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告诉你方法了,你试验吧!但是你答应的条件是不是也需要办到?”画儿的目的是买下他的这个位置,可不是做善事。
刘老头点了点头,也是一脸为难:“这个我真的不能卖给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原因,这算是我给你的报答。”
“真正的原因?”画儿有些惊讶了,没有一家肯出卖难道不是巧合?
“是的,这是上头规定的,不准卖给开酒楼的。”刘老头也是一脸的无奈,他这地方的前身就是开酒楼的,所以来问的大多都是开酒楼的,因为格局定了,会省掉很多改装的费用。这规定一出,他是无奈至极。
画儿这下算是明白了,果然是有人背后捣鬼,若不然这诺大的济宁府怎么可能没有一家肯卖给他们呢?她现在也知道了为什么赵致远都没有办法搞定,果断是因为他没官没职,只是名气威望比较大。
既然连赵致远都搞不定,她也不能这么为难刘老了。便说:“谢谢,刘老先生。这样吧,你也别着急,你这个位置我看中了,只要你肯卖,我就会想法让你能卖。”
“其实我还是想租,不过若是我儿子能争气,能把这酒楼重新开起来是我最愿意看到的。”刘老头眼里是带着希望的,可是他们已经重开酒楼的本钱的。
画儿看得出来老人眼里的那份无奈和希望,既然他还是想留着是不是意味着她把那上面规定搞定了也卖不下这酒楼?
“刘老先生,我知道你愿望是好的,但是没有足够的本钱。若是我教你方法,让你另外有收入,到时候你这酒楼卖我可好?”画儿忙又说。
刘老先生一惊:“有另外的收入?怎么说?”
“是的,不过你或者你儿子得拉得下面子,但是我敢保证顾你们日常开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画儿一脸的肯定。
“姑娘请讲。”刘老先生从开始的不信任到现在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所以有语气都变得客气起来。
画儿说:“你先把你儿子调教得听话了再说吧!我是一个生意人,我肯定不做赔本的买卖。刚教你方法调教你儿子,你回我一个信息,我觉得合算。但是现在可是教你赚钱的招,我肯定不会无偿的去做这些事吧!”
刘老先生觉得她说得有理,毕竟都是做生意,她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教他赚钱呢?便一口答应了:“好!若是我们允许买卖酒楼,我绝对不卖给别人只卖给你。如何?”
“行啊!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也不签什么协议了,这们赵家钱庄的当家,就由他做个见证如何?”画儿不签协议自是不想给刘老头赠加负担,让他能够不必太过仔细考虑。
一旁的见证人身份可是特别的很,所以也不担心到时候他言而无信。
画儿此话一出,果然刘老头一口答应了。
画儿也不想再四处去打听了,打听也没有用是上面规定不能买卖,他们能怎么办?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去找所谓的上面。这上面是谁?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济宁府的知府,她他想他此时也正做好了准备她去找他。
画儿和赵大叔从刘老那里出来,赵大叔便说:“画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既然上面规定了,你我都无能为力啊!”
画儿说:“不!我不会放弃的。无非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我是一个生意人,若是看到有钱不赚我就是傻子。”
赵大叔看着这小姑娘一脸的冷峻,便知道她还真是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这么倔强?不过,能不被困难打倒,不向现实低头折服的性格他还是很欣赏的。
“行!我是开钱庄的,祖上规定除了钱庄什么生意都不许碰,若不然我倒真想跟你合伙开酒楼。”赵大叔也知道为什么祖上有这规定,因为遍地开花,不如精此一行,且钱庄这门生意哪朝哪代都不可或缺,他们越精做得越大,就不会被别人替代。
画儿不禁打趣地笑起来:“不怕被祖上夜里去你梦里找你,就做呗!”
赵大叔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赵家钱庄遍布全国,且全国通用,我好好经营这一门生意便可。可不敢违背祖训。”
画儿知道他也就是说说,也是在告诉他,不是他不帮她,赵家虽然有地方,但是祖训难违不能给她经营酒楼生意。
画儿是感激他的,毕竟他没有这个义务不是?虽然是他弟弟答应过的事情没办好,可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不用做什么?
“赵大叔,我要去见知府大人,我知道这件事是他下的规定。”画儿一脸平静,他想要她的煤不是?
赵大叔点头:“画儿你真是蕙质兰心,一听就知道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其实确实有些针对你的意思。不知他是为了保护现在开酒楼的商户,还是别有用心,你自己注意一些。”
画儿点头:“嗯!”
跟赵大叔告别之后,画儿没有去府衙找他,而是独自一人去知府大人府上找他。有些事情是不能当公事办的。
知府大人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画儿在知府的府上足足的等了他两个时辰。见到知府大人,画儿微微行了一礼。
知府大人看到楚画儿是有些高兴的,她终于还是主动找来了,他以为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她放弃在济宁府开酒楼。他承认这方法有点儿卑鄙,但是不这样叫他拿什么当筹码跟她谈。
一番礼节和客套过后,画儿便笑着说:“知府大人,今日上门叨扰,小女子只为一件事儿,还望大人能应了。”
知府大人知道这是要切入正题了,便忙挥手让一旁侍候的闲杂人等都退下去了。整个偏厅里就只有知府大人和画儿两个人,画儿也知道这知府大人做事儿是个谨慎的,若不然不可能把屋里的人都支走。
既然这样画儿也放心大胆的直说了,不担心事后会传将出去。画儿微笑:“知府大人,我想在济宁府里开个酒楼,但是这城中却找不到能卖我酒楼的人。大人能告诉我原因吗?”
既然能找到他这里来,他自是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个规定是他下的,便说:“其实原因很简单,你是本界美食大赛的冠军。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夺冠本就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所以我打算在城里开个酒楼这件事您是不允许的?”画儿面色忽然沉了三分,直视着知府大人,她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作答。
“不是本官不允许,是要考虑整个城中商户的利益。特别你又别出心裁的用了全城人都不会做的菜。这对城中的消费和商户是一个很大的冲击。”知府大人也道出了实情,只是这是其中一个方面。
画儿不禁一笑:“大人这话说得,好像济宁府的百姓就是大人的子民,永乐镇的百姓就不是一样。同属一个府城管辖如此排外不好吧!”
“这不是排外,本官也跟你讲个实话,自从你夺冠,城中不少做酒楼的商户可是意见很大。总感觉诺大一个府城的厨子们,居然输给一个从小镇上来的小丫头,心里都不服气,若是你螃蟹上市对他们的生意冲击更是大。
这你生意还没有做,你不至于有什么损失,若是等到你生意在府城做了起来,那些商户来府衙闹事,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伤害,就不是小事了。本官管着这府城总是要考虑到各方各面的问题。”
画儿一直认真听着,听完之后微微沉思了一会儿,便说:“原来是这样,大人考虑得周全。那么这样吧!就不为难大人了。相信上阳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上阳县离府城不过一两个时辰,相信会吸引四面八方的吃客的。”
这话说得要多透彻?知府大人一听就明白了,这言下之意就是:你既然不让我在济宁府开,那我就在上阳县开,然后吸引济宁府的吃客,这济宁的资金就会有些流到上阳县去。这无形中可就是帮了上阳县。
这上阳县算是济宁府下最繁华的县,特别是永乐镇。这上阳县现在可是越来越富庶,街面上是没有乞丐的,一些孤寡可都是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而且物价什么的可比府城便宜很多。若是低层的民众都觉得上阳县好,都跑去上阳县安家落户。让他一堂堂知府颜面何存?
他之所以待白晓清如兄弟一般,一是,他是靖王的朋友,二是他上任以来确实把上阳县治理得很好,做了一些利民的好事儿。他也想知道他是如何做的,这上任还不到一年时间,就把从前那个混乱的县治理得这样好。
这白晓清也是个聪明的,从来也不说方法,总是一句话:“多想老百姓在想什么,想办法去实现就行了。”
他的地界上是需要这样的好官的,等他治理好了上阳县,他可以让各县效仿。待各县都富庶了,这也就是他治理的功绩。上报朝庭,朝庭定会嘉奖的。
只是若是让上阳县一枝独秀,就凭白晓清和靖王的关系,恐怕到时间是白晓清取代他知府的位置,这功绩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正因为这样想,他才想打楚画儿煤的主意,到时候来个一举两得。
用煤来讨好皇上,让皇上注意到他,再拿上阳县繁荣来粉饰自己的功绩。这样一来,皇上定是为重用他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楚画儿不坚持了,她直接打算开在上阳县了,这样他连提条件的机会都没有。是这个楚画儿太聪明被她看透这一点,跟他摊牌了,还是她只是退而求其次,避开所谓的冲突?
“你能这么理解本官如此甚好,其实在这济宁府开酒楼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低调一些别太过抢风头。再者你不要用煤。”
不要用煤?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啊!她是做煤生意的,她有资源不用,她傻了吧!这一刻她还真决定不在济宁府开酒楼了。反正渔村离济宁府是三个时辰的路程,上阳县离渔村也是三个时辰的路程,为什么非开在济宁府啊?
画儿便微笑:“多谢大人替民女考虑得如此周到,民女在这济宁府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是真遇到个什么问题,还真是解决不了。在济宁府开酒楼的事儿,做罢吧!打扰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