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还轻了呢。”端木征冷然的盯着安安,“你不看看你选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你妈妈能穿吗?”
“为什么不能穿?”安安嘟着嘴,不服输,据理力争,“我们幼儿园的婷婷就穿过这样的一件裙子,很漂亮,妈妈穿上也肯定漂亮的,因为妈妈本身就很漂亮很漂亮!”
夸锦年呢,可是端木征却没有敛起自己浑身的怒气,“你们幼儿园的小朋友能和你妈妈比,再说了,你指的那件是什么颜色的?”
说着端木征又嫌弃的瞥了眼安安看中的那件婚纱。
安安不懂,他真是觉得很漂亮啊。
抿唇微笑的锦年一直旁观他们父子斗嘴,这会见儿子困惑了,她果断的站在了安安这一边,微笑的看着端木征,“安安看上的这件很漂亮啊,粉色的又怎么样了,我还想穿黑色的婚纱呢!”
“你……”端木征有点气结,对锦年他不能说什么,可是儿子却是可以的,转头看向安安,“粉色的婚纱是二婚的人穿的,爸爸妈妈结婚是第一次结婚,穿粉色的不吉利。”
“哦哦。”安安还是不那么理解,可是既然爸爸解释了,就证明可能是真的不对吧,然而却有点心不甘,“可是真的很漂亮啊。”
的确,安安看上的那件粉色的婚纱很漂亮,抹胸一字裙的款式,前面到脚踝处,后面是长长的拖尾,婚纱上镶嵌着闪闪水钻,图册上的模特穿上就有种美人鱼出没的即视感,假如锦年穿上了肯定比穿在模特身上更加的漂亮。
听儿子这么说,锦年也跟着赞叹,“嗯,很漂亮。”
也随着他们母子俩的视线看过去,端木征别扭的说,“如果换成白色的话还可以考虑,不过抹胸的……”
锦年干脆直接翻过这一页了,反正不是自己穿,何必听端木征在那小心眼的唠叨呢,以免影响了梁然,连累安娜选不到自己心仪的婚纱。
因为结婚对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大事。
自己的参与感甚低,而且端木征也没有想要参与的意思,就一个人去了阳台,梁然见状也跟了过去,靠在栏杆上,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的端木征,“怎么,是不是事情有了大的进展了,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不错嘛?”端木征淡淡的说,“也许吧,但是被安安那臭小子给破坏了。”
摇了摇头失笑,梁然忍不住想要调侃,“你真是……安安那小屁孩懂什么啊,你至于吗?”
“那安娜穿粉色的吧,刚才那婚纱不错。”
看着梁然那你太大惊小怪的样子,端木征不厚道的对他说,果然看见梁然立刻严肃的拒绝,脸色阴沉,他心里平衡了。
心里平衡的端木征想到今天在梁然的医院见到父亲端木言,就问,“我爸一直在你们医院做复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发现了什么?”这是梁然的第一想法,见端木征摇头,他才回忆道,“说实话,刚开始你爸去我们医院的时候,我是有点诧异的,因为他不是我们医院的VIP,而且之前也不是在我们医院跟踪治疗的,但是我看了他的病例没什么问题,也就没怎么在意。”
挑了挑眉,端木征没说话,之前端木言的确不是在梁然的医院做复建的,后来转到梁然的医院的时候,他和梁然的态度是一样的,后来听梁然说看不出什么问题,他才放松警惕的。
按照今天自己和端木言对话的情况看,如果一开始端木言就是装病的话,他没必要中途换家医院,因为这样的话太麻烦不说还容易暴漏自己是装病的事实,因为他换的这家医院是梁然的,也就是说是端木征的地盘。
现在看来,似乎他换医院就不是一个偶然的事情了,肯定有深层的原因。
是什么呢?
听到客厅安安的声音,端木征转身看向房间,“选好了,走吗?”
伸了伸腰,揉了揉脖子,锦年起身,“走吧。”
端木征抱起安安和锦年一起走了。
时间不早了,他么就没去别墅,就住在了市区的公寓,安顿好安安以后,锦年看端木征一个人在阳台抽烟,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又出什么事了吗?”想到端木言,锦年问,“你爸爸他……”
端木征灭了烟,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而锦年却只穿了睡衣,就拉着她进屋,关上了阳台的门,“怎么穿这么少啊?”拿过锦年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头,“我父亲的确是装病的,我又去了疗养院,在疗养院见到了杨怡悦,我和她正面的交锋了,她估计慌了,接下来应该有动作。”
一点也没有隐瞒自己和她分开后的行踪和自己知道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在担心什么呢?”
锦年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擦头发的端木征听到锦年的话顿了一下,见锦年喝了凉水,责怪的说,“喝凉水不好。”说着又放下毛巾,去给锦年倒水。
这么手忙脚乱的端木征是锦年不熟悉的,也让锦年知道他有心事,阻止了他去倒水,“我不喝了,是不是你在端木言那发现了什么,以至于你觉得有些话不好多我说?”
被猜中心事的端木征没有尴尬,没有生气,更没有愤怒,他在锦年的旁边坐下,不去看锦年的眼睛,“我父亲说他可能也是被陷害的,而且那些事情他早都不做了,大概就是从二十多前你父亲的事情发生后吧。”
端木征说完,静谧了一会儿,锦年幽幽的开口,“你怕我依然怪着端木言,而你却想着如果端木言说的是真的话,你怎么保全他对吗?”
“锦年我……”
快速的截住端木征想要说的话,锦年诚恳的说,“我不怪你,我理解你,因为那毕竟是给了你生命的父亲,不管他是否是个称职的父亲,都不可否认,因为他才有你的存在,我喜欢的端木征虽然冷酷,但是不冷血!就像是在医院的时候,他看安安的神情流露出了爷爷看看孙子的宠溺,我虽然觉得讽刺,但是不会制止一样。”
“丫头你……”
“因为那个人是我爱的男人的父亲,我我儿子的爷爷,我只是希望你做决定的时候,能够理智一点,而不是感情用事……我不希望你一次次的在亲情上面受到无情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