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会改变很多东西,如丰姿绰约,雅致、娴静和妩媚中,充盈着一种新生的青春气息的唐馨。
“你是熊孩子林岳?天啦,林岳,你真的是你,你不叫我,姐都不敢认你了,这还是那个说要娶我的熊孩子么?都比姐高了。更英俊,更儒雅,更有男人味了,不错啊,长得没叫姐失望。”
唐馨终于认出了林岳,看得出她很高兴,还不时地和林岳比划了一下身高。还不时展现出东方女性的高贵、文雅和风情,如软风细雨的“人间四月天”,葆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你道知吗?林岳,姐特意在这等你,都冷死了,一是姐想早点看到你,二是我爸让我来找你说有事和你商量一下。你这没良心的,姐都回来一段时间了,你也不来看看姐,你是小不点的时候,姐就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姐容易吗?姐算是白疼你了。”唐馨一边跺脚一边说。
汗,说疼我吧?那时我都萌翻天了,谁不喜欢啊?就你一个人霸占,你就知足吧。
“唐馨…”
“不准叫名字,要叫姐。”唐馨笑着纠正。
“好吧,唐馨。”
“嗯?算了,怕你了,和小时候一样淘气,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真的?林岳笑得有些猥琐。”
“不准叫那两个字。”唐馨小脸一红,想起小时候的林岳,因为漂亮可爱,她总是忍不住亲他脸蛋,然后他就会亲她小嘴,自己的初吻竟然给了一个三岁的小家伙,从此以后,自己的红唇还不断地被他沦陷。记得熊孩子还说过:“只有夫妻之间才亲嘴,不信你去问大人,咱们亲了嘴,你就是我小媳妇了。”
他一说完,好像说的很认真似的,让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后来,还当笑话说给大人听。可坏小子以后叫她时就喊媳妇。看他是小不点,也就玩闹着应了。也不知那时他脑袋里想些什么。她又哪里知道,他就是一个龌龊的大叔,总是占她便宜。
曹彪不认识唐馨,曹彪落草十二坞的时候,唐馨已经离开了。看到两人打情骂俏,既羡慕,又纠结。羡慕的是自己少爷身边的婆姨就像画里的美人。水嫩的一碰就出水。纠结的是自己是不是走远一点。那两个奸夫、淫、妇说话太不要脸了,简直是少儿不宜,他怕再听下去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让他们杀了他灭口那就太******冤了。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以前怎没见过,新入伙的?”可能唐馨很不待见曹彪,也是,人家再续前缘,还夹着一些小色情,你个猥琐的大叔站在一边,还两耳招风一样支楞着,你想听啥呀?也不知道避着点,这种人很是讨厌吧。
曹彪听了一哆嗦,差点没吐血,鹅(我)就成了鬼鬼祟祟的人?鹅(我)就那么招人嫌。要不是少爷的婆姨,老子踹不死你。不过,现在就是借给他百十个熊胆,都不敢动她一根手指。
“唐姑娘,鹅(我)是民国一年的时侯蒙老太爷搭救才和兄弟们入伙十二坞,然后一直跟着少爷,鹅(我)叫曹彪,唐姑娘,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出面,叫鹅(我)就好了,鹅(我)立马就给你办得妥妥的。”曹彪很会说话,这一点没少被他少爷熏陶,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要脸的小黄笑话张嘴就来,就这一点,林岳拍马都赶不上。
“行,唐彪是吧,我呢?现在跟你家少爷有点事,你先出城到枣庄找二柱子,让他给你们安排一宿,你家少爷明儿一早再去找你。”唐馨很快打发了曹彪,一大群土匪,怎么看怎么碍眼。
曹彪犹豫地看着自家少爷,他倒不是不满意这样安排,本来今晚就要宿在枣庄,明天才会赶回十二坞。他担心的是自家少爷又不跟他回十二坞了。
“曹彪,唐馨和我们不是外人,她也是咱十二坞的人,只是早年间搬到城里住了,我是她带大的,亲着呢,她爸也是我世叔,世叔找我,我得去看看,你怕我明儿不跟你回村?那你放心,明天没要紧事,一准跟你回去。你们留在城里也不方便,听唐馨的,你们在枣庄等我就是了。”林岳跟曹彪解释着原由,他就怕曹彪一根筋。
“那好吧,少爷,你自个小心,唐姑娘,今晚你可得辛苦一下,照顾好鹅(我)的少爷,天寒地冻,要先把被子捂暖了才让他上床睡,要是冷着了鹅(我)家少爷,鹅(我)准去你家哭。”
林岳听着哈哈大笑,知道曹彪故意这么说,他还记恨着那句鬼鬼祟祟呢。
唐馨小脸刷地一下就像涂了胭脂,话里话外意思她算明白了,想让我跟你家少爷暖床,做梦去吧。想骂曹彪,他早就跑远了。只好把怨气撒在林岳身上,小手使命锤着林岳,后来,专挑软肉使劲地掐。
“还笑,还笑。。我让你笑。”
林岳痛并快乐着。
闹了一会,唐馨把油纸伞往林岳手里一塞:“绅士一点好吧,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熊孩子啊?还要我照顾?现在也该轮着我享福了吧,以后啊,出门下雨你得帮我撑伞,商场购物你得帮我买单,有人欺负我要记得拼命,要是我欺负你那你就跪着唱征服,当然是我征服你,谁叫我以前对你那么好,我要你回报,我还要收取利息,这就是你长大的代价。”
唐馨受了刺激?还是磕了药出来,后世女人说那些话,那屁都不是,可这是民国吧,还跪着唱征服,天啦,唐馨太坏了,老母牛吃嫩草?
其实,林岳对于那个时代生活和习性,特别是女子思想的改变缺乏了解。民国初期,是一个各趋极端的时代。政治与家庭制度的缺点突然被揭穿。
年轻的知识阶级仇视着传统的一切,甚至于中国的一切。连涂脂抹粉的文明戏演员,姨太太们的理想恋人,也在戏台上向他的未婚妻借题发挥,讨论时事,声泪俱下。从民国时期穿着就可以看出民国女子的特性。
一向心平气和的古国从来没有如此骚动过。在那歇斯底里的气氛里,“元宝领”这东西产生了——高得与鼻尖平行的硬领,像缅甸的一层层叠至尺来高的金属项圈一般,逼迫女人们伸长了脖子。这吓人的衣服与下面的一捻柳腰完全不相称,头重脚轻,无均衡的性质正象征了那个时代。唐馨就穿着元宝领,这女人很叛逆啊。
民国初建立,有一时期似乎各方面都有浮面的清明气象。大家都认真相信卢骚的理想化的人权主义。学生们热诚拥护投票制度,非孝,自由恋爱。甚至于纯粹的精神恋爱也有人实验过,但似乎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