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常吉士洛云,与异国女子**罪。死刑。”
“巫祝汤淼,通敌卖国罪。死刑。”
“小伯劉镗,挑拨离间罪。死刑。”
······
随着辛啸虎口中一个个名字念出,二十几个朝廷官员,在惊恐之中,被那法旨收了进去。
跪下的李宙,脸色越来越难看。而随着最后三人的名字念出之时,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烈军侯府司徒常炼山,隐藏敌国奸细。宗牢百年。”
“烈军侯府司空白豹,帮助敌国。宗牢百年。”
“烈军侯府司寇铁林,串**细。宗牢百年。”
宗门法旨中飞出三条铁链,将烈军侯府司徒、司空、司寇三人全部绑缚,唯独烈军侯府司马罗林,因在战场所以没在受缚之列。
“烈军侯李宙,约束下属不力,有勾结外敌,图谋不轨之嫌。今,殁圣王旨,削去烈军侯衔,没收万里封底,降为斩虎关守将,立功赎罪,以观后效。十三年之内,李家之人不得离开平阳县半步,否则王法无情。烈军侯府所属官员,一律遣散,发配充军。钦此!”
辛啸虎念完,法旨中一道光出,收回烈军侯李宙顶上二品侯珠。李宙头顶冒上光光如也。
斩虎关守将,不再享受侯珠待遇。
“我要觐见殁圣王!”李宙沉重地说道。
辛啸虎讥讽一笑,收好法旨。“你一个小小守将,不受侯珠保护,就连三公都难见到,更何况殁圣王。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速速离开王都,在斩虎关度过残生吧。”
听到辛啸虎的话,李宙目次欲裂。
“对了,你的军队我一并带走,殁圣国的军队可不能放在一个守将手中。”
辛啸虎一收,一块虎符从李宙的胸口飞出。李宙怒目圆瞪,一把将虎符抓住,不让其落入辛啸虎手中。
“辛啸虎,休得污蔑我李宙。我知道三皇子对我的烈侯军早已垂涎三尺,你们既然想要,就从我李宙身边光明正大地夺过去,不要做这种下三滥的污蔑手段。”李宙大怒。
辛啸虎目光一闪。“好你个李宙,竟敢辱骂三皇子。三皇子高高在上,岂是你一个小小二品侯可以辱没。信不信,我去王上那里,参你一本?”
听到辛啸虎如此一说,就算是一向粗狂的李宙,也是心头一颤。
“我要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会让尔等为所欲为!”李宙搬出最后的底牌。
“哈哈哈······”辛啸虎哈哈大笑,慢慢收起笑意,猛然对李宙露出冰冷的寒光。
“李宙,你真是不识抬举。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吗,你看看这是什么?”辛啸虎说完,将一踏灵签扔到李宙的面前。李宙看到这些灵签的刹那,脸色咻然变色。踉跄几下,差点倒在地上。
李兆的母亲,赶紧抱着儿子走过来,紧紧扶住自己的丈夫。
“没···事!”李宙推开妻子的手,脸色却很是不好。
母亲怀中的李迢,眼睛中露出一道精光,向着那地上的灵签一看。这是有修为之人,用来相互通信的工具,而且是那些传密信之人最为喜欢。因为此种传信工具,通信之后,只需数日灵签中的信息并会完全消失,不留丝毫。
然而天地万物并非绝对,在北冥之海有鲲,在南冥之海有蜃。蜃可惑人,引欲望之人而吞服。蜃之体汁可以显化世间痕迹,包括灵签中消失的字迹。
可是,蜃为神兽,非仙人不可得。蜃之体汁,非世间远古宗门不可有。李宙万万没想到,这神鎏宫中竟然有如此神物。更是万万没想到,为了将他李宙击垮,神鎏宫竟然舍得将此物用在显示灵签的字迹之上。
李宙苦笑一声,随手将地上的灵签付之一炬。
“我李宙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让神鎏宫破费,用了神兽体汁,显示我灵签密言。既然这样,我李宙就去平斩虎关当我的守将,免得碍了某些大人的眼。”
说到大人这个字眼的时候,李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父亲的脸色极为的不自然,似乎刚才不该说出那样的话语。
李兆小小的幼儿脸皱着眉头。刚才,由于角度的原因,他根本没有看到父亲的灵签上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等他要从母亲怀中跳到地上的时候,父亲已经将灵签付之一炬。
辛啸虎趁着李宙发呆之际,右手一探,那虎符便从李宙手中飞了出,落入辛啸虎的手中。
辛啸虎看了李宙一眼,冷哼一声,带着神鎏宫众人,向着烈军侯府府门之外走了出去。
这时候,李宙变得极为沧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哀。当曾经的烈军侯府司空、司徒、司寇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李宙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而他们则低着头,满眼的愧疚,不敢与曾经的侯爷两眼对视。
李迢看着四人的眼神,总感觉这其中大有深意。
等到神鎏宫众人离开之后,剩下的宾客一个个赶紧从桌子上站起来,一个个向李宙告辞。更有甚者,告辞的言语都不留一句,仿若逃避瘟疫一般,匆忙的离去。
整个烈军侯府,顷刻之间,七零八落,除了一百零八个府兵,就剩下两三个与李宙最为交好之人。
“李兄,我家中有事,此中就此别过!”一个曾经与李宙时常畅饮的同僚脸色尴尬,向着李宙抱了抱拳,极速离去。
“真是小人,李兄不用寒心,我南武不会放弃朋友。”一个青年走出,站在李宙身边。然而青年旁边,一个凶悍的少妇冲上来,一把抓起青年的耳朵。
“你有几个胆子,他得罪了谁,你不知道吗。还不给我走。”悍妇大骂着,凶悍地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抓着青年向外拖了出去。
“李兄······,南武就此别过,你走之时,兄弟我定然在南门相送。”
“南武你敢,你要是敢送这个叛徒,我打断你的狗腿。”
“泼妇,李兄不是叛徒。”
啪啪···!传来几声极为响亮的耳光。
“媳妇别打了,他是叛徒,他是叛徒。呜呜···!”青年从口中吐出几口鲜血。
听到曾经与自己畅饮三天三夜的兄弟,竟然说自己是叛徒,李宙心中发寒,脸上露出凄凉的笑意。
“李老弟,尘世间就是如此无情。你可想通?”
“龙道长休要说了,我有妻有儿,怎会做如此轻率之事。”李宙猛然举起右手,坚定地制止了龙道人的话语。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别多说。只是以尊下的资质,不去我云神观,而留念凡间之情,实在可惜。贫道希望尊下三思,我在云神观随时恭候尊下的大驾。”龙道人叹息一声,似乎对李宙的回答感觉到十分遗憾,经过李宙是身边,向着烈军侯府之外走去。
穿过侯府外的大道,龙道人刹那变换,由一个老道,变成了一个银衣青年。这青年一副纨绔模样,看到远处的花楼,露出一道道淫?邪之色。当他跨出第一步的时候,眼神一震,顿时清明,头颅一抬,目光如炬地看着头顶的天空。
向着天空看了一会儿,这银衣青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又低下头来,眼神中露出凝重与迷惑之色。
正在这时,远方一群浪荡青年,向着这边走来。
“龙公子,终于找到你了,走····去万花楼,好好玩玩!”
“今天,万花楼又来了一个新货,名叫柔水,那小娘皮水嫩水嫩的,都可以捏出一把清水来。”
“是吗,哈哈哈,本公子好久没有开荤了,今天就去万花楼,好好消受一番。“银衣青年说着,被那些浪荡青年拥簇着冲入了万花楼中。
李迢脑海中发出剧烈的疼痛,刚才的六感辐射,让他消耗了太多的心神。李迢皱了皱眉,这龙道人身上,有着他现在看不透的重重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