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何氏倒的太快,本宫有些忧心,那位假菩萨怕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赵惠茵说的谁?赵嬷嬷自然知道。毕竟,承徽何芙蓉的倒台,除了那位动手外,太子妃赵惠茵也是助了一回波澜的。
“主子,您是东宫的主母,那不过一个妾,比不得您。凭着赵阀嫡女的身份,就注定了您是殿下的嫡妻。比您早侍候殿下如何,还不是不得宠爱吗?”赵嬷嬷的话,点到了太子妃赵惠茵的心头坎儿上。
“对,便是这么个理。”
太子妃赵惠茵似乎放心的模样,接着,又道:“嬷嬷,殿下好像有意把庶长子,放到本宫的膝下抚养?”
从太子周昱近日话里话外的意思,太子妃赵惠茵自然是看明些谱。按说,太子周昱尊重她这个嫡妻,她应该高兴。可就是心头有一口气,太子妃赵惠茵倒底意难平啊。
“这是好事儿。”
赵嬷嬷就差拍大腿的高呼了。
不过,瞅着太子妃赵惠茵纠结的模样,赵嬷嬷不得不再劝了话。盼只盼,主子早些想开些啊。
六月初十,天晴,云清。
太子周昱发了话,让周嬷嬷收拾收拾,领着产婆抱了小儿六斤,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太子妃寝宫搬迁了。
这等大事儿,自然是引得了东宫里的女眷们,瞧了一回热闹。
“真是有那个肚子生,可没那个福气养了。”笑笑勒勒说着酸话儿的人,正是讨了李良娣跟前,那是凑了趣儿的奉仪张珍瑜。
如果说,都是杜康妃赐下来的,唐甜甜生下了长子,提升位份到昭训的事儿。东宫里谁最眼红,那赤果果摆明表现出来的女人,就是奉仪张珍瑜。
“张妹妹,可不能这么说。就算不能养,能生得下来也是福气了。”李良娣抚着小腹,那是挺感伤的模样。
让李良娣这么一说,张珍瑜是愣了一下。
片刻后,张珍瑜就是回道:“妾说错话了,还望良娣莫怪。”甭管真错假错,眼下想拍李良娣马屁的张珍瑜,自然不想真恶了李良娣的心思。
在整个东宫,最大的女主子是太子妃。
说起来,女眷们拍拍太子妃赵惠茵的马屁,才是正紧事。
可偏偏就是奇怪在这里,似乎女眷更乐意吹捧了处事大方,温柔善良的李良娣。
在东宫的招牌里,比起名门贵媛范儿的太子妃,过于高贵不太好亲近。李良娣真可谓是东宫的妇女之友啊。
人人都“爱”李良娣吗?
奉仪张珍瑜捧了李良娣真正的原因,根角就在于她的嫡亲伯父,在李良娣的亲爹手下当差啊。张珍瑜的娘家,家族最大的靠山不是小小举人的她爹,而是做官的伯父。
所以,东宫品级低了等,娘家更低了份的张珍瑜,想不当了李良娣的小跟班,都难啊。
“张妹妹,姐姐哪会怪你。姐姐只是物伤己类。想到了前面刚刚被太子妃赐死的何妹妹……”说这儿,李良娣是住了嘴。当然了,后面的话,李良娣不多说,张珍瑜也是会脑补的。
李良娣一声幽幽叹息:“进了宫,半点不由人了。”
张珍瑜是讷讷的回了话,道:“姐姐是太心善,容易感伤了,妹妹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