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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达卡没有过多的交代什么,就匆匆离去了,郝云顿时心生孤独。
天色渐晚,郝云在幽暗的棚户内,再次回忆起老人的话语,“天煅者……呵呵,七骨同修,如果真是那样,其码在速度上也不比别人慢多少,至于痛苦,有了降龙,可能不会有太大问题。”虽然一时还看出什么,但他绝对相信老人,对自己的未来,也有生以来头一次升起了憧憬。
纵使骨癌,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可仍旧不能阻挡,他重燃的希望之火。
思想之间,郝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天要黑了!”遂匆匆冲出了屋外。
此时,太阳已经低垂,仅剩的天光,也将在不久被黑漆所替代。
郝云三下五除二的攀上了椰树,把存于椰树中心的椰壳,迅速翻转过来,见上面秘密麻麻的爬满了‘椰心叶甲’虫,不由吐了口浊气,“呼,还好没有跑掉多少。”遂快速从腰间取出了留下的椰帽,并迅速盖严。另一个也如法炮制之后,才滑下椰树。
‘椰心叶甲’虫惧光,所以夜晚就成为了的天堂,那时,就算是鲜美的椰肉,也不能阻挡它们蠢蠢欲动的心了。
回到棚户后,郝云把盛装害虫的椰壳,随手放到了铺板上,遂又匆匆离去……
老达卡临走时,把棚户交给了郝云,所以,他准备把窝棚中的家产都捣腾过来,暂时搬过来住。要说郝云的‘破烂’还真不少,别的不说,光椰壳就弄其码能有几十个,当然,也少了那把破头烂齿的骨朵。
这一番折腾,郝云其码来回了十几趟,直至繁星闪烁才消停下来,达卡的棚户也杂乱一片。好在空间富裕,倒是不影响行走。
郝云点起了燃脂灯,并没有先去收拾。而是把一个个椰壳摆到了显眼的地方,随后细细观察,目光中也逐渐升起了一丝悲伤。
原来,这些椰壳并不是破烂,上面竟然雕琢着一幅幅图案。
这是郝云来到暴风大陆后,用老人给的苍骨小刀,在寂寞时留下的回忆。椰壳上雕刻的大多是,关于父母的点滴,形态真可谓惟妙惟肖,看样他良好继承了母亲天赋。
“妈妈,爸爸,你们放心,我不仅要好好的活下去,还要强大起来,为了你们,为我,也为了达卡爷爷……”
数月来,郝云虽然已经接受了事实,但每天还是会留出一些时间,用来追忆过往,良久,他才恢复了平静。随后,捧了块被剥离的蛋甲,盘腿坐到铺板上发起呆来。
“唉,还真是浪费,数月来消耗了如此多的煅骨膏,却随着这些烦人的蛋甲,白白流逝了!”郝云有此感叹,正是因为珍惜所得的一切。虽然与老人萍水相逢,但无论是出于自己的天性,还是对方的情意,他都极为不舍。
把蛋甲放到铺板上,随即凝聚出手臂上的蛋甲,对比了起来,“确实,颜色要深了那么一丝。”于是又用自己手臂上的蛋甲,狠狠磕碰了蛋甲几下,“结实程度到是相差无几,而且都是一样的沉重。”
“收回吧!”
一边抚摸着蛋甲,一边想着收回,手臂上有些碍事的蛋甲。可是……
郝云,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不仅手臂上的蛋甲开始软化,就连怀中捧着的,有他大半个身体大小的蛋甲,也开始跟着融化。并且,好像磁石一般牢牢吸附住,他仍旧停留在蛋甲上的那只手。
这场景,郝云非常熟悉,双眼顿时闪耀起兴奋的光芒,“怎么忘了这茬,有的爽了,哈哈!”之前吸收蛋壳带来的舒爽感,至今仍令他记忆犹新,虽然对纳蛋者很是排斥,但这蛋甲却是源于自身,郝云也就得过且过了。
然而,手上却传了滚烫的热流。
“嘶~”郝云倒吸一口凉气,与之前吸收蛋壳不同,此次融入身体的热流,就仿佛吃了个块滚烫的豆腐,令他难受之极,而且热量还在增加。
十几次呼吸后,自身的蛋甲虽已隐没,可被剥落的蛋甲却只融化了一小部分。
郝云****的上身,好似火烧一般,通红一片,“怎么会这样?”他猛咬钢牙,唤出降龙,此时的疼痛已经再难忍受,甚至与煅骨时的疼痛相差无几。
“不对,竟然超出了煅骨的疼痛,而且还在攀升中,啊……”
不久,郝云即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痛的痛。
青筋暴起不说,汗水竟然从身体各处肆意涌出,到后来竟然微微泛红,全身也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郝云紧咬牙关,因为太过用力,嘴角也渗出了一缕鲜血。
场景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就在郝云的意志,即将崩溃之时,剥离的蛋甲完成融入了身体,剧痛也开始快速缓解。
此时,郝云全身血汗、目眦尽裂,因为降龙的关系,他细细的体会了整个过程,直至疼痛消失,降龙也结束了工作。还来不及体会一二,遂就晕了过去……
【翌日】
“记得,要坚强的活过每一天,那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我们,这是男人间的约定。”
“不~”伴着一声嘶喊,郝云从噩梦中惊醒。“呼呼……”坐在铺板上,喘息了好一会,他才恢复了平静。
郝云拭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少时即想起昨夜的惊悸,于是立即进入了观想状态。
脑海中,一副与他保持相同姿势的骨骼,清晰显现。
“哇,有成绩了!”不用细看,郝云也可以发现,脊柱上的七块残骨,颜色浓重的多,“虽然仍旧虚幻透明,但绝对比从前鲜艳了一倍有余。”
郝云,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陷入了沉思,“难道被剥离骨甲中的煅质,经过再次煅化,又融入了身体?”其实,道理浅显的很,蛋甲毕竟源于自身,从哪时来回哪里去,不难理解。
得到了答案,郝云把目光投向了,地面散落的数十块蛋甲,脸上逐渐泛起来了笑容,“这回真的有得爽了,如果把他们都纳入体内,那又如何?”正常人都可以想象到结果,郝云不由意淫起来……
无意间目光略过窗外,见已经天光大亮日上三竿,郝云一拍脑袋,“不好,我的草木灰啊!”遂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就匆匆冲出了棚户。
来到椰树附近一瞧,郝云不由放下心来,“呼,多亏没起大风,剩下的到是够了。”随后把草木燃烧后的灰烬,收集了起来,并分别填入紧邻树根的四个土坑,又填上了一层厚土,遂自言自语起来,“这红壤过于酸性,草木灰性碱应该可以用来中和,而且它也蕴含丰富的矿物元素,尤其钾更可以令瓜果甘甜。要说这草木灰还真是神奇,不仅可以促进种子发芽、促进生根,还可以防止落叶、改善品质,甚至还可以抑制病虫害,最重要的,是可以提高果树抗旱性,这里离水源毕竟远了些,虽然大雨不断,却也流失了太多的养分。”
郝云一边想着草木灰的神奇,一边寻找来丢弃一旁的半个蛋甲,见里面灰不溜丢、球球蛋蛋的东西,并未散落,嘴角随即泛起了笑容,“有了它,可就齐了,这也是我能找到的所有天然肥料了。”
把蛋甲中的东西,同样分别撒入土坑,见连坑底还没有填满,于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太少了,还得再去收集,而且也不用直接使用,还需要沤肥,真是麻烦。”遂又端着蛋甲匆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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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郝云一边细心照料椰树,一边刻苦煅骨中流逝了近三个月,达卡老人还没有回来。
如今碧椰树冠下,也结满了果实。
“……301、302……378,夸张,竟然378颗椰果,这变异的大王椰,还真是能结啊!”郝云几乎每天,都会细心的数上一数,毕竟这三百多颗碧椰果,付出了他太多的辛苦,又是施肥又是灌溉,而且,自己的外号也由‘哑蛋’变为了‘臭蛋’。
“臭蛋就臭蛋,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把话都吞回去。呵呵,只怕熏坏了族长,他到是有些天没来看我了。”
达卡老人走后,应该是与族长交代过什么。肥硕的库塔,原本三天二头的就会过来看看,并且嘘寒问暖一番,虽然缺少了那么一份真挚,但郝云还是非常感激。可是,随着棚户附近,日趋浓重的骚臭气息,库塔近半个月都没来过一趟。
郝云到是不那么在乎。
看着虽未成熟,但已经硕大圆实的几百颗椰果,他满心欢喜。纵使自己的外号,再加上十个臭字,他也会一笑置之。
“布拉,夸克那群混蛋,这断时间到是消停,要不还真令我有些为难。”
虽然同在不大的聚集地,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依然会时时收到冷嘲热讽,但是郝云都一笑置之。久而久之,半大小们似也觉得无趣,除了重新编排个外号,就也消停下来。
“布拉似乎不在族地,也不知去了哪里,没有那个混蛋的阻拦,有时间应该去看看布亚叔叔。”想起这个在异世结识的第一个人,郝云不由心中一暖,当然也不由升起一丝亏欠,“布亚叔,等我强大了,第一个报答的就是您!”
其实,布拉去做了什么,郝云并不关心,反正他一天天到是忙的不亦乐乎。
白天照料完椰树,晚上就是郝云煅骨的时间,这也库参氏煅骨者,多数人的习惯。
三个月间,除了那个恶臭得用来施肥的一半蛋甲,郝云把其它的差不多吸收个干净,现在仅剩摆在铺板上的一块,他决定在用过煅骨膏之后,再进行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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