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四儿一见家人,立马疯了似得的吼道:“放开他们。”
李朝阳笑道:“放平心情,我这人很随和,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麻四儿这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我这的地址?”
他已经怀疑到是自己的兄弟背叛了自己,但是他不敢确定,隐隐约约中有种东西让他觉得奇妙又抓不住。
李朝阳一看便看透了他的心事,兀自点上一支烟。说道:“你的兄弟们倒还不错,我把大刘,李飞弄残了都没问出来你的地址。”
麻四儿听到他们遇害,心疼的厉害,但他还是压抑着情绪问道:“那是谁?”
他知道现在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冲动。
李朝阳拿着烟冲着那神色狼狈的妙龄女郎遥遥一指。
“除了她还能有谁?”
麻四儿转身看着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的确是个大学生,但她更是一个婊子。”李朝阳浅浅的说道。
“她的确是个婊子。”麻四儿骂道。
“我让张亮安排她去东方新天地待了半个月才勾搭上你,她每次都把跟你和她干的事告诉我,比做毕业论文还详细。”
麻四儿暴躁如雷,跳过去揪住那女郎的头发,照着肚子猛踹。
“臭娘们儿。老子哪点对不住你了?”
李朝阳哈哈大笑:“四哥,你这话问的不合适,东西谁都可以给,但要给的够分量,够贴心才行。你还差点。”
麻四儿:“她要的不就是钱么?”
李朝阳:“你给她五万,我给她二十万。而且这种女人,最在意的是一种很微妙的尊重,你懂吗?”
麻四儿:“我不懂,女人就是用来玩的,尊重个屁。”
李朝阳:“那你刚见到你老婆紧张什么?”
麻四儿听罢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李朝阳:“女人就像是铁,你把她的心融化了,再往后就随便铸成你想要的形状。这都不懂?”
麻四儿听完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上前冲那女的又是一脚。
那女郎哭哭啼啼的说道:“别打了。”
麻四儿:“******的。”
女郎疼的把妆都哭花了。
“我好不容易上的学。”她轻轻的说道。
麻四儿:“你上不上学关他妈我什么事?”
她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弟弟有重病,家里早就穷的叮当响。”
“那年我上学是我爹跪着在全村一家一家门口凑的学费,最后还差一半,你知道是怎么凑出来的吗?”
麻四儿没有说话,李朝阳看着她,眼神里也露出来一种很奇怪的光泽。
“是我妈迫不得已出去卖身子挣的。”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哀嚎大哭,身子抖的厉害。
在场的每个人都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当时我还和她吵了一架,我说她脏,你们知道吗?我说我妈脏。”她捂着脸,歇斯里地的吼道。
“后来我上了大学才知道外面的人更脏,我妈她是为了让我干干净净的活下去才那么做。”
“她没两年就得脏病死了,可是弟弟的病还得治啊。”
“我知道人们都在背地里议论我家,可是日子只有自己才能过下去。”她接着哭道。
麻四儿突然间觉得这女孩比自己想象中要成熟的多。
“是不是人穷了就可以被人随意的嘲笑?我在村里的时候是这样,上了学还是这样。你们谁能告诉我?”
李朝阳抖了抖烟灰,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我也穷过。”
“那******你当时有一个每个月药费就上万的弟弟吗?”她的情绪已经失控,歇斯里地的骂道。
李朝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沉沉的说道:“没有,我不怪你,这个社会,本来就没有女人的立足之地。我可以靠拳头打拼,你们只能靠身子。”
女郎听罢呜呜的哭了起来,旁人看着多数也是心中恻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不想为人知的一面。
都有自己的艰辛,痛苦,无奈与悲痛。
麻四儿突然吼道:“你妈是婊子,所以你也是婊子,你这就是遗传。什么玩意。”
女郎听罢疯了似得爬起来,扑倒麻四儿身上就要咬他。
麻四儿和她厮打着,叫骂着,趁着其它人不注意的时候,终于从怀里拔了枪。
“都******别动。”他一把推开女郎,拿枪指着李朝阳。
李朝阳将身子深陷在沙发里,懒洋洋的看着麻四儿,说道:“十年前我就不怕枪了,你直到现在还把它当成你的救命稻草。”
麻四儿叫道:“别跟我狂,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李朝阳摆了摆手,笑道:“怕,我当然怕,命越是值钱越怕死,你怕吗?”
麻四儿一怔,继而说道:“我怕,但是别人要我命的时候我不怕。”
李朝阳轻蔑的看着他,说道:“但是你的命不值钱。”
“滚你妈的。”麻四儿骂了一声,就要开枪。
这时李朝阳身边的那个穿黄外套的男人,
那个看起来似乎永远睡不醒,无精打采的男人。
突然就抬了下右手。
然后麻四儿一声尖叫,枪掉在地上。
一张扑克牌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手腕。
他恐惧的看着那个男人。
用扑克牌杀人他也只是听说,他一直以为那也只不过是传说罢了。
但是今天这个人无论手法还是速度抑或反应能力都是极快的。
麻四儿心中突然一阵莫名的恐慌,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急速的下坠。
他知道今天如果不拼命,就会被要了命。
今天如果调头和李朝阳合作的话,回头落到穆文泽手里,死的更难看。
没有办法,他只能去拼命,就算死也能落个好名声。
他站起身子来就要往李朝阳扑去,他拼尽了全力也要扼死他。
谁知道那个穿黄衣服的男子又出了手,
两张扑克牌分别刺到了他的脚腕上。
麻四儿叫了一声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李朝阳:“别白费力气了。”
麻四儿也是已经泄了气:“你杀了我吧,但请放过我的家人。”
李朝阳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无非就是个名声。你一直都是个沽名钓誉的人。”
麻四儿咬着牙没有说话。
“我可以不杀你,也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还有个女儿在南京上大学是不是?”李朝阳接着说道。
“李朝阳,你想干什么?”麻四儿一听到女儿立马急了。那个白白胖胖可爱的姑娘可是他的心头肉,他自己都舍不得骂一句。
“哈哈,没什么,我要让她知道身为女人的快乐。”李朝阳笑着说道,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