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流瞳并没有告诉所有人,他们是诱饵。落叶也是靠在墙边,她皱着眉头,“看样子所有人都暴露了。”
不石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只有这个监视的地方暴露了也说不定。”
“可是,怎么会暴露呢?”是的,除非有人出卖你们。钓鱼,总要付出鱼饵的代价。鱼饵通常是廉价的。
季琛挣扎着站起来,季琦却也受了伤,‘零’带着满脸的笑再次冲了上来;
拳术如暴雨落疾,不及喘息。却是终于,右手的刀脱手,却不想,在下一刻,时间若静止,而季琦的刀穿破了‘零’的腹部。
而季琛终究是支撑不住意念力的消耗,跪倒在地上。“姐姐。”季琦跑去,扶住了季琛。
“好样的,可是你可能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负担了吧。”‘零’拔出了这把刀,并没有切进去多深。
“那么,你们也是要说遗言了吧。”下一秒,他的拳头一挥,击穿了季琦的胸口。鲜血迸流。又是一下,他的拳头击碎了季琛的头颅。
十七区又下起了雨,缠染着血的气息,闻起来刺鼻。
他的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
是个挺精壮的少年,手里拎着一把剑,走向他。面无表情。他认得出这个人,是这对双胞胎的同伙。他挥动拳头,扑了上去。
却在下一刻,一拳打空,这个人是透明的。是透明的么?他的表情,定格在这一刻:那少年手中的剑穿破了他的胸膛。
他向后退了数步,疼痛。这柄剑穿破了他的胸膛。那少年的手中,又出现了一柄长剑。向他走过来。他挥动手臂阻挡,却不想,这柄剑便插进了他的手臂中,钻心的疼痛。却是又一剑,插进了他的大腿上,下一剑,是.。
不顷刻间,他的身上,插了十几柄剑,他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眼眶都变成了樱红色。这是什么鬼术!?
身上的疼痛真切,自己,却仍旧疼痛,为什么没有死。
“啊!”随着他的一声嘶吼。他却好似醒了过来。
身上没有那十几柄剑,身上也没有鲜血:“呵,果然只是幻觉么?”但是这幻觉,却让他顷刻间丧失了所有的气力。
“看样子你还没有死,要不要再尝试一下,即使你甚至虚假,但痛感却会无比真实。”夹心挡在双胞胎的面前,两个女孩并没有死。
看样子,眼前这个人就是修神士。自己也没了气力,不宜久留。加之,队长已经在刚刚下达了命令,即刻前往某地。
‘零’不再恋战,便离开了。他离开后,夹心突出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地,“呃。透支了。“
说起来,他刚刚未能尽最后的力,杀掉‘零’“险些。好险。”
而并不是险些,精神力透支,同其他修士不同。会死。
夹心倒在地上抽搐着,他尽量握紧双拳,他不能让精神力再次凌驾于自己。
“看样子,来晚了。”不石在落叶的搀扶下,终于找到了随凉。而此时的随凉正坐在墙边,创者粗气,而地面的不远处,是身首异处的‘白’落叶随即便不再扶着不石,而是去照料起随凉。好一通嘘寒问暖。
“。你们休整一会吧,我去找流瞳。”不石瞥了二人一眼,就离开了。
鹰受了重伤,休整着,而流瞳则继续着对‘林肯三号’的追捕。
流瞳在十七区的右侧,而不石则在十七区的左侧。那几个化身已经被解决掉了。
‘林肯三号’站在这个灰袍少年的面前,此时,他的灵魂已经脱离肉体。这只是个空壳了。碾玉将要离去的,不石却赶了过来。
却也差了分毫,说起来,终究没有找到‘林肯三号’最后的躯体,只是一堆空壳。不过也没办法了。
巧的是,不石在返回酒店的时候,却是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这几张面孔,是十五号狼队。当然,他没有上去问。
流瞳终究没有找到那个灰袍少年。
夹心一觉不醒,虽然没有死,却也昏睡了好久。季琦一直照料着他;他们在十七区休整了三天。第三天,夹心醒了过来,他紧紧地抱着季琦;他终究不用担心自己差点死了。
随凉终究和落叶成了男女朋友,在大家的见证下,落叶答应了随凉;说起来,两个人挺配的。而这次的任务,他们成功的抓到了‘林肯三号’和他的几个化身,也算得上是完美完成任务。落叶回去便可以做导师了。而随凉则因能力不俗提升为中等导师。
说起来,两个人可以一直在后方腻腻歪歪了。
流瞳和风铃通了话,情意绵绵;风铃高兴着流瞳并没出什么事,而流瞳高兴着终于可以回去了。他答应,一定要带风铃看日初。说起来,这次的任务,流瞳用所有人的性命当做了诱饵。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鹰本是前线的士兵,不过这次身负重伤,总部也批准让他到后方养伤。他叼着香烟,一个人坐在地上,十七区的公墓里,一块墓碑前,插上了一排的香烟:墓碑上刻着几十个名字。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夜凉无话。
季琛坐在亭子中,看着十七区不断的雨;他看着站在雨中的不石;不石并没有看到他;不石只是站在雨中静静的淋着雨,而季琛则是坐在亭中静静的看着他。不石是背对着她,看不清有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他想必不是在笑。他也没的可笑。
终于,三日后。夹心同季琛季琦两个人,回了自己所在的区域继续去做自己的导师;而流瞳先带着随凉和落叶回了学区。不石和鹰需要在当地部门最后一次整理档案,并将这次的任务经过完完全全的总结好交给总部;顺变把自己‘死而复生’的事情解释一下。
某个晚上;监牢门打开;没有牢头,没有守备。‘马夫’被放出来。
他的面前,是个上身格子衬衫,一件黑色大衣,下身是牛仔裤,瞳孔是蓝色的,头发是褐色的,胡子,是没有的。这样的的一个男人,手里玩着一顶帽子。男人冲‘马夫’笑了笑。‘马夫’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将帽子扣在‘马夫’的头上,将黑色的大衣脱下,给他穿在身上,将斜靠在墙边的雨伞交在‘马夫’的手中,却又先帮他撑起了伞,再交到他手中。‘马夫’的身子却是渐渐颤抖,一阵抽泣的声音的不大不小。
男人拍拍‘马夫’的肩膀,用带着黑手套的手抹去‘马夫’脸颊上的泪。将一个弹珠放到了‘马夫’的大衣口袋,他拥抱着‘马夫’在他的右耳边轻轻的说:“半个小时以后,阁楼,有人接你,上头批准了你解甲归田。”说罢。他轻拍了‘马夫’的后背。
男人也打起了一把伞,走在雨夜中,渐行渐远。‘马夫’看着男人的离去,抽泣不止“队长。”十七区的雨声掩盖了这些声音。男人或许是没听到什么,只是一味的走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脸颊是湿的。
第二天的中午,他站在敖望草原上,草原多了很多的荒地,是那一场大火所致。听说那场火是修士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马夫’的心上人,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女孩是赶着一群羊的,看到了他,却是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马夫’。
而下一个镜头,女孩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马夫’,‘马夫’也紧紧抱住了女孩。连个人相拥而泣。草原上,传来了‘马夫’回家的消息。‘马夫’从此不必再去战场。说起来,并没有神的施暴,也并没有那些梦里发生的事情。
‘马夫’在几个月后,就和他的心上人成婚了。
‘林肯三号’坐在战备学院的咖啡馆里喝着咖啡,现在,他是这里的导师,一个优秀的导师。他是这里的高级导师。他和不石等人共事。来往的学生,都冲这位德高望重的高级导师打招呼,他则是报以慈爱的微笑看着每一个路过的学生们。
任务前,他已经为‘马夫’提交了申请:解甲归田。终于,当一切事情平息后,他将‘马夫’从监牢接了出来;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他接到了消息,找到了‘马夫’的家人和青梅竹马。他一直没有告诉‘马夫’,因为关于‘马夫’离开队伍的批令一直没有得到批准,一个人总是心怀家乡在异国他乡奋战,会死的不明不白。终于,他包住了‘马夫’的性命。他让这个小孩回了家,从此不必再经受战争的痛苦。神,也需要家园。
碾玉上完了课,坐在‘林肯三号’面前,“沉珂导师您好,我能请您喝一杯么?”
叫做‘沉珂’的林肯三号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能请我些什么呢?”
“美酒。”碾玉带着微笑。“和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