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洞书院的建造自唐至民国,曾有“九毁十兴”之说,而小规模的兴废维修远远超过此数。从北宋开始已经有重建和维修的碑记,最早的碑记要数北宋皇祐五年(1053)南康知军郭祥正的《白鹿洞书堂记》。但元代之前的碑记,除见诸文献外,尚未见碑石之记。
崇德祠
(一)明代的重建与维修
明代以来的重建与维修碑记,有屋宇重建维修、桥梁重建维修以及亭台重建维修几种。
1.屋宇重建与维修
明代屋宇重建与维修计11次,有碑记14篇,现存碑7通,遗佚7通。
现存碑7通是:
胡俨:重建白鹿洞书院记(明正统七年)
李龄:重修白鹿洞书院记(明成化二年)
李贤:重修白鹿洞书院记(明成化二年)
李梦阳:白鹿洞书院宗儒祠记(明正德六年)
郑守道:重兴白鹿洞记(明嘉靖二十三年)
熊俸:重修白鹿洞书院记(明万历三年)
张位:白鹿洞重修庙宇记(明万历十九年)
遗佚碑7通是:
彭时:重修白鹿洞书院记(成化三年)
胡居仁:延宾馆记(成化三年)
胡居仁:贯道门由礼门记(成化十五年)
何乔新:重建白鹿洞书院记(弘治十年)
张元桢:重建白鹿洞书院记(弘治十年)
杨廉:白鹿洞书院宗儒祠记(弘治十四年)
王畿:重修白鹿洞书院记(嘉靖四十四年)
明代第一次重建是在明正统三年(1438),南康知府翟溥福重建白鹿洞书院。胡俨为记。这次维修是白鹿洞书院自元至正十一年(1351)毁于兵火87年以后的第一次维修,胡俨记云:“正统元年,东莞翟溥福来守是郡”,“率僚属捐俸,入以为之倡”,“而三邑尚义之士,叶刚、杨振德等闻风而兴。”这次重建了礼圣殿、大成门、贯道门、明伦堂、两斋、仪门、先贤祠以及燕息之所若干间。明正统三年秋七月动工,十二月完工。
明代第二次维修,据当时的南康知府陈敏政在《重修贯道桥记》中提到:天顺戊寅(1458)春,“予因修书院往望”,“自塑先圣四配像于礼殿,李、周、朱三公像于前祠,而书院之观悉复其旧矣。”此次应为小修,无记。
明代第三次维修是明成化二年(1466),这时离正统三年隔了32年,白鹿洞书院“历岁滋久,梁栋朽腐”。成化元年,奉议大夫、江西按察司佥事、前詹事府丞兼史馆李龄督学南康,“谒书院,仰瞻其陋,谋欲修之,适知府中州何浚柢任,与推官沈英、知县周让、义士广廷华等,得谷五万斛,鸠工聚材,命主簿曹升、耆民廖笙、高监、教读唐维祯董其事”。从成化元年八月朔日开工,成化二年二月讫工,既重修了正统重建的屋宇,又增建了二庑、棂星门、贯道桥,并固以墙垣。李龄、李贤有记。
明代第四次重建为明弘治十年(1497),提学佥事苏葵与知府刘定昌重建书院。弘治八年,苏葵由内翰迁按察使佥事以董学政,尝过书院,悯其坠毁,思更新之。告于巡按王元善,谋于按察使陆珩,佥事沈清、沈锐协图起废。宗室上高王闻之,助以白金百两。诸公又钧较美材,乃嘱刘定昌撤其敝腐。这次重建中为文庙,旁为两庑,明伦文会二堂以次居左,各有仪门,文会堂之前为延宾馆,东西斋舍60余间。从弘治十年八月中旬开工,弘治十一年十月七日竣工。何乔新、张元祯有记。碑记均佚。
明代第五次维修为巡按魏槐川、郑守道主其事。魏槐川于嘉靖二十三年五月巡抚白鹿洞,乃命下吏修宗儒祠7间、号舍50余间。嘉靖四十四年王畿有记,碑已佚。
明代第六次维修为万历三年(1575)南康知府××重修书院,熊俸有记,“迩来,洞屋日就圮毁”,贰守王格、通府汪惠、潘龙、节推吴邦、星子县尹应一治等捐资鸠工葺之,并且建立牌坊,名之曰:“兴起斯文,道南宗派。”
明代第七次维修于万历十一年(1583)进行,是小修。潘志伊有记。这次维修应是在张居正毁天下书院,各地书院得到恢复之后进行。潘志伊云:“近因故相建议,‘以天下郡县既有圣庙学宫,而所在复有书院,徒以开倖途,浠虚名,皆令毁革’,以至洞有先圣贤遗像,仅留田三百亩供祭祀。”潘志伊来南康后,这时书院已经恢复活动。“余因议以二县田咸归之洞,以其价还之民,尚得田七百六十亩有奇。入其税以充诸费,稍增其中庸役,专选一郡簿主之,又计前用羡余租,与尚逋于民者并得七十九两有奇,以鸠工庀材,凡栋楹梁桷之腐黑挠折者,盖瓦级砖之破缺者,亦由之漫漶不解者,或易或葺,或整或除,或垩或艧。”“始于万历癸未十二月,至甲申六月七日乃毕。”
明代第八次维修为万历十九年进行,张位有记。记云:“直指陈公之观风江右也。”一日巡行抵白鹿洞,慨然叹曰:“名山胜地,先贤遗风未远,顾舍宇倾圮,庙貌不肃,曷以兴起斯文仲仰之思?由是发援若干金为修葺费。南康田使君乃承陈公之意指,复捐俸佐之。遂新殿堂,改学门,饰宫墙,建贯道桥,创忠节祠,葺士舍及鹿鸣诸亭。”以万历十九年(1591)十二月兴役,二十九年九月落成。
明代第九次维修是万历二十九年(1601)知府余绍重修洞学。无记。
明代第十次维修于万历四十一年(1613)进行,葛寅亮有记。记曰:“紫阳故迹,昕夕睇盻间为栩栩神往者久之,以公事人省,辄纡道逾吴章,直趋五老峰前,小憩白鹿洞。”“独其殿楹学舍皆颓然就圮。周遭危垣败樚,且岌岌不支矣。”“诸文学以请,余敬诺,随约郡守费君,掌洞事刘丞商度资值该几何”,“则尽发锾金之在南康者,不给,费君益捐次佐之。”这次是全面维修,“中左为讲堂,中右为礼圣殿,又左为宗儒堂,右为文会堂。为更题讲堂为讲修堂,左右廊庑号舍尽拓而新之。”“大门西出为文会堂桥与坊,塞上流经撤去,改门从讲修堂出走下流古枕流桥。”“迁先贤祠于左外之东隅,又迁忠节祠于右外之西隅与相配”,“石坊移竖回流山侧”,“讲修堂后为云章阁”,“又陟而上曰喻义亭,前跨涧而峙曰枕流亭,洞东曰独对亭,曰闻泉亭,涧西曰钓台亭,曰朋来亭。”“又别置亭鹿眠处,毁前石鹿。”“经始于万历四十二年仲冬月工将告竣。”此次维修,南康知府费兆元、同知刘汝芳、通判黎衷、推官朱之屏、星子知县王成位、星子县主簿张伟出力最多。
明代第十一次维修时在明崇祯元年(1628)。明天启五年(1625),魏忠贤毁全国书院。崇祯元年,新科进士、鄞县钱启忠请复天下书院,任南康府推官,重修白鹿洞书院,主洞事,刻《程语录》。
2.馆、祠、亭、桥的修建
明代各朝除了对书院全面修建外,还修建了一些单体建筑。现存相关碑记4通。
明成化三年(1467),李龄出资建延宾馆,以接待四方学者。十三年后,胡居仁主洞事,追记其事。记存,无碑。
明弘治四年(1501),江西提学副使邵宝改周朱二先生祠为宗儒祠,南京礼部尚书丰城杨廉为记,嘉靖二年(1523)南康知府张愈严立石,正德六年(1511)江西提学副使李梦阳为邵宝改建之宗儒祠再写记。现二记二碑俱存。
明万历十九年(1591),南康知府田琯建忠节祠,专祀诸葛亮、陶潜。田琯撰《白鹿洞书院忠节祠记》。记存,碑佚。
白鹿洞本无洞,嘉靖九年(1530),南康知府王溱在后山开洞,并作《新辟石洞告后土文》。记存,碑嵌鹿洞壁上。
明成化十五年(1479),白鹿洞书院主讲方文昌于棂星门贯道门之东建由礼门。因贯道门在明伦堂前,师生出入多由此门,由礼门在延宾馆前,宾主揖让则进出在由礼门。胡居仁作《贯道门由礼门记》。记存,无碑。
明弘治十四年(1501),江西提学副使邵宝建独对亭于“风泉云壑”崖上,邵自为记;明嘉靖十四年(1555),星子教谕朱资主洞务,再撰《独对亭记》。现两记俱存,无碑。
明正德六年(1511),江西提学副使李梦阳与知府刘章建六合亭于回流山,李自为记;同年,李梦阳见贯道溪上游边有一大盘石,旁刻有朱熹手书“钓台”二字,乃在其上建“钓台亭”,李自为记;明嘉靖十四年(1555),星子教谕主洞朱资又撰《钓台亭记》。现三记俱存,无碑。
明正德十五年(1520),江西巡按御史唐龙行部南康,与知府张愈崖建大意亭,唐龙为记。记存,无碑。
嘉靖二十九年(1550),江西巡按御史曹汴行部南康,在新凿的白鹿洞上建思贤亭,曹自为记,亭后院墙上嵌“仰止高山,景行先哲”碑刻。记存,无碑。
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江西提学副使王宗沐行部南康,居白鹿洞书院,建朋来亭,王自为记,现碑记俱存。
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南康知府叶云礽建太极亭于后屏山,万历三十二年(1604)复撰《太极亭记》。记存,无碑。
明万历十九年(1591),南康知府田琯与洞主布衣章潢重建贯道门与桥,提学佥事朱廷益撰《建贯道门记》。记存,无碑。
明成化四年(1468),李龄鉴于贯道桥为山水冲毁,出资重修。胡居仁于成化十六年主洞,追记此事。记存,无碑。
明天顺二年(1458),南康知府陈敏政重建贯道桥,陈自为记。记存,无碑。
(二)清代的维修与重建
1.清代书院维修与重建
清代的维修和重建计有16次之多。有的有记,有的无记;有的有记有碑,有的有碑无记。
现存维修和重建维修石碑计8通:
熊维典:少司马大中丞蔡公重兴白鹿洞记
蔡士英:重兴白鹿洞书院记
冀霖:重修白鹿洞书院记
靖道谟:参政李公修复白鹿洞书院记
秦承恩:重修白鹿洞书院记
余成教:重修白鹿洞书院记
陈宝琛:重修白鹿洞书院记
程含章:重修白鹿洞书院增添膏火碑记
专记阁、堂、祠、亭、桥有9通:
安世鼎:御书阁碑记
胡淑寅:重修白鹿洞书院文会堂记
张象文:文公朱子专祠碑记
朱雅淳:重建宗儒堂记
李凤翥:鹿洞公建冀公讲堂碑记
干建邦:原泉亭记
杨树基:重修白鹿洞书院枕流石桥碑记
帅方蔚:重修白鹿洞流芳桥记
邱建猷:重筑流芳桥碑记
有记无碑的有8通:
吴炜:重修白鹿洞书院记
伦品卓:重修白鹿洞书院碑记
伦品卓:重修白鹿洞书院记
陈子恭:重建文会堂记
黄云师:鹿洞三先生祠记
钱正振:白鹿书院伦公讲堂碑记
邵延龄:建邵康节祠记
邱建猷:修流芳桥后记
书院维修与重建概况:
清代第一次维修是在顺治四年(1647),少司马大中丞蔡士英重兴白鹿洞书院,熊维典和蔡士英均有记。两碑记俱存。熊记曰:“顷自四部多棘,俎豆缺,闻讲堂草深,将为马厩。”蔡士英来抚江左,檄委重兴。蔡记曰:“追三十余两,并逋租三百八十两,共四百两,重建礼圣殿。”
清代第二次维修于顺治七年(1650)进行,南康知府李长春升迁,临行遗俸前知府聂应井,嘱其重修白鹿洞书院。聂应井与知府徐士仪修白鹿洞书院。李长春作记,无碑。
清代第三次维修为康熙元年(1662)江西总督张朝麟维修。无记无碑。
清代第四次维修为康熙十六年(1677)江西布政使姚启盛、学道邵吴远、知府伦品卓捐俸大修白鹿洞书院。伦自为记,碑无。
清代第五次维修为康熙二十一年(1682)江西巡抚安世鼎、提学道高璜、巡道查培继、知府周灿重修白鹿洞书院。无记。
清代第六次维修为康熙五十一年(1712)江西提学道冀霖重修白鹿洞书院,冀霖作《重修白鹿洞书院记》。记云:“岁庚寅……奉命视学江右……限于辛卯宾兴之期,不及周历。是岁之十月,始补行科试,驰节南康,琐院校士后,即至鹿洞……见其庙貌颓废,榱桷倾圮,至圣先师像仅庇雨……辛卯冬,爰竭俸钱,庀材鸠工……是役也,经始于康熙壬辰,讫于甲午六月望日,凡阅三岁。”有记无碑。
清代第七次维修为康熙五十四年(1715)江西巡抚佟国勷委知县毛德琦协理洞事,毛德琦两次维修书院。无碑无记。
清代第八次维修为清雍正四年(1726)江西巡抚裴祽度、巡抚道刘均、知府张景良重修书院。刘均、张景良各有记,碑佚。
清代第九次维修为乾隆十年(1745)江西参政李根云修葺书院。主洞靖道谟为记。他在记中云:“参政李公持节分巡江右之广、饶、南、九四郡……白鹿洞书院……岁久弊生,田租多为豪民侵隐,祠庙学舍漶漫不治,生徒寥落,公于巡视之余,慨然以兴复为己事……凡栋宇墙屋之朽败者,即以所清田租,饬蛊增新,朴斲丹垩,焕然改观,费几千镪。”碑记俱存。
清代第十次维修为乾隆十三年(1748)南康知府赵立身修建院宇,此次为小修,无记。
清代第十一次维修于嘉庆元年(1804)进行,江西巡抚秦承恩借南昌友教书院余银二千两为白鹿洞书院置田,并重修书院,秦承恩自为记。他在记中提到:“下车后,即面语广饶九南道阿君,议所以兴复者,阿君……随亲率僚倅,诣洞相视,并检一切出入经费,则洞中故有田租亏至七千余两,以臻院长修缮有缺,生徒膏火不给,垣坏栋摧……先移借友教书院赢余二千两,刻日兴工……今已庙貌重修。”现记碑俱存。
清嘉庆二十一年(1816),广饶九南道任兰佑再次重修书院,无记。
清代第十二次维修于道光三年(1823)进行,江西巡抚程含章捐银修全省著名书院,白鹿洞得银八百两。知府狄尚炯以此银重修书院,程含章有记。记云:“先是书院岁久不修,房垣多圮,膏火亦且不敷,道光癸未……乃发银八百两交星子绅士彭凤朝、刘口等大修而新之。”记存碑佚。
道光十年(1830)都昌陈尚忠捐修,道光十三年(1833)都昌吴应祥、吴峻捐修。两次维修均无记。
清代第十三次维修为道光十八年(1838)都昌余泰捐修,余成教为记。现记碑俱存。记云:“道光十七年丁酉春,都昌贡生余泰赴郡送考,见学宫各处损塌,即呈请太守王公,愿独立新修。是岁四月兴工……至十八年八月工竣,费钱二千余缗,旋见白鹿洞书院殿宇楼阁,号舍墙屋,倾圮朽蠹,复呈请太守王公,愿独力新修,于十八年九月朔日兴工……至十九年八月工竣,费钱壹万缗。”
道光年间维修的还有:道光二十二年(1842)安义张兆奎捐修,帅方蔚为记,记已佚。
同年,都昌进士曹履泰倡修书院,道光二十三年都昌陈洋谟捐修书院,均无记。
清代第十四次维修为咸丰七年(1857)主洞潘先珍拨团练费修葺书院,咸丰八年星子郑奠邦捐修书院。两次均无记。
清代第十五次维修为同治五年(1866)署知府黄廷金修葺书院;同治八年(1869)江西巡抚刘坤一拨款,署知府刘清华增修书院。两次维修均无记。
清代第十六次维修为光绪九年(1883)江西学政陈宝琛修葺书院,陈自为记。记云:“鹿洞……虽屡经庀工列舍,多上漏旁风……遂与中丞潘公、方伯边公,酌筹巨款……岁五月……见其规模初具,气象维新。”这是清代最后一次维修。现记碑俱存。
2.清代专修殿、阁、堂、祠的碑记
顺治九年(1652),熊德扬作《白鹿洞书院重修礼圣殿记》,现记存碑佚。
顺治十八年(1661),南康府推官、白鹿洞主朱雅淳重修宗儒堂,朱雅淳作《重建宗儒堂记》。现记碑俱存。
康熙二十八年(1689),江西提学道邵延龄建邵康节祠,祀邵雍,以邵宝、邵锐、邵吴远入配。邵延龄作《邵康节祠记》,记存碑佚。
康熙四十七年(1708),南康知府张象文建朱子祠。张象文作《文公朱子专祠碑记》,现记碑俱存。
康熙四十八年(1709),南康府学教授兼主白鹿洞书院教事熊士伯请求建专祠祀朱熹,祠成,定名“紫阳祠”,祀朱熹及其门人15人。见张象文记。
康熙五十一年(1712),江西提学道冀霖建讲堂,李凤翥作《鹿洞公建冀公讲堂碑记》。现记碑俱存。
乾隆二十八年(1783),江西巡抚明德、学政周煌重修讲堂。无记。
乾隆二十九年(1774),陈子恭任南康知府,三十一年修葺书院,重建文会堂,陈子恭作《重建文会堂记》。记存,无碑。
康熙十六年(1677),江西布政使姚启盛、提学道邵吴远与伦品卓捐俸大新书院,建三先生祠,以邵吴远、邵宝、李梦阳并祀,黄云师作《鹿洞三先生祠记》。建伦公(品卓)讲堂,钱正振作《白鹿书院伦公讲堂记》。有记无碑。
同治九年(1870),南康知府盛元修春风楼。无记。
同治二十五年(1686),专委南康知府周灿修建御书阁。江西巡抚安世鼎作《御书阁碑记》。现记碑俱存。
(三)清代修建亭、桥碑记
根据白鹿洞书院志记载,白鹿洞先后有亭28座,它们是:六合亭、如见亭、自洁亭、百花亭、朋来亭、枕流亭、风泉云壑亭、好我亭、独对亭、闻泉亭、喻义亭、鹿鸣亭、拾亩亭、游息亭、光风霁月亭、风雩亭、观德亭、太极亭、华盖亭、碑亭、太意亭、高美亭、原泉亭、钓台亭、寒泉亭、鹿眠亭、风云亭、陟岵亭。现存亭3座,即思贤台亭、独对亭和丹桂亭。
现存碑一通,即干建邦之《原泉亭记》。
现存记二篇:
顺治九年(1652),桐城进士方以智削发为僧,居庐山。族叔方文入山与以智相会,同游庐山,南康知府徐士仪修陟岵亭,方文作《陟岵亭记》。无碑。
康熙四十二年(1703),白鹿洞书院山长干建邦建原泉亭,自作《原泉亭记》。记碑俱存。
清代修桥计5次,有记4篇、碑3通。
康熙六年(1667),南康府推官巫之峦主洞,修桥及牌坊。无碑记。
道光十一年(1806),都昌人陈尚忠独力捐建枕流桥,南康知府杨树基作《重修白鹿洞书院枕流石桥碑记》。现记碑俱存。
道光二十二年(1842),安义县张星圃独力建流芳桥,京畿道监察御史、白鹿洞书院主讲帅方蔚撰《重修白鹿洞流芳桥记》。现记碑俱存。
道光二十七年(1847),安义张兆奎捐修流芳桥,后被山洪冲毁。道光二十八年(1848),南康知府邱建献致书安义县令杨绎堂、潘容堂,与张星圃商议重建,张欣然答应。桥建成后,邱建献作《重筑流芳桥碑记》。现记碑俱存。
(三)民国时期白鹿洞书院的维修
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清政府迫于时势,下令改书院为学堂,白鹿洞书院停办,洞田归南康府中学堂管理,田租为中学堂经费。宣统二年(1910),江西省长戚扬撰《重修白鹿洞书院碑记》。他在记中提到:“自科举停罢,横舍漂零,鞠为茂草。变革后,戎马蹂躏,益荒废不堪……前星子县知县汪知本、齐兆桂暨现任吴品瑀先后申请修复,均报可。而吴知事卒董其成。经始己未四月至八月讫事。共费饼金三千三百有奇。”现碑记俱存。
民国十三年(1924),星子县知事陈富庆撰《重修白鹿洞流芳桥记》。记云:“岁壬戌桥毁于水,前邑侯周听水请款葺之。落成未久,山洪暴发,白石红板又付东流,责于赔修,事未果……余来承令……授命管理员陈彭年饬工修,复旋以桥圮……为请于省准拨款复行,庀工从事于建筑,桥改新式,较旧为坚。”现碑记俱存。
(四)后记
朱熹曾言:刻碑不一定是“留芳千古”,而是使后人见到这些碑有所启迪,屋宇倾塌了再重建、重修,院落荒芜了再清扫开辟。朱熹的意见是正确的。
白鹿洞书院的多次重建与维修,大多有记、有碑,它给我们留下了一份珍贵的历史文化档案。
白鹿洞书院的多次重建与维修,从记及碑记中可以知道有这样几种情况:
1.官倡民助
这是重建和维修主要的经费来源。如明正统年间南康知府翟溥福率僚属捐俸,而三邑义士叶刚、梁冲、杨振德等闻风而兴。万历年间,南康知府“爰稽采议,贰守王格、通府汪蕙、潘龙、节推吴邦,应一治等捐资鸠工葺之”。同期,“直指陈公……一日巡行白鹿洞,顾舍宇顷圮,庙貌不肃由是发锾若千金为修葺费”,南康田使君乃承陈公旨意,复捐俸佐之。
2.清理洞田欠租,维修书院
清顺治十二年(1655),江西巡抚蔡士英曾檄南康郡县清洞田,修堂庑。清乾隆五十年(1785),江西提学道冀霖除“爰竭俸钱,庀材鸠工”外,“又以十三郡学田例所入,今悉以输以充工料之费”。清乾隆十年(1745),翰林院李根云“清理旧所侵蚀田租若干石,凡栋宇墙屋之朽败者,即以所清田租,饬蛊增新,朴斲丹垩,焕然改观,费几千镪”。
3.独力捐建
独力捐建的,仅见道光年间都昌贡生余泰两次重修白鹿洞书院,费款计12000缗。
独力捐修桥梁的还有安义县的张星圃,曾于道光年间两次修建流芳桥。都昌乡绅陈尚忠也曾独资捐建枕流桥。
白鹿洞书院之所以能保存至今,这些先辈的努力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