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庸华强行拖到医务室的。
我枫筱收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
医生一脸为难地看着我悲哀的小脸蛋,语气都有点小心翼翼,“这位同学,这位同学已经帮你交好打针的费用了…这钱也退不了,要不…这位同学你忍忍,就打一针?”
我急促地向后退去,仿佛面前站着的笑的和蔼的医生手中拿着的不是针管,而是残忍的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而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庸华则是万恶的罪魁祸首—御蛇人。
(为了避免小清新接受不了如此残忍的一幕,此处对于我的抗拒与反抗省略一万字。)
终于,当我抽噎着抹眼泪的时候,医生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我跟着庸华离开,突然莫名其妙觉得有些歉意,抱歉的不仅仅是医生手背上被我挠的那一长条血道子,而且更是庸华手腕处让我咬出来的牙印…
此后的三天之内,庸华一个字也不和我说。其实我本来还带着几分歉意的,只不过后来才知道,这货竟然在把我送回宿舍之后又回到医务室打了一针狂犬疫苗!
庸华!我*你大爷!
在我看来,在高一找到一个我喜欢的人还要喜欢我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庸华在知道我的想法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怎么会几乎不可能呢?”
正值酷暑,燥热的风拂在我脸上,莫名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悸动,“阿…真的吗?”
他点点头,狭长的眸子戏谑地看着我,好听的声音响起,“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旁传来梁颖轮胎漏气般的笑声…
我忍无可忍地嘶吼,“雾糙庸华你怎么不去shi?!”岂料他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我死了你怎么办?”此言一出,不仅是我和他,就连整个2班也都在一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我的小心脏呦,就像是揣了一只袋鼠,莫名其妙地激动个不停。
然后我们两个又极其默契地低头写数学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如果我此时此刻抬头瞥他一眼的话,一定能看到略微红润的侧颊。
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不得不承认,或许那天的我与那天的他,那样的燥热与那样的戏谑,那种感觉与那种滋味,就像是星星铺成的彩虹桥,高驾于蓝天之上。
星星与星星之间连接彼此的绳索,便是此刻我与他故作不知的刹那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