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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云,是刻苦的。
虽然,吸收蛋甲已经痛苦难耐,而且效果要远远好于煅骨膏,但他还是决定,尽可能的提升修炼速度。希望赶在达卡爷爷回来之前,给对方一个惊喜。
要不是煅骨膏的副作用太大,郝云绝对会一次把它用尽。
然而,即使是拮据的使用,经过了三个月的消耗,煅骨膏也即将告罄。
此时,郝云进入了观想状态,绕过其它的骨骼,七块碧绿凝实的煅骨显现出来,“达卡爷爷不在,也不知究竟到达了怎样的地步,但看起来应该不错就是,呵呵”
每每看到,这日渐苍翠的煅骨,郝云难掩兴奋的同时,都会与印象中布拉施展骨技时,‘獠梃’产生的变化做比较。
“不过,比那獠梃变化时犹如翡翠一般的通透,似乎还差了些层次,啧!”遂也不由暗暗咬牙,“混蛋们,你们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这到不是说,郝云心中有了多么深的仇恨,只是不甘受辱罢了。
郝云退出了观想状态,再次饱含情感地浏览着雕有图案的椰壳,遂心生五味,双眼泛红……
良久,郝云叹了口气,“今天这是怎么了,常常触景生情不说,还经常丢三落四。早晨,光摆放吸引害虫的椰壳,就上上下下的反复了好几次,不是忘了这个,就是拉了那个,唉!或许是因为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有关系吧,也不知达卡爷爷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郝云再次忧心起达卡,边臆想着种种可能,边随手从角落里拿起个椰壳容器,再从隐秘处取出了仅剩的一小包,用椰叶严密包裹的煅骨材料,又拿了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一股脑地放到了铺板上,准备捣制煅骨膏。
郝云正对的床头上,摆放了一件他最满意的作品,上面雕刻着,小时候最记忆犹新的一个场景,遂又被引去了注意,“那是六岁,不七岁的时候,记得……”
一边思绪万千,一边熟练地把材料纷纷放入椰壳容器,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过不下百次,纵使眼睛仍旧停留在雕刻的画面上,也没有任何材料散落,就连避火蕉汁也没有溅出一滴。
郝云将目光短暂的收回,用苍骨小刀,把浸了避火蕉汁液的赤燃石,削下一小块扔入了椰壳,随后取出苍骨凿子,捣制了起来。目光也再次飘向了雕刻……
“嗒、嗒、嗒、嗒……”
十来分钟后,敲击声变的清脆。
“差不多了。”他再次收回目光,取了一片椰叶,把椰壳中粘稠的煅骨膏,倒在了上面。
“咦,怎么感觉,比往日鲜艳了些,唉!今天看什么都觉得有些不对。”虽然发觉煅骨膏有些不同,但也没有太过纠结,做了几次深呼吸,就背过手臂,把煅骨膏涂抹在脊柱上。
鲜红的煅骨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着。随着大部分汁液,渗入皮肤,其中掺杂着的赤燃石粉,终于缓缓燃烧起来。
疼痛来袭,郝云全身一紧,头颅高高仰起,手中攥着的一节植物根茎,并没有立即放入嘴中,“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竟然连这样的剧痛,都可以承受了。”
几个月来,习惯了吸收蛋甲的剧痛,他已经对煅骨膏产生的疼痛,有了几分抵抗力。此时,甚至连降龙都没有启动。
其实,这也是郝云在有意磨练。
“如果真像达卡爷爷所说,快速煅骨需要忍受七倍余的疼痛,那现在的这点痛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如果连这都无法忍受,那纵使是天煅者也是无用。也不知那族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起到镇痛的作用。”郝云虽然听说,族青可以抵御疼痛,但获得授纹却也不易,所以,还是决定,先行磨练自己的忍耐力。
时至今日,郝云应用煅骨膏时,已经不再需要降龙的帮助。手中攥着的植物根茎,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剧痛引来了强烈的痉挛,为了不会咬断舌头,它才会派上用场……
【半个时辰后】
“啊~”郝云痛呼出声,迅速把根茎咬在了嘴中。
“怎么回事?”几百次的煅骨,郝云对一切感觉都相当熟悉,可是,这次却传来了几倍于以往的疼痛,纵使比不上吸纳蛋甲,也相差不多。
郝云的身体,再次剧烈的痉挛,身体也逐渐布了一层赤红,“不好,副作用怎么出现的这么早?”燥热、恶心、眩晕……煅骨膏的副作用,竟然提前显现。
“坏了,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郝云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也知道不妙,可无奈,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就算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其实,郝云使用的煅骨膏,是植煅法(通过植物配方煅骨的方法)中最低廉的配方,效果差强人意不说,其副作用也是不小。所以在使用之后,必须以碧椰汁,内服外敷来解除火毒。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煅骨膏?不,不可能,就算闭着眼睛也绝对不会出错。”郝云非常肯定,配比绝不应该出错,那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然而,现在还不到总结的时候。
火毒,在煅骨没有完成之前就开始发作,那无疑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脊柱上的火势终于减弱,这代表煅骨即将完成,郝云也从剧烈的痉挛中,解脱了出来,“应该还来的及。”
此时,他已经来不及等到煅骨结束,因为呕吐物中已经掺杂了鲜血,这说明火毒已经在破坏内脏。
郝云强撑起身体,抓起事先准备好的碧椰果,大口吸允起椰汁。少时,症状果然稍有缓解,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异状就再一次汹涌袭来,一口浊物也混杂着鲜血,激射而出。
“糟糕,椰汁解毒的效力,果然一天不如一天!”没有去考虑究竟,郝云迅速把本就不多的椰汁,一饮而尽,“不能再等了,手头上已经没有椰果了,再有什么问题,就悲剧了!”随后没有再等待,任何可能会出现的状况,疯野似地撞门而去。
此时,郝云背脊上的火焰已经完成熄灭,裸露出一片慎人的黑紫,并快速向四周蔓延。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煅骨完成后,火毒必定更加汹涌。而且,手中已经没有碧椰汁,再有什么状况那就只能等死。
三个月来,郝云不仅煅骨卓有成效,身体素质也有明显提高。几十米的椰树,不能说如履平地,到也没有半分艰辛。
然而此时,郝云身中火毒,就仿佛坠入火坑一般,不仅全身犹如火烧,而且头晕目眩、虚弱之极。堪堪爬到椰树顶端,就感觉天旋地转难以支撑,更是不由自主的呕吐,浊物中还鲜红一片,“都是血,时间不多了。”
他不敢再耽误,手握苍骨小刀,胡乱挥舞了十几次,才砍落了几枚,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碧椰。随后顺着椰麻绳,快速的滑下,行程过半之后,症状再次加剧,极度的虚弱令郝云再也无力支撑,直接从十几米的高处摔落下来。
郝云顿时被摔的七荤八素,“椰汁,椰汁……”虽然已经分不清南北,虽然目力已经难以凝聚,但他坚韧的意志,仍旧牢记目地,“妈的,你们都跑哪里去了。”强忍无处不再的剧痛,胡乱向四周划拉起先前掉落的椰果。
郝云,到底还是好运的!
松软的红土,留住了沉重的椰果,郝云终于在不远处触及到了椰果。
生死一线,希望激发了他的潜力,手中紧握的苍骨小刀,少时就捅破了碧椰果。郝云此时双眼虽未失明,但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功用,他捧起椰果,用嘴唇疯狂地寻找着裂隙……
上苍虽然给予了他太多的苦难,但显然还没有对他失去兴趣。
郝云终于找到了‘生命之源’,如饥似渴地狂灌之时,甘甜、清凉、沁人心脾……所有形容琼浆玉液的词汇,也都被他深深铭记在心底。
随着身体泛起的一丝异样,“结束了。”他的意志终于无以为继,缓缓陷入了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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