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走了,这才没走多远,大殿门开了,兵部的几个人都从殿内出来了。
连公公忙赶了几步:“王爷,兵部的人出来了,您这时候要进去吗?”
穆博衍回头看着兵部几个人,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很棘手,没有找到很好的解决方法,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侧过头看着连公公,便一笑:“当然要进去啊!我进宫就是专门来找父皇的。”
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进殿内,连公公忙把大门给关上了,摇了摇头希望这三王爷自求多福。
此时皇上还穿着龙袍,看来一下朝就来这儿了。这时候正坐在案前翻阅着奏折,一脸的愁愠,眼里似乎还带着怒火。
穆博衍也知道国事繁忙,这边关战事紧急,此时过来说不准就惹火上身了,但他还是走过去行了一礼:“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抬起头看见是穆博衍,便停了手,本愁愠的眸子,此时变得平和许多:“是博衍啊!平身!过来坐。”
“谢父皇。”穆博衍起礼,朝前走了几步,在案侧坐下,面上挂着笑容,“父皇,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刚看到兵部的人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南梁边境又起战事,朝中苦无良将对敌啊!”皇上说起这个眼里又多了忧愁,忽然又面露微笑,“皇儿这过来所为何事啊?”
穆博衍笑了笑:“儿臣就是无聊,想父皇了,过来瞧瞧。这南梁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儿跑到我大晋国来找打?”
皇上不禁无奈的一笑:“皇儿你该跟着太傅多多学习,多了解一些国家大事,都十八了,要向你两位皇兄一样,学会为父皇分忧。”
穆博衍撑开折扇:“大皇兄在边关镇守,二皇兄在朝中协理议政。父皇若是真需要儿臣分忧,那希望儿臣干什么呢?”
“你一直在外游荡,父皇本不愿你如此,但是在民间多走走也能多替父皇体察民情。像上回,上阳县县令贪赃枉法,抄出三十六万两白银,在一个县当了十六年县令就搜刮了如此多的民脂民膏,可见官员腐败问题很是严重。”皇上说到此时一脸的愤概。
穆博衍便说:“上阳县是富庶之地,所以才容易腐败。父皇是想让儿臣行软差之职咯?”
皇上点头:“是!去全国四处走访,再遇到上阳县令这样的,财产一切充公用来充裕国库。”
穆博衍秒懂皇上的意思了,现在边关战事吃紧,国库有些负担不起,这抄了一个上阳县令便往国库增加三十六万两白银。这是既整顿了官吏,又得了银子,看来国库现在穷得很。
听皇上这么说,那么光禄寺少卿黄大人是难逃一劫了,那可是济宁府的首富,那家产绝对是上阳县令的数倍,甚至十多倍。这若是被皇上盯上了,那黄大人还有得逃?
穆博衍便说:“父皇,您这么说,我倒是刚从街面上听到一件事儿,这是件关乎朝庭的颜面的事儿。”
“何事?”皇上忙问。
“是说新上任的那个光禄寺少卿黄大人,是因为捐了万石粮食及军需。如是朝庭嘉奖他,给了他一个光禄寺少卿的官职,说是朝庭开始卖官了。”穆博衍说完看皇上的表情。
皇上一听脸色瞬间变了:“这是从哪里谣传出来的?”这件事只有户部、兵部、吏部的尚书及黄有财知道。户部、兵部、吏部知道事情严重性,自是不会说,那只有黄有财自己了。顿时脸上的露了杀机穆博衍也是猜到了,这弄倒这一个,国库又会充盈许多,特别是在这边关战事吃紧的时候。便回道:“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估摸着是一些人看着黄大人本是经商的,突然入京为官,心存嫉妒,故意让其难堪吧!或是黄大人身边的不懂分寸的人瞎说出来的。”
“文人相忌,确实也有此种可能,但应该不会对一个刚上任的人如此攻击。”皇上虽在朝堂之上,但不代表他不懂官员之间的事,这黄大人刚上任还没来得及去向各层官员示好,自是不会有人出言攻击。
“就是只剩下黄大人自己身边的人了。这如此造谣若是没有其事,这不是送黄大人去死吗?所以造谣者定是无心之言。朝庭如果去较真,便会落下骂名,更是坐实了卖官一说。若是不去理会,这谣言不攻自破了。父皇也不用担心,皇儿只是跟父皇闲话而已。”穆博衍想着这皇上若真是盯上了黄大人的家产,借这件事处罚了黄大人,便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皇上虽然知道这事儿是黄有财那边透露出来,但是被穆博衍这么一说,就知道这黄有财不能动啊!但是有什么方法能让黄有财心甘情愿的把家财交还出来呢?
“皇儿说的是,这谣言父皇自是不会去理会。但是对黄有财管教不力,弄出这样的谣言也不能不惩罚。”皇上眸子里仍旧透着算计。
穆博衍自是知道皇上的心思,便笑着说:“那就罚他女儿进宫。”
“进宫?”皇上对这个方法太意外了。
“父皇,我可听说他家庭成员特别简单,丧妻,一直未续弦,小妾倒是有几个,可是一直无子,膝下就一个女儿。他那么大份家业,将来都是会留给他的女儿的。本来一介商贾拼命入仕,就为门第高点儿,能招一个好女婿继承家业。若是让他知道她女儿有机会入宫为妃,他还不拼尽全力?”穆博衍一脸的笑意。
皇上也不禁展颜笑起来:“皇儿啊!你总是不能循规蹈矩。做任何事都特立独行的,召他女儿入宫作罢,此时后宫充裕,不可再加。倒是可以把她许给皇儿你做妃。”
“父皇,这样不好。二位皇兄会说父皇偏心的,这么一个大财团给皇儿不给他们。朝庭的人也会想父皇是不是属意皇儿做太子,先帮皇儿找好经济后盾。”穆博衍一脸的不乐意。
“皇儿不想做太子吗?”皇上问。
穆博衍看着皇上,不禁笑了:“皇儿想啊!只是皇儿明白太子身上的责任太重,皇儿自由懒散惯了,且文不如二皇兄,武不如大皇兄。想过之后,还是觉得做个自在逍遥的王爷更好。”
皇上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便笑起来:“皇儿现在还小,你母后走得也早,所以才会有得过且过的想法。不急,父皇等你再长大些,或给你指婚有了家室,想法就会不一样。”
“指婚?父皇你不是真想把黄大人的女儿指给我吧!我还想过几年安稳日子,才不要被人当作眼中盯呢?”穆博衍忙反驳,把那又刁蛮又任性又笨的指给他,他日子要不要过了?
皇上看穆博衍那么抗拒的模样,有些无奈:“皇儿,在这个朝庭不富裕的时期,财富会决定很多事,将来你会明白的。”
穆博衍当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现在确实时机不对:“是啊!财富会决定很多事。所以父皇,最好的办法是将她纳入后宫,到时候朝庭需要什么?黄大人都会倾其所有的拿出来。他名下的各处产业,最后都成了服务朝庭所存在。不好吗?”
皇上心里不由得感叹,他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却还放弃,真是毫无野心啊!罢了!再让他成长久一些吧!便点头:“好!父皇听你的。”
穆博衍微笑:“现在父皇还担心南梁吗?”
皇上眼里是满脸的笑容,甚是欣慰,但还是点了点头:“担心无良将。”
“是吗?儿臣曾经在上阳县看到一对夫妻,丈夫是个瞎子,妻子是个没有双腿的瘸子。二人要过独木桥。儿臣想帮助他们,但是二人却拒绝了。儿臣站在桥头,看着丈夫背着妻子踏上独木桥,心里想他们二人肯定会掉下河的。”穆博衍说到这里停下了,看着皇上。
皇上问:“后来他们掉下河了吗?”
穆博衍摇头:“没有,顺顺利利的过河了。儿臣好奇,便跟了他们一路,才发现女人一直在对男人说着话,她就像他的眼睛一样。”
皇上听完又不禁笑起来:“皇儿啊!你让父皇茅塞顿开。良将常有,军师不常有。父皇缺的是张良不是韩信,像黎大将军那样智勇双全、谋略过人的人,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个。是父皇太过执着了。”
“儿臣说什么了吗?儿臣只是给父皇讲乡间故事而已。”穆博衍状似茫然的看着皇上。
皇上微微一笑,喊了一声:“来人啦!”
连公公忙推门而入,见皇上面露喜色,顿时悬着的一颗心落地了,应诺:“奴才在!”
皇上吩咐:“宣兵部尚书曹大人及宇文大人前来。”
穆博衍听皇上宣了宇文大人便知道南梁的问题应该能解决。宇文大人是父皇的谋臣,天文地理、兵家法纪是样样精通,一直都留在京城为其出谋划策,这次定是把他派往边关辅助:“父皇有要事与朝臣商议,那儿臣告退了。”
皇上点头:“你且去吧!”
穆博衍起身退出了大殿。皇上望着穆博衍的背影,一脸的欣慰,谁说靖王不能给他分忧?只是他分忧时格外婉转,怕成为众矢之的,如此机智只可惜无心于朝政。
穆博衍回了清泉别苑,是一身轻松。走到画儿的房门前敲了敲:“楚画儿,还在睡啊?”
画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开门,一见是穆博衍便丢了个白眼:“饭熟了?”
“饭?某人不是答应亲手做菜给小爷我尝尝吗?做啊!”穆博衍就盯着画儿一脸的挑衅。
“现在?”画儿反问了一句。
穆博衍非常肯定的点头:“对,就是现在!”
画儿听完这话,愣了一下,忽然捂着肚子叫唤:“哎呀,哎呀!我肚子痛。”
穆博衍顿时皱眉:“肚子痛?怎么突然肚子痛。”
“就是肚子痛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突然肚子痛,它就是痛嘛!”画儿捂着肚子一脸的平静。
穆博衍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是装的,便说:“哦?那要不要小爷我去帮你请个大夫啊!”
画儿忙拒绝,挥了挥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只要去睡一下就好了。”说着便伸手关门。
穆博衍忙用手撑住门:“你这在清泉别苑作客,若是有个好歹,我这怎么跟我同窗交待?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我这老毛病,从小就有,躺躺就好,放心吧!我义父不会找你算帐的。”画儿说着又用力关门,奈何门被和穆博衍撑住,根本推不动。最后放弃了,面色一沉,“你干嘛,倒底想干嘛,我说了不用请大夫了。”
穆博衍笑:“中气十足,看来你肚子痛好了。即然好了,就兑现你的许诺,要不你……”说着目光便将画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画儿随着他的目光朝自己上下扫了一遍,顿时怒了:“我去大爷的,你会不会太饥渴啊!未成年也不放过?”
穆博衍听着她这句话,不由得拿扇子敲了一下画儿的头,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真是太小看这个小丫头了:“你会不会太早熟了,什么都敢说。有时候真怀疑你小小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大人的灵魂。”
画儿听穆博衍这话才意识到她现在才满十一,便有些尴尬,但还是一扬脑袋:“是啊!我身体是就是一个大人的灵魂,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幼稚啊!哼!”说着趁穆博衍不留神把门给关上了。
穆博衍拿扇子指着自己隔门反问:“我幼稚?我什么时候幼稚了。”
“现在咯!这么大个人了,不去干正事儿,跟我一个小孩子纠缠。你们家没有厨子吗?还非要让我做菜给你吃。”画儿一脸的怒气。
“这就幼稚了?这是你答应我的,我只是让你兑现你的承诺。”穆博衍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好脾气任她这么甩门。
画儿把穆博衍关在了门外,走到床边,摸着软软的被褥,背着身往床上一跃,妥妥的落躺在床上,只是忽然感觉腰有点酸,也没在意,翘起脚回答到:“我只说下次你去食为天,我做菜给你吃,可没有说在这里。我兑现承诺也是得回到食为天,可不是在这里。”
“那行!我还记得我们还约过赌的,出来跟我赌一盘怎么样?”穆博衍又问。
“不怎么样,我可清楚的记得,你说等我长大了,再……”画儿忽然感觉肚子隐隐作痛,“咝——”怎么回事儿?
穆博衍听到屋子里话说了一半,便没了动劲,敲了敲门:“喂!楚画儿,怎么?不说话啊!知道自己理亏了?”
屋子里仍旧一边沉默,穆博衍觉得不对劲,忙又喊了一声:“楚画儿,楚画儿,说话啊!”屋里还是一片沉默,这不像她的性格啊!顿时心里紧张起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楚画儿,你再不说话,我闯进来了啊!”穆博衍赶忙又说了一句,屋里仍旧一片沉默。穆博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忙运功至掌心,用心一推,门便打开了。
穆博衍忙踏进屋子,只见楚画儿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面色苍白,脸上满是汗珠。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
画儿肚子痛得厉害,只觉得肚子里有刀子在绞一般,疼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朝穆博衍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
穆博衍这回是真的确定她不是装肚子痛,忙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我送你去看大夫。”就在把她抱起的那一刻,看到床上一片血迹,顿时慌了神,怎么这么多血?
一颗心提到嗓子门儿了,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抱着画儿运用轻功一路往别苑的药庐跑。掠过别苑后的一边竹林,两间别致的小屋出现在眼前,穆博衍忙喊:“鬼白,鬼白,快帮我看看她。”
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披散着一头漆黑柔顺的长发,只是发尾用一条精致的红缎带束着,看上去妖冶而冷艳。
“什么人啊!难得看到你如此紧张。”鬼白懒懒地看了一眼穆博衍怀里的苍白的小姑娘,“抱屋里来吧!”
“我一个朋友,刚还好好的躺床上睡觉,突然就这样了。这身上床上都是血迹,也没见着伤,不知道是怎么了?”穆博衍一脸的担忧。
鬼白帮画儿诊了下脉,很是无奈的瞥了穆博衍一眼。给她施了几针缓解她的疼痛,然后走到药架前抓了些药,包好,扔给穆博衍:“以后这种情况,不要往我这儿送,晦气!”
“晦气?她怎么了?”穆博衍还是很担心,这突然这样,看着她痛得面色苍白,豆大汗珠往下流,肯定是特别痛苦的。
“她葵水来了。这药是给她调身体的,这药吃了后,以后来葵水时就不会痛了。”鬼白说完一脸的探究,“她倒底是你什么人,你紧张成这样?”
“说了是一个朋友啊!我同窗的义女,行了吧!”穆博衍拿了药,又把画儿打横抱起,走进竹林。
鬼白看着那们的背影,嘴角微弯,朋友?能让你露出如此紧张神情的朋友,仅此一人,虽然她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穆博衍抱着画儿往回走,此时的画儿经过鬼白的针灸治疗,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她也知道她是大姨妈来了,只是在这个世界顶着一小孩子的身体生活久了,她把女生正常生理现像搞忘了。
穆博衍这么抱着她,而且还知道她是大姨妈来了,让她特别不好意思,便只得继续闭着眼晴,这若是睁开眼面对穆博衍,她会尴尬死,所以还是不要面对得好。
穆博衍此时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在他眼里她终究只是个小孩儿。母亲走得早,又没有个姐姐,有谁来告诉她这些生理现像呢?或许她肚子痛,又看见那么多血,她会害怕,会认为自己快要死了吧!
二人不知不觉已出了竹林,往她的房间走去,把她放在床上,穆博衍喊了一声:“竹剑。”
一个持剑的女子突然出现:“属下在。”
“照顾好楚姑娘,这里有药,她醒了煎给她喝。还有,她……葵水来了,教教她怎么处理。”穆博衍吩咐完便出了房间。
竹剑听完主子的话,差点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但是她终究是经过训练的,瞬间镇定:“是!”
待主子出了房间,竹剑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这个姑娘是什么人,竟能得到主子这般的照顾。
画儿感觉穆博衍走了,忙睁开眼晴:“噢!天啦!好丢脸啊!”
竹剑看着画儿:“姑娘醒了,那奴婢去给姑娘煎药。”说着便拿着药出去了。
画儿见竹剑走了,便一下从床上起身。她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去关注过,在没有姨妈巾的情况下大姨妈来了怎么办?瞬间急得团团转,怎么会这样嘛!突然之间特别想念四婶,若是她在身边,定是会教她的。
竹剑推门而入,手里拿着衣裳还有一尺来长带绳的东东:“姑娘药一会儿就好,奴婢先帮你换下衣裳。”
“哦!谢谢!”画儿这下是明白了,这个穆博衍想得还是蛮周到的,知道她不会弄,特地找个人帮她。
晚饭之前画儿喝了一大碗药,程永和回来正好看到,一脸的紧张:“大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喝药啊!”
“呃!补血的药。我没事儿的,别紧张。呵呵。”画儿突然觉得成天混在一群男人堆里真的不行,回去之后一定要买两个丫鬟。看,像竹剑这样的多好,可以帮她穿衣梳头。
晚饭的时候,竹剑过来问她:“姑娘是出去和公子一起吃,还是将饭菜端到屋里来?”
“呃。端屋里来吧!”画儿想了想,还是不要见到穆博衍为好,太尴尬了。
“是!”竹剑便退了出去,画儿就等着竹剑把饭菜送进来。
竹剑去向穆博衍禀告:“主子,楚姑娘她说不出来吃,让属下送过去。”
穆博衍一愣,忽然明白了,她是不好意思了吧!难得她也知道害羞,知道不好意思?这证明她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但是总这么避开他也不好,便起身:“你退下吧!饭菜我给她送过去。”
竹剑有些愣怔了:“主子送过去?”这个小姑娘倒底是何方神圣啊!竟让他们主子这么一再反常。
“听不懂?”穆博衍一个冷冷的眼神朝竹剑扫过去。
竹剑忙低前拱手应诺:“是!”说完便退下了。
画儿在屋子里可是左等右等,没等到竹剑,倒是等来了穆博衍,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穆博衍一脸惊讶。
穆博衍端着饭菜走进来,一进屋就一脸挑衅:“怎么?你这本该替小爷我做菜的没做,小爷我端过来给你吃,你还发什么愣啊!过来,陪小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