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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暗岁月

——诸国林立的意大利

意大利作为世界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灿烂的文化。走进漫长的远古时代,可以看到美丽的意大利拥有一千多年的黑暗岁月。在这千余年的苦难日子中,意大利半岛长期处于四分五裂、诸国林立的状态。

南欧长靴

从空中俯瞰整个世界,会发现在欧洲南部有一块奇特的土地,它的样子颇像一只长皮靴。这只长皮靴还踢着两个足球:一个在足尖滚动,这是西西里岛;另一个在远处飞舞,那是撒丁岛。如果单从自然风光上来说,意大利三面环海、气候宜人、阳光充足、风景如画,素有“欧洲的天堂和花园”的美誉。

意大利作为世界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灿烂的文化。在欧洲文明发展史上,意大利曾多次处于中心地位,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早在远古时代,美丽的意大利半岛上就已经有了人类的足迹,其中伊特鲁里亚人占据着意大利北部地区,希腊移民开拓了南部肥沃的土地,罗马人定居在文化灿烂的中意大利。

从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起,意大利的政治统一进程就中断了。随着外族的连续入侵、教皇国的建立、封建大土地所有制的形成,加速了这种分裂的趋势。从此,意大利人民走进了千余年的漫长的黑暗岁月。

在这千余年的苦难日子中,意大利半岛可以用诸国林立、四分五裂来形容。北部意大利长期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1254年,霍亨斯陶芬王朝终结以后,北意大利实际上脱离了帝国,那里的一些城市乘机扩大统治区域,发展成一些城市共和国,最著名的是佛罗伦萨、热那亚、威尼斯等。中部是以罗马教廷为中心的教皇国,南部则是美丽迷人的滨海之国——那不勒斯王国。

文化之都——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是意大利北部一座具有悠久历史的文化名城,它既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发源地,也是欧洲文化的发源地。如果说罗马是意大利的政治首都,米兰是经济首都,那么佛罗伦萨则堪称意大利的文化首都。传说,佛罗伦萨最早兴建于罗马共和国恺撒在位时期,恺撒大帝还为它起了一个吉祥的名字,叫佛罗伦奇亚,意为鲜花盛开,所以佛罗伦萨也被称为“鲜花之城”。在漫长的岁月里,佛罗伦萨几经磨难,终于在13世纪初由一个小城镇发展成为意大利最繁荣的城市,建立了城市共和国。随后这个共和国在商人贵族的努力经营下逐渐发展成为欧洲的商业和金融业中心。当时,佛罗伦萨的毛纺、丝纺闻名欧洲,它的银行在欧洲各大城市中设有自己的支行,它所铸造的金币流行全欧。随着财富的增加,佛罗伦萨在艺术上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就。一大批杰出的文学家、画家、雕塑家、建筑师、科学家和著名学者纷纷涌现,真是群星灿烂、巨匠辈出,在中世纪的漫漫长夜中点亮了一盏盏明灯。15世纪时,佛罗伦萨被当地的巨商——美第奇家族这只狮子所守护,这一守护就是300年,而美第奇家族的族徽也成了今天佛罗伦萨市的市徽。从此以后,佛罗伦萨历史就与美第奇家族的兴衰紧紧联系在一起。航海家的摇篮——热那亚热那亚是意大利北部的历史名城,也是航海家哥伦布的诞生地。它坐落在热那亚湾及四周连绵起伏的山脉之间的一条狭长地带上,整个城市依偎在山坡上,从海上看去,宛如一座圆形剧场。如果要追溯热那亚的历史,就要把时间的指针调到罗马帝国面前。在罗马帝国统治时期,这里是罗马舰队的司令部所在地。公元5世纪西罗马帝国灭亡后,热那亚人开始发展自己的防卫力量,并组建了一支强大的海军,加入了争夺地中海霸权的行列。凭借其强大的海军,热那亚人从阿拉伯人手中夺取撒丁岛和科西嘉的控制权后,随后又通过参加十字军东侵,在巴勒斯坦一带建立了自己的商业殖民点。12世纪早期,热那亚城市共和国开始形成。共和国成立后,热那亚首先打败了比萨共和国,然后立刻与自己的商业对头威尼斯共和国展开了长期的商业霸权争夺战。1298年,热那亚在一次海战中终于打败了威尼斯共和国。此后便进入了共和国发展的黄金时期。新航路开辟后,热那亚的地中海贸易开始萧条,商业资本转向高利贷活动。虽然后来曾出现过几次短暂的繁荣,但衰落之势已经不可避免。

水上共和国——威尼斯

威尼斯是一个美丽的水上城市,它建筑在最不可能建造城市的地方——水上,威尼斯的风情总离不开“水”,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她就好像一个漂浮在碧波上的浪漫的梦,诗情画意久久挥之不去。威尼斯的历史相传开始于453年,最初由一群逃荒的人在一座小岛上建成。由于威尼斯四面环海,所以这一地区的居民很早就开始在地中海上进行商业活动了,到10世纪末年,已发展成为一个富裕的商业共和国。十字军东征期间,为了巩固其在东方和爱琴海沿岸的商业地位,野心勃勃的威尼斯教唆那些贪婪的骑士们改变既定的目标,转而攻陷有着同样信仰的君士坦丁堡,成为地中海的霸主。获得了地中海霸主地位以后,威尼斯人便利用雄厚的经济做后盾,开始在意大利内部和达尔马提亚扩张。这样到15、16世纪,威尼斯共和国已占领威尼斯的大部分地区,包括很多重要城市如维罗纳及帕多瓦。威尼斯在艺术、绘画、建筑、音乐等方面的登峰造极就都来源于它在地中海的称霸和聚敛的财物。大约从18世纪开始,虽然威尼斯共和国依然继续统治着威尼斯地区、亚得里亚海沿岸地区和伊奥尼亚群岛,但它已经呈现出颓势,只能活在从前光辉的影子之下。1797年,当威尼斯屈从于拿破仑的统治时,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威尼斯共和国便成了一个历史名词。

中部教皇国

今天从罗马市中心向西跨过一条河流,就到了举世闻名的教皇国——梵蒂冈。它是一个城中之国,占地仅0.44平方千米,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别看它现在只是弹丸之地,可是在中世纪的历史舞台上,教皇国可是意大利中部的一个颇为重要和显赫的国家。要想全面地考察教皇国的历史起源和发展历程,需要穿越时空隧道来到8世纪的欧洲大陆上寻求其中的奥秘。751年,当时已独揽法兰克王国大权的宫相——矮子丕平对自己的社会地位并不是很满意,他还想获得王国的最高地位,即王位。为了给自己的篡位披上合法的外衣,他派遣了一个使臣前往意大利半岛拜见教皇,寻求教皇方面的支持。得到教皇的默许之后,丕平很顺利地被贵族们推选为国王。称帝那天教皇还派特使前来,为丕平举行了加冕礼。丕平如此顺利地实现了称王的心愿,自然对教皇满怀感激。为了报答教皇的恩情,丕平两次出兵攻打教皇的敌人伦巴第人,并把从伦巴第人手中夺回的土地划归教皇管辖,这便是教会史上称谓的“丕平献土”,也是教皇国的起源。

自从公元8世纪丕平送给教皇一个国家之后,这个教皇国的权势和影响渐渐大了起来。随后教皇格列高利七世又进行了一系列提升教皇地位的努力,并曾逼得德皇亨利四世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乌尔班二世还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挑起了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教皇俨然成了整个西欧的精神核心,而将这一切带入登峰造极的是号称“万王之王”的英诺森三世。

英诺森三世称自己位于神之下、人之上,扮演着沟通神人的角色。

他把教皇和世俗国王的关系比作天上的太阳和月亮的关系,在天上月亮绕着太阳转,在地上世俗国王也应尽心尽力地侍奉基督的代理人。

确立了教皇至高无上的地位之后,英诺森三世开始着手建立欧洲基督教神权的大一统帝国。为此,他首先利用罗马城和教皇国内的贵族王公之间的微妙关系在教皇国内推行中央集权。在国外,他巧妙利用德意志内战,慢慢蚕食德意志在意大利的势力,巩固教皇在辖地内的统治,树立了教廷在意大利境内的霸主地位。

此外,他还征收名目繁多的教会捐税,出售“赎罪券”来聚敛钱财。

腰包渐渐鼓起来的教皇,说话行事也更有底气了。在英诺森三世的治理下,教皇国的势力达到鼎盛,成为西欧封建社会历史上最大的封建主之一。

13世纪后期,随着封建地方领主势力的扩大、新兴资产阶级的兴起,民族统一国家的出现,教皇国开始走向衰落。1378年的“阿维农之囚”和紧随其后的天主教会大分裂,又进一步削弱了教皇国的实力,教皇国从此空有其名。

南国之旅——那不勒斯王国

只要一提起那不勒斯湾,人们眼前立即就会浮现出一片片美丽的景象,这些生动、清晰的景象各具特色、相互映衬,极其强烈地触及人们的各种感官,使人浮想联翩、豪情顿生。

那不勒斯又叫那波利,是意大利半岛南部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这里的天是蓝湛湛的,海也是蓝湛湛的,人们在这里可以尽情地享受地中海灿烂的阳光、清爽的空气、优美的自然风光和人文古迹。意大利人常说“到了那不勒斯,死了也甘心”。正因为它的美丽多姿,历史上风光秀丽的那不勒斯地区屡次遭到外族势力的侵扰,最先到来的是希腊人和罗马人,后来伦巴第人及拜占廷帝国的国王也分别统治这里以供自己避暑消遣。陶醉在帕尔泰诺佩优美的歌声中的那不勒斯人民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黑暗的中世纪。当时,整个意大利半岛都处于群雄割据、分裂混乱的状态。12世纪初,诺曼人的势力乘虚而入,并长期占据意大利南部地区。诺曼人在南意大利的统治非常残暴,人民的生活痛苦不堪。1282年的一天,愤怒的西西里人民举起了起义的大旗。西西里晚祷起义结束后,意大利南部地区从西西里王国中分离出来形成一个新的王国,史称那不勒斯王国。由于这个新生王国的势力非常的弱小,再加上国王的软弱无能,所以意大利北中部,尤其是佛罗伦萨和威尼斯的大商人在这里享有很大的政治经济权势。他们不断地把巨款贷给那不勒斯国王用以资助他同西班牙争夺西西里岛。那不勒斯国王则把征税、铸币等特权授予他们,让他们在优惠条件下进行贸易和开矿,自由输出粮食和使用港口。这样本来实力就很弱小的那不勒斯王国就更加贫困不堪了。到了那不勒斯王国的末代国王乔安娜统治时期,那不勒斯王国内一片乌烟瘴气,宠臣得势、奸臣当道、政治腐败,贵族分离主义加剧,国外的领地也接连丧失。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王位,乔安娜愚蠢地向西西里阿拉贡王朝的阿尔方索五世求援,并收其为义子,确定他为王位继承人。不久,她感到这个义子既不驯顺又太强大,便废掉了他,收安茹的路易为义子,准备让他继承王位。这个缺乏考虑的做法惹恼了阿尔方索五世,为了争夺王位两个义子之间爆发了长期的战争,并波及到整个意大利。1442年,阿尔方索五世最终战胜了对手,登上了那不勒斯王国的王位,并将大陆南部和西西里统一起来,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此后,这一地区虽有王朝更迭,但基本上处于一个政权的统治之下,中世纪被分成碎块的情形几乎没再出现过。

自酿苦果

中世纪,虽然意大利各王国在经济建设和文艺发展上各有千秋,但由于各国统治者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忙于互相算计,所以彼此之间很难联起手来对抗那些贪婪的欧洲列强。令人悲哀的是,意大利各国为了击败与自己文化、民族基本相同的邻居,可以去向居心叵测的外国势力求助;而当外敌入侵时,首先想到的是借刀杀人而不是放下仇恨结成统一战线。米兰为了防备那不勒斯请来了法国人,那不勒斯为了对付法国人请来了西班牙人,威尼斯为了削弱米兰引来了路易十二,教皇朱理亚二世为了遏制威尼斯的扩张做了同样的事,而为了把法国人赶走,他又把西班牙、德意志和瑞士拉入了战争。卷入意大利战争的外来干涉者越来越多,实力也一个比一个强,远远超过了意大利各国。客强主弱的结果就是意大利人从战争的主角逐渐沦为配角,到最后甚至沦为列强竞相争夺的对象,而这些列强恰恰是受害者自己请进来的。对于这种危险,无论是否有人预见到如此悲惨的局面,意大利的衰落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谁能想到,长期以来以富裕、文明与进步闻名全欧洲的意大利,竟然如此迅速地变成了列强刀俎上的鱼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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