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寒双枪来得极快,穆辽须发都被吹得飞舞,刺骨的寒意噬向穆辽身躯。奇的是这董开突然攻击居然还有心思顾忌杏花楼头牌美人,白枪上寒风直射向穆辽面皮,竟没有伤到周围姑娘。
“来得好!”
穆辽甩起黑铁长刀,架上冰寒双枪,锵的一声,刚硬的黑铁气接上冰寒雄厚的北海气,黑铁与冰海竟僵持在半空中,余散的气劲将酒席桌子劈得四裂,珍贵酒菜洒得一地,青菜粉肉混成了杂碎,白白浪费。
“两位将军万不可动手啊!”管中躲在一旁苦苦相劝。
穆辽,董开也不理他,双方刀枪互往,冰气凝砸钢铁,雄厚大海抗衡刚硬黑铁,噼里啪啦,锵锵作响,冰霜四溅,黑铁沉闷音波四散。那八个杏花楼的头牌姑娘早就吓得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秦曼,陈学良看着乱局,心中大喜,嘴上却也如管中一般苦苦相劝:“两位将军息怒呀!”
董开俊朗面目愤怒扭曲,咬牙切齿:“黑脸贼竟敢羞辱董某。”又是双枪一上一下攻击穆辽头颅下,阴。
“小白脸莫学狗叫!”穆辽长刀一回,卷开致命双枪,长刀顺势劈下,沉甸甸的力劈华山,长刀瞬间布满一层深厚黑铁气,带着压顶之势直劈董开俊朗面目,要是真劈实了恐怕这位青州美男马上就成了青州破相男,说不定那俊朗面孔直接成了地上的一滩碎肉,给青州那些单身男子们出了好大一口气。
董开哪能被穆辽劈开自己引以为傲的英俊面孔,赶忙双枪回赶,白枪杆上白色波浪急涛,转眼就便覆盖层深深冰层,牢牢架住穆辽压顶之刀。
“二位将军息怒呀,有什么事好好说呀!”管中,秦曼,陈学良,管五在一旁苦劝,似不敢加入二人战场,那八个头牌姑娘也被管五驱赶走,整个杏花楼三楼成了废墟般的战场,那在楼下催菜的佟老板听到动静吓得赶忙躲起。
穆辽,董开不听,继续缠斗,二人都极其厌恶对方,又觉得浑身燥热,恨不能大战一场,都使出了十二分精神战斗着。
董开所炼北海气雄厚非常,又兼冰寒刺骨,枪枪之间都有凌厉寒气,毫不停歇,寒气枪尖似无穷无尽般射向穆辽。穆辽长刀挥卷,扫碎飞刺来的寒气枪尖,不甚漏过的寒冰枪尖刺在身上也只是碎成了冰渣,对穆辽黑铁气炼就的身子毫无影响,黑铁长刀上刚硬黑气又泛一层,刀杆又添硬度重量,砸得董开北海气凝聚的护身冰墙片片碎裂落成地面冰渣。董开面对着沉重铁刀压迫攻势也不畏惧,双枪一甩,似大海波涛般层层叠击,冰寒海浪硬抗沉重坚铁。
双方战得激烈,余散劲力震裂三楼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地面碎开大洞,下砸的石块砸死了些杏花楼的侍女龟。公,把佟老板也压得浑噩过去。管中,秦曼,陈学良等早就闪躲一边,各自运出真气悬停在三楼楼台木栏上,远远避开董开穆辽的互拼战场,只是在边上大叫:“将军请住手啊!完事以和为贵啊!”等苍白言语。
董开,穆辽二人越战越猛,越战越觉得战意腾腾,浑身燥热得大流热汗,却只当是战得久了有些疲累,没有在意。董开冰寒北海气直接冻住汗水,凝成冰针刺向穆辽。穆辽拍碎这些恶毒汗针,刚硬沉重的黑铁气封闭住全身毛孔,制止汗水流失。双方枪刀来往,白气黑气纵横,双枪直刺要害,黑刀直劈脑门,战得如火如荼,不相上下。
楼台上的管中看的火热,暗中以识念传音秦曼,陈学良,管五等人,“诸位,大九州校尉这般级数都有这层功力,大周朝真乃卧虎藏龙!”
秦曼识念回音:“管大人不知大九州军职划分,似董开穆辽甚我这般炼气圆满境界的人都任校尉,统领一郡之地军队,要是炼了地煞,踏入炼煞境界,马上就会升为裨将军,统领若干个校尉部曲,要是炼了天罡,便升为杂号将军,按战时需求统领若干裨将军,要是合地煞天罡一体踏入筑基便为名号将军,统领若干杂号将军,要是炼了金丹马上便封为上将军,统领全国军马!大周自开国起便只有三位上将军,现在在位的岳鹏岳武穆便是全身法力化为一混沌鸡子的金丹前辈!”
“秦将军也是校尉?管某只知你乃阳京下派却从不知秦将军原在哪里任职?”管中讶然回音。
“曼原任阳京北门校尉。”秦曼回音。
“阳京!秦将军倒是任了个好地方!”管中一听是大周都城阳京,心中再惊。
秦曼苦笑:“好甚么,天子脚下多事端,我便是因为担任北门校尉才会触怒大周皇帝,被贬到凤州来的。”
“听说秦将军在阳京也算是个少年英雄,被兵家前辈寄予厚望,都看你会是兵家书院出身的筑基将军,那秦将军的同门前辈,兵家书院出身的岳鹏岳武穆就没有在大周皇帝面前为你求情吗?”管中疑问传音。
“求个屁!”秦曼突暴粗口,颠覆往日沉稳,显然管中说到了他极为痛恨之事,“那岳鹏岳武穆已经满脑子都是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一套,天天叫着报效国家,死而后已!别说是为我求情,不以长辈身份打我一顿已是不错了!我看他早晚会被大周皇帝玩死!弄个啥砍头,分尸,赐些毒酒,白绫!”
管中听得好笑,传音道:“大周皇帝再昏庸也不会白白叫一金丹高手去死啊,再说岳鹏已炼成金丹,他想逃出大周还找不到方法吗?”
秦曼嗤笑:“要是皇帝下个诏书,给他条白绫,说不定他就真的上吊尽忠喽!”
管中不信:“尽忠我懂,为昏君尽忠我可就不懂,那不就成了愚忠的傻子了吗?他保家卫国究竟是为君保还是为民卫?”
二人还要继续探讨大周上将军岳鹏是不是傻子,陈学良突然传音打断:“你们看,要分出胜负了。”
四人目光看去,从三楼打到二楼,送二楼打到一楼的董开,穆辽终要分出胜负。二人对持在瓦砾废墟,灰尘布面的杏花楼底层,气喘吁吁,都战出了真火。可怜杏花楼内的龟。公,姑娘遭受了无妄之灾,都砸成了迷糊肉酱,那八个头牌倒是活下了两个,其余的不是被石头砸死,便是在乱战之中被董开冰枪扎死,或被穆辽黑刀砍成两截,真乃是任你艳丽红颜,死到临头还是一死。
董开靠着身后石块喘息着,握着双枪的手有些颤抖,却是被穆辽的刚硬沉重的铁刀震裂了虎口,渗出血流。穆辽发须皆发白结冰,冻成一坨,连眉毛都冻得冰白,握着黑长刀的手有些颤抖,体温极低。
“老管中你的药怎么没啥用呀?!还不如用我的尸毒来得便利!”凌齐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出来,在楼台下街道暗角对管中挤眉弄眼。
管中语塞,他原本以为皇帝宫中秘药定会让穆辽董开变得双眼赤红,丧失理智,没想到董开的北海气,穆辽的黑铁气,都是妙用非常,一个运气冰封自己翻腾血气冷冻欲望,一个封闭自己全身毛孔成了个铁人,地龙黄对他们的药效竟只是让二人激愤大战,不能停止罢了。
管中正要回驳,那董开与穆辽又战到一起,双枪翻转,一道急旋冰封寒流直射穆辽。穆辽全身泛黑,黑铁气包裹全身,铸就全面铁甲,长刀直劈而下,硬劈着董开的冰封寒流,雪花四溅,冰屑急射,在这道生生不息的寒冰流中,穆辽硬是直直劈开了一条道,直面董开。
情势危急,董开思维得益冰寒的北海气异常冷静,他面对危机丝毫不惊,脚底踏地,整个人翻起身子,双枪在半空划出冰痕,人直落到穆辽身后,双枪顺势插下穆辽肩膀。穆辽在董开跳起时候身子便有了变动,长刀回劈,直劈上插向自己肩膀的双枪,巨力将还未落地站稳的董开劈得斜飞,落到一楼的柜台上。
落到柜台上的董开见穆辽凶猛,黑刀又带着恶风劈来,忙叫道:“秦将军!学良!快来帮帮董某铲除这个黑奴!”
“机会来了!”秦曼,陈学良对视,又对管中点头,便冲下一楼,“董将军莫急!我等就来助你!”二人冲下,秦曼浑身冒出血红血战气,抄着狼牙铁棒,霹雳如火般猛的下砸。陈学良周身白色圣人书文环绕,声声圣人教化真言,让人听后只想坐下读书探究学问。
“管知府快来助我!”穆辽看秦曼,陈学良加入战团,也叫管中前来助他,还有那管五,也是个炼气之辈,都是三对三,不怕!
管中也是早有准备,听到穆辽大喝,也急冲下一楼,浑身冒着异香的彩色百毒气,让人吸了飘飘欲仙,那管五也同他一般,彩气直冒,急冲而来。
双方强援二人站到各自阵营,怒目而视。董开对左右秦曼,陈学良点了点头,道:“秦将军!学良!今天我就为朝廷除了这些以下犯上的奸官贪党!”秦曼,陈学良哪能不应他,也叫好助威,痛骂对面奸贼。
穆辽面对唾骂神情不动,冷漠异常,转头对管中道:“管知府,麻烦,我们就今天解决吧!”
管中拱手回道:“穆将军,为凉王除了奸贼!”
“好!为凉王殿下除了奸贼!”穆辽大喝叫好,先首冲出,长刀直劈对面董开。董开也不惧他,双枪直插穆辽双眼,他们各自身后二人也都随着他们冲击上前,电光火石间,只听得两声相同凄厉惨叫
“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