不来豆浆,我可能会被噎死。
老板娘抬头看了一眼,说快了快了,我们这都是现磨的豆浆,你再等等。
我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磨豆浆的机器,难道是用磨盘磨,我不仅打了个冷战,磨盘五十年代的磨面法宝,等磨出来,苏阳也就真的噎死了。这时我发现,离我们桌不远的斜对面,有位小伙子也在坐立不安起来。他两眼直勾勾,马步式的坐立,想吃却又吃不下,不吃吧看来他真的是饿坏了,手里紧紧地抓着油条,力度大到把油条上的油都挤了出来。我在想他这是什么吃发,难道是练功的新式吃法?后来我发现了,他的桌上也没有豆浆。
老板娘的豆浆终于磨好了,可惜只有一碗。
豆浆好了,刚才谁要的豆浆,老板娘头也不抬的喊道,手里还在锅边飞舞着炸油条!
这碗豆浆就放在了吧台上面,热气腾腾的热气和香味飘散出来。苏阳像是看到了救命草,他实在是被噎的不行了,朝着豆浆飞奔而去。而此时斜对面的小伙子也已经蓄势待发,他的马步腿腾地一下站直,朝吧台跑去。
由于我们离吧台距离稍远了些,但苏阳下手快,而这位小伙子的腿******真长,三步并作两步,速度毫不逊色。终于两个人得到了豆浆,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动作,一人抓住碗的一边,谁也不放松,看来这油条的确是噎人。
两个人各自抓住碗的一边,谁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他们顾不得豆浆的烫手,咬紧牙都在拼搏着耐力。
这时苏阳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我,意思是,看到了吗?我们怎么也是两个人。看到苏阳的动作,我顺势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发硬的油条充当武器,在旁边给这个小伙子做松手的威胁。
这位小伙子也不赖,挺了挺胸脯,亮出结实的肌肉和高大的身躯。这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低头看着苏阳意思是我也不怕你,至少比你高半头。
两个人嘴里都含着鼓鼓的油条,只是用眼神扼杀着对方。两个人都被噎的够呛,我在想老板娘真会做生意,这油条到底是何方神油所炸,豆浆如此缺货。
最后他们还是互不相让,脸上的紫气越来越严重,看来是噎的缺了氧?终于这只碗脆弱的破碎,豆浆撒了满满的一吧台。他们各自拿着半截碗片,同时看向老板娘,眼神充满对下一碗豆浆的期待。
老板娘太忙了,根本没有发现到,可是吧台上的计算机因为被豆浆浸泡,开始连电了,它唱着美妙的音符……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妈的孩子像块宝,
扑进妈妈的怀抱………………
这是老板娘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因为闹铃一响就证明她要起床炸油条。
她被这讨厌的音乐吵烦了,抬起头想要关掉了该死的闹钟。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的怒了,吧台上黄不拉几的一片,账本被渍的看不清,而苏阳和小伙子各自拿着半截碗片呆呆着看着她,本来就心烦的她,现在眼神开始冒出青烟,他以为苏阳和小伙子因为豆浆要和她决一死战,逆随口开骂,好你们小崽子,因为磨不出豆浆要和老娘拼命是不是,还拿着武器,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俩,这条街上我可是出了名的孙二娘。
听到孙二娘这个名字,我不禁一阵颤抖,难道这油条发硬,是用石油炸的?
苏阳和小伙子想解释这一幕,可是苦于嘴里塞满了油条,却发不出声,只是拼命的摇着头,然后看着手里的半截碗片,怕引起误会,于是各自顺手一扔,噼里啪啦的声音和满地碎片,让老板娘真的气疯了,她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擀面杖,怒气冲冲的杀了出来。
看到这根和上梁木差不多粗的擀面杖,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心想不愧是孙二娘,连擀面杖都这么霸气,这要是打在身上,可谓是上身不遂,下身不遂,或者说那里也不遂。
我赶紧大喊还不快跑,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喝了一大口豆浆,然后踢到椅子跑到门口,吃力的推开厚重的玻璃门,用右脚别着门口,留出一米多的缝隙来。苏阳和小伙子此时深知处境危险,不顾一起朝门口跑来。
老板娘在后面开始大骂,还想跑,敢跑到老娘这里来撒野算是来对地方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打折你的嘴,打破你的胃,打烂你的肺…………一边骂,一边挺着肥胖的身子追赶。
苏阳和小伙子嗖的从我身边略过,这速度大概在七十迈。快到我都没有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跑出去的?
还不快跑?你在等擀面杖吗?苏阳终于开口说话了。
擀面杖?一听到擀面杖这个词,我感到头皮发麻,这根类似于电线杆的擀面杖,我都不知道老板娘能不能拿它出来这个门口,因为它比门的高度要高,横着也要宽。但是她可以斜着着拿出来啊,想到这里,后背一阵冷风,抬腿我也飙到了七十迈。
我们三个被孙二娘追跑在这人群开始稀疏的人流里,她举着高高的擀面杖威武潇洒,像是八戒举着高耙,慢慢悠悠追着我们。我在边跑边想,到底刚才是苏阳和小伙子干架,还是苏阳和老板娘干架,还是老板娘和小伙子干架,还是老板娘同时和他们两个干架,我想不出来,反正他们三个干架了。我也不想这么多了,但是苏阳刚才是怎么开口说的话,他嘴里的油条呢?不管这么多,跑……
我们跑到街道的一头,看着人群里并没有擀面杖树立着,于是我们放心了。坐在路边的路边石上开始休息。
这时苏阳说话了,海明刚才还是你小子机灵,要不让现在我们该去买轮椅了?
我问道,油条呢?你嘴里的油条哪去了?
苏阳慢慢恢复着发紫的脸颊说,我一起步开跑,后坐力大,竟然给给咽下去了。说完开始用拳头捶着粗大的喉咙。
那你呢?你嘴里的油条呢?我转过身问道这位小伙子。
他的脸还是发紫,嘴里鼓鼓的不能说话。突然间一个隔接一隔喷打出来,随着肚子里的气流涌出,他转过身体去,弯着腰呕吐了起来,随着呕吐的声音变大,一块块发黄的硬物从嘴里掉落出来,看着这些蜡黄蜡黄的物体从他嘴里掉出来,我不禁联想翩翩,就算是拉出来也不是从这里啊?想到这里我的胃也开始反复的打鼓。
终于他还是吐完了,脸色也恢复了古铜体。他笑着对苏阳说,刚才真是有惊无险啊?你说为了区区一碗豆浆何必呢?早知道让给你又何妨?
苏阳心想,你小子竟捡好听的说,要不是你把油条都吐出来,现在你还在惦记这这碗豆浆呢?死里逃生,大难已过,你倒无所谓起来了?但是苏阳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可不能说出来,这有失大雅。
苏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到时要是给你不就没有这回事了?不过兄弟说句实话,你手劲真大。
听到手劲真大这个词,我又想起了那碗豆浆,可是无辜的是那个破了的碗,我竟然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苏阳没好气的说,哎你小子,还能笑出来,看样子世面庭广啊?
我说,苏阳已经不错了,白捡了一顿油条吃,还是石油炸的油条,这顿霸王餐值了。
苏阳说,值个屁,跑到七十迈的速度,今天我算是极限运动了。
小伙子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嘿,你小子也在嘲笑我吗?苏阳没好气的说。
我说道,古有刘备,张飞,关羽桃园三结义,今有油条三英雄,这就也和古代对称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也不枉这油条一聚。
我叫刘江山,小伙子说道。
苏阳又在嘴里嘀咕,好霸气的名字啊,留住江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擦了额头的汗珠说,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小子语文是政治老师教的吗?
苏阳说,意思一样,意思一样。
我在想到底是哪里的意思一样?反正每个人名字到了你的嘴里,都得重新规划出一番别意。
刘江山说,怎么他也该你规划过?
我说是啊,刚认识就规划了,我叫郑海明,他说我是中午海里的升起的一轮明日。我在想明日是中午升起的吗?那早晨去哪里了?
早晨在我这里啊。你看我叫苏阳,苏醒的阳光,肯定是早晨的阳光啊。苏阳得意的说道。
这是我又一次听到他在规划名字,而且是自己的名字。我在想他的右脑真发达,是不是应该去申请专利,去路边拆字算卦。
这是的苏阳肚子一阵狂欢乱炸般的响动,他抬起头看着我俩说,不争气的肚子又饿了。
我说道,也难怪,好火费炭,好女费汉,好英勇就是费粮食。
苏阳说道,你小子吃的挺欢的,你知不知道,压根我的油条就在卡喉咙里,还没有到胃里就来了一段七十迈。
刘江水肚子在在此时翻滚开来,他马上解除尴尬说,走我带你俩再去吃一顿,算我请客。
我赶忙说道,吃饭可以,但是我坚决不吃油条,我感觉这条街的油条有特点。
什么特点?刘江山问道。
我说,他硬到可以撬开下水道井盖。
说罢三人哈哈大笑一番,肩并肩走向了一家餐馆,名为《油炸火烧店》
就这样我们在这所城市里,成了最好的朋友,就是我们油条三结义,只不过我们没有用油条去结拜而已。但是我们却吃了一顿终生难忘的早餐,这三个火烧我们整整吃到下午。
油条和火烧的硬度,让我想起了小学里学到的一篇课文《矛与盾》
那家的油条能戳破这家的火烧吗?刘江山问?
应该是这家的火烧,那家的油条不一定能戳破,苏阳说。
那到底是油条硬还是火烧硬?我问道?
不知道,反正俩个火烧中间穿上一根油条可以做车轮子。刘江山说。
你不是说火烧是油条穿戳不破的吗?怎么把油条穿火烧里去?我问道。
我是说如果,如果能穿破的话?刘江山啃着火烧,嘴都发木的说。
这一天我们确实做了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就是研究了一天的油条和火烧,他们到底谁的硬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