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鲁楠的缘分,和我与何富成的缘分一样,既是老乡的,更是“喜剧小说”与“漫画”的。老乡的缘是无心,“喜剧小说”与“漫画”的缘却是有意。
我认识鲁楠的过程,也与认识富成一样,是先识其画,后识其人。虽然我们都是西海固人,但刚接触他的漫画时,也不知道,只觉得他的漫画与众不同,有自己的风格,回头看看作者是谁,便记住了鲁楠这个名字。一打听才知道,竟和富成一样,也是一位西海固老乡。奇了,两位引得我特地打听的人,竟都是老乡!
2005年,我的《废话艺术家——王三丰》准备出版,想找个漫画家插图,便很自然地想到了鲁楠。为什么要找漫画家插图呢?我在“与何富成的缘分”里就讲了,与我的创作口号和主攻方向有关。我的创作口号是:趣味性、艺术性、思想性,一个都不能少!这口号听起来挺全面,其实着重强调的是在“趣味性”,漫画有趣,喜欢的人多,能增加图书的分量。再说,我的主攻方向是“喜剧小说”。“喜剧小说”人称“文学熊猫”,是“文字的漫画、纸上的相声、长篇的小品、抒情的杂文”,天然与漫画是一家,用漫画插图,再理想不过了。
就这样,因为“喜剧小说”与“漫画”的结缘,我认识了富成,又认识了鲁楠。
要插图,富成和鲁楠都是很合适的人选,富成已与我合作了两次,非常和谐,因为与富成的合作,我的书获得了“三笑小说”的戏称。“三笑”是指内容、插图、配画词。内容是喜剧,被称为小说中的笑星;插图是漫画,被称为绘画中的笑星;配画词是仿散曲,被称为诗词歌赋中的笑星,这三者合起来就是“三笑”。我在网上连载时,有网友开玩笑,说“漫画比小说好笑,配画词比漫画好笑,小说比配画词好笑”,转了一圈,三项都好笑。可与富成第二次合作的小说《一朝权在手》的出版却意外地陷入了困境,《一朝权在手》不出版,我不好意思再去找富成了,鲁楠便顺理成章地走进了我的视野。
这次合作,可谓一拍即合。我把小说发给他,他匆匆看了一遍,还未开画,就先兴奋起来,来信说了许多让人激动的话,从用词上能看出来,他是真心,不是应酬或鼓励,而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叫“共鸣”。能与漫画家共鸣,再次证明了一点——“喜剧小说”就是“文字的漫画”。
开画了,他的认真让我感动,竟像修行的人闭关,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连自治区漫画界召开的代表会都没去参加,而那次的代表会他是有希望当选理事的。
有那样的基础,有这样的劲头,漫画自然可人意。但也有一点小遗憾,是我怕排版式的用整页,要是有大团的黑色就不好看了,限制他不得有黑色色块,全用线条,以致后来因版式全排成了小幅,线条就略显得单调。这个遗憾是我造成的,不怪鲁楠,应该引以为鉴,以后不要自以为是,乱指手画脚。
唐僧要去西天取经,菩萨便派悟空、悟能、悟净同行,我觉得遇上富成、鲁楠,既是缘分,也是福分,是上天要助我们取经成功。感谢菩萨,阿弥陀佛!
南台
2009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