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听了,暗暗吃惊,自己在上书房与鳌拜对了一掌之事,竟然能够传到云南,可见吴三桂在朝中不知安插了多少耳目,看来自己日后行动定要谨慎才行。
洪天啸记着索额图教的话,只淡淡的道:“咱们做奴才的,只是奉皇上的圣旨办事,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已,当日在下得罪敖少保也是情非得已,若是论起真是功夫,在下哪里会是‘满洲第一勇士’的对手,小王爷的话可太夸奖了。”心中却想:“大哥果然料事如神,这小子果然一见面就提到‘礼物’二字,如此一来,说话之间便有了一份亲近,只可惜我却不吃你这一套。”
吴应熊是远客,又是平西王的世子,康亲王推他坐了首席,请洪天啸坐了次席。席上大官甚多,尚书将军,个个爵高位尊,洪天啸毕竟只是一个三品的御前侍卫总管,这次席却是不敢坐的,连声推辞。康亲王笑道:“柳总管,你是皇上身边之人,深得皇上器重,大家亦是敬重你,那也是爱戴皇上的一番忠心,你不用再客气了,若是柳总管不坐这次席,只怕要空下了。”说完将他按入椅中。
索额图这时已升了国史馆大学士,官位在诸人之首,便坐在洪天啸的身边,其余文武大官按品级,官职高下,依次而坐。洪天啸心中暗想道:“他妈的!我把韦小宝留在了扬州丽春院,没想到我竟然替他打理这朝中的一堆乱七八糟。”
洪天啸突然发现吴应熊带来的十六名随人站在长窗之侧,对席上众人敬酒,挟菜,以及仆役传送酒菜的一举一动,均是目不转睛的注视。更是有几个人时不时将目光瞟向洪天啸,却是没有半分敌意,有的只是不服。
洪天啸略一索,已明其理:“是了,这些人是平西王府中的武功高手,跟随来保护吴应熊的,生怕有人行刺下毒。他们时不时向我瞟来,自是听说过我的武功多么多么厉害,心中不服,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向我挑战。嘿嘿,日后起兵反清,自是少不了衡三桂多多联系,自己不妨在此露上两手,镇住他们,日后吴三桂兵败之后说不定这些人会转而投靠我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