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之间,我被一阵低鸣的婴儿啼哭声惊醒,睁开眼睛,众人都还处在休憩的状态中,我决定独自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对紫魔星所知太少了,这种情况太被动了,此地的生物都颇具智慧,稍有不慎就会莫名其妙地坠入其设置的陷阱中。真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身份会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那我半年来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越多,我的麻烦就越大,那帮紧盯我的家伙就会闻风而动,难道再来一次诈死逃遁,可一不可再,那些家伙如果证实我的确未死,那么就再也不会相信我第二次死亡。
我现如今已有独自一人上路的打算,要不要临走前把谒鹰干掉的念头一直盘旋于我的脑海。我不知他把我当成什么人,如果他真认出了我,而不小心说漏嘴,难不成我要冷酷地把这一队人都杀掉,这也是我想跑单帮的原因之一,人是越处越有感情的,真到了节骨眼而因感情用事下不了手,那我不是跟自个过不去吗。希冀谒鹰认错了人,还是看一段时间再说吧,如他识相就给他足够的警告,如他是喇叭型的人物,还是尽早把他掐灭掉,省得害人误己。
我的心中渴望着与人交往,可衍生出的情感又搪塞住我迅速作出判断,在与情义的交锋中尤其显得犹豫不决,这是很致命的,在我离死亡最近的两次中都是如此,可每次过后,曾经信誓旦旦不再旧犯,却又被心中一股莫名的亲密驱使,鬼使神差地踏入下一个轮回。我心中自嘲:人是群居生物,就算你喜欢独处,也不表示你真的只是一个人,你只不过保持着实有的状态,观察到世界明显的表象而已。如从虚无的状态去体会世界的幽微本质,那么你就会发现有千千万万个人与你占居同一个心灵。这是虚无道对客观的一种诠释,我有时在想,要不要拜入虚无道,与觉罗他们去做同门。
我没动,只是我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大约十秒种之后彻底从原地消失。目前为止,我也只能做到这么快,因为有种种限制,隐身运行中不能被打扰,即要集中注意力,又要看清路线,更离谱的是只可在阴暗的环境下才奏效。当时抱着技不压身的初衷把这种功法囫囵吞枣,如今可看出功效来,短短五十米,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当我像鬼魂一样从虚空中冒出,把一个深蹲着身影吓的张嘴要叫,我一把就捂住她的嘴,紧紧地把她压在后靠的沙堆上,附在她耳边低语:“别叫,是我迦南。”她神魂未定地点点头,我慢慢地松开她,等看清她偷偷摸摸远离大伙在此地做什么,内心忍不住狠啐一下,出师不利,正巧赶上她在此解决体内排泄大事。女人大概对妖魔鬼怪天生具备恐惧感,她就斜靠在沙堆角落里惊骇地看着我,皮裤与蕾丝底裤被她卸到膝盖下,雪白的******完全裸露在外,双手紧抓住腰带半蹲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具雕塑一般被定格住了。
“我听到一种怪异的声言,去看看怎么回事,待会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很快就回。”我嘴上在她耳边低语着,可眼神完全被她硕大浑圆的臀部吸引,那线条与弧度真没得说。直到此时她才恢复清醒,慌忙地提裤想把它拉上来,可她弯曲着的膝盖阻碍她的意图,她又不敢直腰挺膝,那样就春光毕现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我,可就毫不客气把她看够透彻。看着她的窘迫样子,我的嘴巴管不住地低吟了一句:“别着急,我就不打扰你啦,继续把你未竟的事业,干净彻底地完成吧!”说完转身就走,心中暗想:原来人不可貌相,尽管穿得性感暴露,尽显妖娆,性情也不真是如此。
我在左弯右拐沙道上捷步前行,庞大的沙塔经常挡住去路,再加上那婴儿的啼哭声若隐若现,我要不时地驻足仔细呤听,修正方向,后面时断时续的脚步声紧随我不放,我没想到女人的好奇心发作起来也是那样的一往无前。嗖嗖的寒风呜咽着扫过地面,天空依旧漆黑一团,地面上却有着奇异的微弱光线,朦朦胧胧不知从何而来。我悄无声息地在沙堆的阴暗面藏好,前面就是声音地来源处,此刻它的啼哭声越发急燥。我刚趴下一会儿,一道身影无所顾忌地卧在我旁边,不用看我也知晓,此刻的她恼怒未消。
我对她的到来视若无物,静默地看着远处一座红褐色的巨塔,塔壁与众多灰蒙蒙巨塔不同,少有地呈现出深润的色调,整个塔身给人一种湿漕的凉意。她顺着我的眼光望去,看了半天也发现不了个所以然,就想疑惑地质问我,我赶紧示意她别出声,稍安勿燥。也许以为我骗她,也许对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吧,或许对我是风行者身份的蔑视兼而有之吧,总之她双眉一挑就想怒斥我的装神弄鬼。我轻轻地一指点在她的腰眼上,她触不及防下犹如被电击一般,瞬间手脚酸麻浑身无力,别说讲话,想要动动小指头也难如登天。
她保持着张大嘴巴的恼怒样子,可嗓子里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遭此偷袭心中愤怒可想而知,只见她气得眼睛喷火,脸孔涨红,狠不得立刻把我剥皮抽骨,挫骨扬灰。她拼命地在体内运转气息,那些平时可随心所欲调动的能量,如今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额头有几根青筋凸现外,整个人难动分毫。我嘴角含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芜肯定是这么想的,她脸上因愤慨升起的红晕潮水般地退净,取而代之是一片苍凉的惨白,眼神急剧变化,惊惶地躲闪着我笑眯眯的目光。她的心中已认确定了我居心叵测,费尽心机把她引到隐秘之地,就是要对她图谋不轨,越想越急,连我自认为和蔼的笑容,也被她当作了色迷迷的淫猥样,她的额头一个劲地直冒汗,冷冰冰的目光,狠狠鄙视着我。
我凑近把声音强往她耳里灌:“听清楚,静静地趴在这里观看,不要提问,不要妄动,马上发生的事情相信很诡异,如果你不小心发出一点点声响,都将害死我俩。听明白了吗?集中注意力,情况稍有不妥,我们就得在第一时间逃命,到时做了糊涂鬼别怨我没提醒过你。还有别胡思乱想,虽说我们风行者口碑不佳,但也不会饥不择食。”说完我就松开了手指,赶紧盯着那座红褐色的巨塔,感觉吸引我到此的始作俑者就要出现了,它凄惨的哭啼声越发宏亮,已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