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个时辰后,浅儿终于打扮好啦。
一袭月白色长裙,带系柳腰,裙拖湘水,鬓惹乌云。
浅子言看着急忙冲出门的公仪浅,笑问:“知道太后住哪个宫吗?”
浅儿愣在门口,反应过来已经被浅子言的手紧紧握住,说:“皇上,这有点太,过分了吧。那么多人在呢。。”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叫朕什么?”转脸去看她。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
旁边的侍女,不禁偷偷抹了把鼻血。这杀伤力。。立刻低下头。
浅儿看了看四周的侍女,都已经识相地低下了头,小声说:“夫君。”
子言俊颜上淡出一抹笑,回:“朕的女人,想怎样就怎样,我想,没有人敢干涉吧,也没有人干涉吧。”无形中,握紧了浅儿的手。
只是夫君你握的也太紧了吧。好疼呦。
我不过是害怕你再次不见,抽离我的身边,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唯独你,不在。
浅儿第一次来到浅宫,对什么都十分好奇。再加上浅子言的耐心讲解,在路上自是耗费了不少时间。
到了太后住的清居殿,浅儿感觉似乎还没有自己的浅朝苑气派,心下莫名的欣喜。侧眸去看身畔的少年。已经换上黑色的便服,在午后暖暖的阳光下似乎镀了一层金子,眸中是宠溺的笑。是那种深入眼底的笑。唇边噙着的调笑,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公仪浅自然也在那万千少女中。
可是,哥哥说过。全天下,哪个男子你都可以喜欢,却独独不可以喜欢浅子言。因为,他心太狠。伤人与无形。
正纳闷着,感觉浅子言在看她,刮了刮她的鼻子。淡淡的笑,可以看得出十分开心:“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似墨色古玉般的眼眸,似撒上了点点星光,让人无端沦陷。声音似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抚慰心中的伤。
浅儿咽了咽口水:“啊,在看夫君你呀。院中的景哪里可以与夫君的容貌相媲美呢?”继而,大胆的端详着自家夫君的俊颜。
路过的宫女都侧眸去看,低声议论。
“这就是那个圣上把浅朝苑赐给她的?”侍女看起来和浅年岁相仿,甚至比浅还要小,还未褪去少女的青涩。大胆的转头去看浅。
“什么呀,明明是特意为宸贵妃娘娘(公仪浅)建的。看此殊荣,宫里怕是最受宠的熙妃娘娘都不及其半分。”另一个年长的宫女说。
听到这句时,浅儿心中再次泛起小甜蜜;而她旁边的浅子言,不淡定了。
好在,终于到了太后宫中。
入殿,见众嫔妃几乎都到了,皆围着太后,除了那几个身子骨不舒服的。
唯有浅来晚,却又有皇上亲自陪同,可见皇上对此女的宠爱,绝非一般。
浅儿刚想行礼,便听见:“呦,这不是公仪浅,辰贵妃娘娘吗?不是素闻很有礼数的吗?怎么,今儿,来的那么迟?都没有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想来这张扬跋扈的便是刚刚两个宫女口中的熙妃娘娘。顾安的长女,顾芷怡。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却也没有想到在太后娘娘和皇上面前也不知收敛。
曼声道:“妹妹来迟,还请姐姐恕罪。是妹妹礼数不周,冒犯姐姐了。也给太后娘娘请安,请太后娘娘恕罪。”柔柔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恼怒。
刚要敛裾行礼,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扶住她。
“母后,浅儿未来和母后请安是儿臣不让其来。昨儿忙了一天,也让她好好休息。至于,其他一干人,身份什么的,还需要朕再解释一遍吗?”眼角的余光冷冷的看着上一秒还出言不逊,这一秒却像是败了的花一样的熙妃。似在告知全屋子的人,她公仪浅,是朕的女人,宠坏了又怎样,是朕惯得。
熙妃闻言,老老实实地起身,甩帕唱礼:“妹妹给姐姐请安,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姐姐恕罪。”在熙妃的领头下,众妃嫔齐齐行礼。
除太后外,唯有一人,安然侧卧在太后身边。半闭着眼,此乃公仪婉。一派安然之色。心中却如受绞刑,心在滴血。
公仪浅看着人群后的那个,心里暖意洋洋。冰冷的宫中有两个人可以久伴她不离。点点头,说:“起来吧。”言罢,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参见太后娘娘,儿臣绝非有意来迟。”
公仪婉浅笑,上前拉起妹妹,说:“起来吧。”笑不过蔓延到唇边,眼中无半分笑意。
公仪浅却没有发现。
太后淡笑,笑中包含了许多意思,说:“赐座。”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子。
浅子言看屋中黑压压的坐满了,掀了掀眉毛,挑了一个离浅儿最近的位子站着,说:“那儿臣就站着了。”
太后柔声问:“你是不是公仪纨的妹妹?”
废话一句。
浅儿笑答:“是。”
太后说:“怪不得出落得如此水灵。你们公仪家的人个个品貌都不错。”
这。哪跟哪?我哥是男的,水灵?太后这是。。
公仪浅被问愣住了,古怪。
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声音响起:“和你娘亲,好像。”
娘亲?太后何时见过母后?满腹的狐疑,公仪浅陷入深深的沉思。浅子言轻咳一声,才刚刚回过神。
公仪浅侧眸,还好,有你在。
浅子言眸底的暖,浅儿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的小动作,公仪婉也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