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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童子血案

九月初九这天,临安城里的万兴酒楼上,热闹万分,整个江南的武林英雄早早地聚集在这里,等待王正道的到来。原来,一个号称通天虎的江南大盗在前段时间专偷临安城外百姓的家畜,且来无影去无踪。闹得临安百姓天黑就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这通天虎最近对百姓的家畜不感兴趣了,转移到城里专偷未满10周岁的男孩子。被偷去的孩子被杀死后,被吸干血,暴尸野外,惨不忍睹。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去捉拿,都无功而返。于是,临安城里的百姓出钱请来了人称智多星的武林高手李无双,可李无双与通天虎交手时,只过了两招就败了下来。

李无双虽然与通天虎交过手,可通天虎一直蒙着脸,李无双发现的唯一的线索是知道了通天虎是一个老者,他的轻功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要不是通天虎手下留情,李无双如今不可能在酒楼里请王正道喝酒。通天虎走时冷笑了两声,对李无双说:“小子,你还嫩了点,要不是看着你的武功还可以,今天你只能躺在这里了。”除此以外,李无双什么都不知道。

要除掉通天虎,李无双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武林老英雄王正道出马。王正道早年凭一把大刀称雄江南,可惜他在五年前有了一个爱好——洁癖,害怕见到血腥,所以他决定“金盆洗手”,每天在家闭门不出,研读诗书,不问江湖上的事,有很多英雄上门去拜访都吃了闭门羹。可李无双又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王正道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正道,没想到王正道很爽快地答应了:“为百姓除害,是我辈应该做的事。我没有理由不为临安城百姓做一点儿事。”李无双感动得向王正道磕了两个头说:“王老英雄,晚辈代临安城的百姓向你道谢。”李无双走出王正道的大门,吐出一口在心里憋了很久的气,他又马不停蹄地向各路英雄发送帖子,定在九月初九这天在临安城万兴酒楼上请王正道出山。

午时,众英雄正等得焦头烂额时,街上飞来一骑,马背上的人正是王正道,虽然五年不见他涉足江湖,可他还是那样英姿勃勃。守候在街上的百姓马上点燃鞭炮庆祝起来,王正道对街上的百姓拱手后来到万兴酒楼前,扬手给马一鞭,自己则轻轻一跃上了万兴酒楼的五楼。那些百姓无不拍手欢呼,他们受害的日子就要到尽头了。

王正道的到来,令群雄欢呼不已,为首的李无双向王正道拱手道:“王老英雄这次能亲自出马,肯定手到擒来。在下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哪里,都是诸位英雄的抬爱,”王正道谦虚道,“老夫不才,但不能让诸位英雄失望。”

客套话过后,众人把王正道推到首席坐下,刚端起酒杯时,只听到楼下的百姓大呼小叫:“通天虎来了。”众武林英雄丢下酒杯到窗口一看,只见一个骑着快马的蒙面黑衣人,手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子飞驰而去。

“可恶的通天虎,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大白天也敢出来。”王正道说着就抽出大刀跃下楼去。众英雄也跟着下了楼,可等他们到楼下时,哪里还有王正道的影子。

“还是老英雄厉害。”李无双说了一句,又带着众武林英雄向城北赶了过去,刚到城门口,只见王正道抱着那个小孩子回来了,他的刀上还滴着鲜血。

“只可惜让那贼跑了。要不是为救人,我相信那贼也跑不了的,”王正道惋惜道,“但他也中了老夫一刀。但老夫从他的武功套路看出,他与城南灵隐寺的法空和尚差不多。只是老夫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不敢妄自断定。”

“是法空师父?我们现在就去抓他送官。”众英雄一听,个个摩拳擦掌。

“不可鲁莽,我们借拜访他的名义就能知道了。因为通天虎已经中了老夫一刀,我们只需看看法空师父是否受过刀伤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王正道道。

吃过午饭,王正道领着众英雄浩浩荡荡地来到灵隐寺,求见法空大师,可守门的弟子说,法空大师正在闭门吟诗做文章,任何人不得去打扰他。

“我们有急事要求见法空大师,”王正道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们就硬闯进去了。”众英雄一听王正道的话,也跟着起哄,纷纷挤进灵隐寺的大门。来到后殿,只见法空大师的左手果然缠着纱布,上面还有鲜血痕迹。不用问,法空大师就是通天虎。法空大师见进来个江湖英雄,神色慌张,赶紧把受伤的手臂藏在身后。

“法空大师,想不到你一代宗师竟做出这样的事来,”王正道叹了一口气说,“我敬你一代宗师,你还是自行了决吧。”王正道说完就丢出他的那把大刀来。法空大师想说点什么,可他只是动了动口,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李无双见此情景,也摇了摇头,捡起王正道的大刀来,转身对众英雄说:“法空大师是一代宗师,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就这样了结了,也太不对起他了。还有就是我们要对临安的百姓有所交代。我们还是把他押回去,让临安城的百姓来决定处理他的办法吧。”李无双的话音一落,众英雄也觉得有道理,齐声欢呼。

“既然李大侠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了。”王正道也同意了李无双的要求。于是,众人又浩浩荡荡地押着法空大师来到临安城里。王正道一出马就把通天虎捉拿住了,临安城的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

九月十五这天是法空行刑的时候,法场上人山人海,可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又传来有小孩失踪了,与李无双站在一起的王正道也大惊失色,这通天虎不是捉拿到了,临安城怎么又有小孩子失踪呢?

“这是怎么回事?”王正道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老英雄,我正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李无双的话咄咄逼人,两眼直盯着王正道说,“你就是那个通天虎。”

“你说什么?李大侠?我与你无冤无仇的。我可是退隐江湖这么多年了,为了抓回通天虎,我重出江湖,已经违背了我的誓言。”

“王老英雄,从我与你交手时,我就知道是你了。虽然你蒙着面,但我看出了你的刀法,只是不敢断定,才出了这么一个计策。”李无双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不是你老英雄,于是,我在请你出山的那天,找了一个人来装通天虎,却没有想到,你第一个冲出去,而且把那人的手臂砍了一刀。而你又那么断定是灵隐寺的法空大师。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与法空大师有什么牵连。最后我才得知,法空大师在进花花妓院时,被妓女砍了一刀,不敢以真面目面对众徒弟,而法空大师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李大侠是英雄,编故事真是有一套,真正的通天虎被我抓住了,你就要抢功了,”王正道听完哈哈大笑,“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我就是通天虎。”

“王老英雄,你不要笑得太早,”李无双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到灵隐寺后,都是你在说话,而法空大师从没有开口说话,我当时很纳闷。通天虎为害百姓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轻易就犯。而且法空大师根本就不是通天虎,他为什么不说话为自己辩解呢?答案只有一个,他是哑巴。法空大师历来是能说会道才当上灵隐寺的主持,他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呢?那是因为被人毒哑了。而守寺的僧人却说,法空大师在后院做功课。这是其二。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还会吩咐下人说他吟诗作画,答案只有一个,那个僧人被人收买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临安城里除了你怕是没有别人了。”

“编得好。”王正道又大笑。

“还有,我只是不明白,你捉这些男孩子去干什么?仅仅是为吸干他们的血?你是一个吸血狂?不可能。因为你只吸不足10岁男孩子的血。”

“人称你为智多星,果然没错,”王正道说,“想不到,我计划得这么周密,还是被你知道了。实话告诉你,我是用这些男孩子的血来练一种武功。既然你知道了,你绝不能活着走。上次饶过你,没想到,你还这么执著。”

“你又错了,”李无双说,“我只想证实一下,没有想到你全部承认了。但我也不能死在这里,如果那样,就没有人知道真相了。”李无双说完一拍巴掌,江南众武林英雄和太守都出来了,把王正道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能捉住我?”王正道大笑,右手一扬,大刀已经在手中,“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们不能再活在世上。因为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的童子血功已经练到世上无敌。”王正道说完把刀一扬,只见他的刀上血光惨惨,原来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童子血刀功真有其事。众英雄大惊,李无双抽出他的剑来。

“李无双,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次我是绝不会饶了你的。”王正道说着就挥手一刀,李无双手中的剑顿时断成两截。接着地上“啪”的一声,李无双的右手手臂掉在了地上,鲜血从李无双的手臂喷出,直直地射在了王正道的衣服上。

“确实厉害,”李无双咬紧牙关说,“只可惜……只可惜我的血太脏,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王正道低头看着身上被李无双的血弄脏了的衣服,再次举起刀时,只觉得肚子上一热,李无双的左手剑已经刺了进去……

“你没有想,我不但右手会使剑,而且左手也一样会使剑。其实,自从那次交手后,我就知道是你,可你的武功的确太厉害,我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制止你。”李无双从王正道肚子上抽出那把剑时,自己也一晃倒在地上。

“你……我……我确实小看了你,智多星……”王正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王正道倒地后,李无双再也支持不住了,晕了过去,众英雄才惊醒过来,纷纷上前扶起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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