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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血洒东疆(7)

在学生中间,我和援朝最亲近,倒不是我有意偏爱,而是我认为,是党把这个孩子教育大的,是托儿所阿姨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他又是在许多位老师和战士们的关心爱护下长大的。今年他又升到我这个班级来,身为班主任和少先队辅导员,我应该在教育和教养上对他负全部责任。这是党交给我的任务。

一天,于明智同志从巴里坤出差到乌鲁木齐去,路过哈密,抽空到学校来看援朝,不巧,大队辅导员带着队员们到野外旅行去了。多么遗憾啊!于明智同志很想看看这孩子,在我宿舍里等了足有两个小时。因为怕误了车,耽误公事,他无可奈何地说:“等不及了。”他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本精美的画册,两只白瓷的、小巧玲珑的小羊,叫我转交给援朝,他还对我说:“这是我们连送给他的,等出差回来再来看他吧。”

九年来,巴里坤牧场的战士们,常常来看援朝,每次总是带点小礼物。因此,在援朝的宿舍里摆了许多画页、画册、小兔、小狗之类的物件。援朝很爱这些东西,更爱巴里坤的叔叔们。

眼看援朝初小快毕业了,领导决定把他转送到民语学校去上学。我自然清楚,党要把他培养成为哈萨克族的优秀子弟,培养成为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因此,也更加重了我的责任感。于是,我对援朝的言行观察得越来越多。学业上他是个优等生,品德上他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所以他是我们中队的三好队员。

最近,我仔细地观察了他的生活习惯,发现他特别喜欢洁净,天天洗头发,经常梳得很整齐,特别是这一学期,他常常背着保育员自己洗衣服,把小皮靴和皮卡衣擦得亮闪闪的(这是保育员的工作);课余时间他常看小画书。我察觉到,在他那小小的、纯洁的心灵里,正在增添着新的血液,像一棵茁壮的幼苗,正在吸收着时代的甘露。我这样想:让他学习更多的知识,不能光局限在语文、算术那几本书里!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呢?”我再不想责怪孩子看画书了,就改口随便问了一句。

“当解放军,到巴里坤牧场去放羊,叔叔们会教给我的。”

孩子的话是诚挚的。他这种幻想,是很早就深深印在脑子里的。每逢巴里坤的战士来看他的时候,总是热烈地谈着羊只、草原,战士们把小羊说得活灵活现,把草原说得有声有色,把同学们都逗笑了,特别是援朝最感兴趣。援朝曾经要求我带他去牧场旅行,要不是路程太远,我早就满足他的愿望了。

星期六下午,同学们放学回家,都去会见他们的父母,我唯恐援朝有孤独、寂寞的感觉,总是约他星期日到我房里来看画书,或者是随我一起到野外去转转;可是,他总是告诉我,李阿姨要带他去看电影,张叔叔要带他去农场玩一天,保育员要带他去洗澡理发,同学们约他一起去玩等。所以,我觉得战士们是他的亲人,同学们也是他的亲人,是多少人在培育着这棵共产主义的幼苗啊!

这天下午,学校里突然来了两位陌生的客人,是师宣传科黄科长领来的。校长和我在接待室接待了他们。经过介绍,一位是翻译同志,一位是哈萨克族老牧人。老人身穿黑色袷袢,腰系一条镶银花边的皮带,足蹬长筒马靴,头上缠着一块褪了色的红色方头巾;颏下飘着一把大胡子,脸上布满了饱经风霜的印痕。他看了看在窗外游戏的天真活泼的孩子们,深沉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黄科长介绍了两位客人的来历后,还特别强调提出:“我们一定要尽力帮助他们,满足他们的要求,这是师党委的指示。”因为科长有事,说完他便告辞了。

经过翻译同志一番详细的介绍,我们了解了这位客人。

客人名叫卡宾其,老伴叫阿其汗,九年前,他们居住在巴里坤草原上,乌斯满、尧乐博斯匪徒经过草原时,硬要把他们一家带走,他们把刚满两岁的独生子,装在一只木箱里,紧紧地绑在骆驼背上。三天以后,匪徒们对他们说:“骆驼和娃娃都被解放军抢去了。”从此,他们便丢失了儿子。匪徒们逃到甘肃,老两口也被带到甘肃。1951年2月,匪徒们被我军包围了,匪首乌斯满被活捉了,哈萨克牧民得到了解放。后来,牧区进行畜牧改革,卡宾其分到了马、牛、羊和骆驼,他真正有了自己的牲畜。阿克塞哈萨克自治县成立以后,政府又贷给他很多羊毛,他家搭起了新的毡房,幸福的生活像春天的草原一样,天天变样。可是,他们老两口多么想自己的孩子啊!看到别家的孩子跑来跑去,厮打着,追逐着,把草原快要闹翻了,他们的心像坠着一个大秤砣。甚至在幸福的生活中也不觉得欢乐了。

客人说,阿其汗想儿子想得整天以泪洗面。祷告胡大,求询亲朋不知多少次了,然而,哪里有一点儿音信哟!她就把羊羔抱在怀里,疯疯癫癫地痴想,好像手里抱着的是儿子,阿其汗的眼睛哭肿了。

前些日子,阿克塞牧民们迎接了来自新疆牧区参观团的同志们,卡宾其从他们那里听到,哈密的兵团农五师师部学校里有个学生,是九年前从天山边拾到的,他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呢?他把这件事告诉了阿其汗,阿其汗便认定是自己的儿子。

“说不定是别人家的孩子?”卡宾其对这件事情毫无信心。

“是我的孩子,昨夜我梦到一只母羊产羔了呢!”她一口咬定了。

“就算是我们的孩子,九年了,他能认识我们吗?我能认识他吗?”卡宾其的话是悲伤的。

“我的孩子我认得,他头上有羊羔眼睛那么大的一块伤疤,你忘了吗?”

“看看去吧,是你的孩子,解放军会给你的。”邻居们都来劝卡宾其。

政府干部来过好几次,劝说他到新疆走一趟,还答应派个翻译帮助他。于是,老人带着自己和妻子的痛苦,带着极其微小的一点希望来新疆了。

在翻译同志的介绍过程中,我看出卡宾其这位慈祥、善良的人,内心积压着极大的悲痛。他的头微微地颤动,两只眼睛不时地闪现出乞怜的目光。翻译刚刚讲完,他连忙站起来,右手放在胸前,向着我们深深地弯下腰去。

“我们一定尽力帮助他,如果是他的孩子,一定让他带回去。”校长首先表示态度,他对翻译同志这样说。

翻译告诉卡宾其之后,他脸上那充满痛苦的皱纹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我领援朝来看卡宾其之前,我唯恐认错了人,预先没有明确告诉援朝,含糊地对他说:“有个叔叔来看你,跟我去看看吧!”

他摇头晃脑地猜想着,像会见亲人那样高兴,我看着他,心想我再也不能含糊其辞了。

“是甘肃省来的……来认你的……”我照实说给他,并有意抚摸他的头,分开头发,但是,没有看到他头上的疤。

援朝怯生生地望着陌生的客人,规规矩矩地站在靠门的角落里,看得出他心中的忐忑不安,平时那股虎劲早已无影无踪了。校长把他叫到卡宾其跟前,他连头也不敢抬了。

卡宾其紧紧地拉住援朝的手,另一只颤抖的手拨开援朝右鬓上角的头发,仔细地找呀!找呀!翻译同志、校长和我一起凑到跟前看着,援朝低着头,困惑地一动不动。

突然,卡宾其像在深山里发现了珠宝似的叫道:“阿克列姆!阿克列姆!”他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示意让我们往他手指缝里看。我们仔细地看了又看,在援朝稠密的头发根里,藏着比黄豆稍大一点的疤痕。

翻译同志告诉我们,这就是他的儿子阿克列姆。啊!九年了,父子终于团圆了。我们都为卡宾其找到儿子而高兴。老人更是激动,抱住援朝的头,嘴里诵着经文,诵毕,又在孩子的头上亲吻着;但是,援朝却恐慌地把头扭向一边,然后,眼光向校长和我瞟来。看他那急不可待的样子,要不是校长和我在场,说不定他会夺门而出。老人拉住援朝的小手久久不放,一只毛茸茸的、粗大的手在那纤嫩细小的手上轻轻地抚摸着。猛地,小援朝把手缩回来,惊恐地跨到我跟前:“老师,我不认识他!”紧紧地偎在我的身旁。

“不,他不是我爸爸,我不认识他!”他由惊惧变为哀求,紧紧地拉住我的衣角。

这是一件突然发生的事,对援朝来说是奇特的,眼前分明是个难题啊!怎样让孩子在短暂的时间里熟悉陌生的爸爸?而且不能在精神上给孩子施加压力。作为教师来说,在这种局面下,不只是教育,更要注意方式方法了。我和校长简单地研究了一会儿,便叫援朝出去玩去了。

卡宾其看着孩子从我们身边走出去,悲伤地擦了擦含在眼中的泪花,他失望地看着校长和我,又转过脸去看看翻译。翻译把孩子的话告诉他,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绝望而痛苦,在他那充满痛苦的脸上,立刻热泪纵横。

校长三番五次请翻译转告给卡宾其:“我们一定想办法让援朝来认爸爸。”卡宾其悲切地向我们陈述他的苦衷,不等翻译完一段话,便滔滔不绝地又说下去。

他的孩子生下来就容易得病,他和妻子常常为孩子祈祷。孩子快到两岁的时候,刚刚会迈步,夫妻俩盼望着孩子快些长大,能够跟在爸爸的马背上同去放羊,也好让阿其汗不再受累,能出门干活啊!可是,就在那一年的秋天,伯西巴依看上了阿其汗,趁着卡宾其出去放羊,他钻进毡房,阿其汗抱起阿克列姆往外闯,伯西巴依从阿其汗的怀里夺过阿克列姆,摔在地上。阿克列姆的头碰在铁锅架上,鲜血流了出来。恰好,卡宾其赶来,伯西巴依夹着尾巴溜走了。从那时候起,阿克列姆像一只永远不会走路的羊羔,头上也留下了那个伤疤。

卡宾其的声音越讲越低沉,似乎从肺腑里倾泻着泪水!

我们听完他沉痛的回忆,深深地被感动了。我觉得,面前坐着的是哈萨克族牧人,是我们的阶级弟兄,何况他又是我的学生家长,因此,我怀着极大的同情,下决心要尽最大的努力,让卡宾其把孩子领回去。

校长再三安慰他,要他在学校里住几天,多和援朝接近些,以便更快地建立感情,学校里决定给予一切方便,并负责说服和教育孩子。

第二天轮到我值日,我起得很早,围绕着操场、校园和宿舍转了一圈。太阳刚刚露面,我迎着朝霞,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计划和安排着今天所要做的一切。第一件事便是照顾卡宾其老人和翻译早晨的洗漱并问候他们。于是我便来到两位客人的房门前。房门紧闭着,我试着敲了几下,里面无人回答,我把门推开,床铺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莫不是老人失去了信心,他们走了?为什么也不打个招呼呢?莫不是我们怠慢了他,使他过分伤心了?

中午,小学生们把客人领到我的宿舍里来,翻译告诉了我他们的去处,原来是这样:

卡宾其一夜没合眼,天刚蒙蒙亮就把翻译同志叫醒,要求陪他到城里去,翻译便跟他去了。他们买了些东西又急忙赶回来。

卡宾其要求立即去看援朝,我领着客人来到援朝的宿舍里。

一进门,卡宾其便把几包东西放在桌上。我指给他援朝的床,并告诉他学生吃午饭去了,马上会回来的。老人转过身去,有意地坐到援朝的床上,他摸摸漆黑发亮的床,摸摸洁白的被单和叠得整齐的花被子,还特别掀起枕巾,用他那只颤抖的手抚摸着枕头上的绣花图案。他的眼光从床上移到桌面上,仔细地看过桌上摆的画册、小羊、小鸽子……随即抬起头看着粉墙上张贴的画页,他入神了。他对这样舒适的生活环境,显得十分不安,久久地颤动着头,他急忙打开自己带来的纸包,一件件摆在床上和桌面上,好像要用他买来的东西把整个宿舍都遮住一样。

援朝进门来,立即收敛起他平时天真活泼的笑脸,低着头静悄悄地立在门旁。我们六只眼睛同时落在援朝的身上,多么希望他抬起头来叫一声爸爸啊!不,哪怕是笑一笑,也会给卡宾其老人带来极大的安慰啊!

昨天晚上,校长和我都跟援朝谈过话,我们发现这孩子的心理状态变化很大,任凭怎样给他讲道理,他总是在一边悄悄地低着头,一声不吭。对于一株幼小的嫩苗,我们不能让他受到强烈的刺激,必须把父亲和儿子的关系慢慢地灌输给他,使这种关系和感情逐步正常化,这当然不是用强制和压服的方法所能办到的。我相信,昨天对孩子的谈话是初步教育,会有一定的影响和效果。可是,他今天还是那么恐惧,真使我心急。

我把援朝领到卡宾其跟前,卡宾其急忙把糖果、葡萄干摆在孩子的面前,把一双乌黑发亮的小皮靴竖在孩子的跟前,把一件棕色的皮卡衣提在手上,打量着孩子,又望着我们,好像在说,让孩子吃吧!穿上吧!这是他父亲的心意。

我明白卡宾其的心情,昨夜不得安眠,今早又拉着翻译老远地跑到城里去,花了许多钱买来这些东西,都是为尽父母之情,为了孩子啊!

“收下吧!谢谢爸爸!”我连忙对援朝说。

他丝毫没有理解父亲的心意,竟哇的一声哭了,哭得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援朝本不是爱哭的孩子,不论是在老师面前,在战士叔叔和阿姨面前,还是受到表扬和批评的时候,他总是耷拉着眼皮,就是不爱哭,所以我认为他的性格在男孩子当中还有代表性哩!

随着孩子的哭声,屋子里也凄凉下来。卡宾其和翻译同志把眼光瞟到我身上,我知道这又是要我表示态度了。

“好吧,把东西交给我,我一定负责转交给孩子。”紧接着我又嘱咐他们说,“以后再不要花这么多钱买东西了。穿的,学校全都发给他,吃的也很好,他和几个回族同学在一起,除此而外,每周还按时分有糖果。”

翻译同志传达了我的意思,卡宾其拉住我的手,又激动又高兴,他非常感激我对他的帮助,频频向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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