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管五去军营请秦曼,陈学良。三人结伴到了风州知府府邸内。管中迎进三人,吩咐家丁关上门,带着三人进了地宫密室。
四人坐定,管中笑道:“秦将军,学良,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哦?我等也正要找管大人呢。”秦曼与陈学良对视一眼,拱手道。
“怎么?”管中疑惑,“太子那边没有答应援助吗?”
“非是如此,太子答应运来一万副黑铁铁甲,一万根百炼黑铁长枪,一万把黑铁弓,十万根生铁箭,一万匹北荒战马,五千炼气青州兵,外加北海校尉董开。”陈学良道。
“什么?!”管中大惊,神色焦急道:“我向凉王要了三千西凉铁骑,并方仙道最新研制的五百霹雳火,三千震雷箭,外加西凉校尉穆辽统率大军,十日后到达,要是双方人遇到,坏了我等的谋划,如何是好啊?”
“这···”秦曼,陈学良面面相觑,没想到管中也要了兵马,一时间也无可奈何,想不出妙计破局。
密室内的气氛沉寂凝重,毫无声响,四人都在心中急急想着计策。片刻后,管五首先开口:“要不我等以宴请为由,请穆辽,董开赴宴,在宴席上暗中下毒,杀死二人,再请主上出手,让其重生,再让重生后的穆辽,董开二人给双方大军下毒,以他们两在各自军中的威信定能成功,到时候我们又添了两员猛将,三千铁骑,五千精锐。”
“恩···”陈学良沉吟思考,秦曼忍不住首先开口:“鸟,咋们直接带黑凤岭大军攻杀他们得了,九千对八千,我就还不信打不过!何需玩这些下作手段!”
管中神色不愉,喝道:“秦将军!我方固然可以灭了此次前来的八千大军,但九千阴兵必然损失大半,主上所积累的实力又遭重创,若如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得来八千大军,两员猛将,诸多军械物资,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买卖为何不做?!”
“鸟···”秦曼脸色通红,被反驳得没了话语。
管中憋了一眼秦曼,又转向陈学良,问道:“学良你可有妙计?”
陈学良皱着眉,让其余三人好一阵等待,才开口道:“我等现有三个选择,一,下毒暗害,此法最为便捷,成功便可毫不费力收得大军猛将,但一旦失败必定遭受双方共同攻击,二,利用凉王与太子的矛盾,诱使穆辽,董开火拼,让其两败俱伤,我等坐收渔翁之利,三,直接率黑凤岭大军攻杀,在穆辽,董开还未到达凤州城之前将他们逐个击破,尽全力减少阴兵损失,目前看来一为最为便捷也最为冒险之法,二需花费时间挑拨矛盾,可能会被双方识破,三虽减少阴兵损失但也会伤亡三千以上,此三条如何抉择,学良不敢妄断,还请大家商议。”
三人沉默思考,一时间谁也难做选择。许些时后,管中索性一拍手,狠道:“就第一条!老夫玩毒五十多年,还不信整治不了两个后生!”
管五忙拱手道:“大人,何不与天毒宗要些厉害毒药?”
管中皱眉思考,最终还是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别落个把柄在那些仙魔门派手上,他们终究也算是我等的敌人,委以虚蛇可以,信任根本谈不上。”
管五拱手道:“大人英明,那些仙魔门派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只能利用不能信任,小人受大人指教了。”
管中转向陈学良,和颜悦色:“学良,到时还需请你出面降低那董开的警惕,那穆辽那边虽受凉王命令援助凤州但此人常在边境,麾下骄兵悍将,恐不是安生之辈,到时候也许要以秦将军与学良为诱饵引诱穆辽中局。”
陈学良点头,却是一点也没有惧怕神情,他淡淡道:“管大人放心,学良明白。”
“鸟,老是下毒,尽是些卑鄙手段,要我看,干脆再埋伏五百刀斧手,下毒不成砍死他们!”秦曼义正言辞,突然又话锋一转。
“是极!是极!”管中眼睛一亮,大笑道:“不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是两条过江猛蛟,我等去请主上派兵相助,集合我,秦将军,学良,老凌齐四个炼气圆满高手,再加黑凤岭七个恶僵,血战军五位千夫长,五百精锐阴兵,先诱穆辽,董开与大军分离,再在宴席上进行伏杀,不信就宰不了他们!”
管中说完计策,转向秦曼,赞道:“秦将军好计策,倒是比老夫高明多了。”
“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夸我···”秦曼翻了白眼,老管中说自己比他高明,不就是说自己比他还要阴毒么。
管中,管五,陈学良三人见秦曼窘迫,俱是哈哈大笑。
“就这么办,学良,还请你马上前去黑凤岭向主上报告凤州局势,请主上率黑凤岭上下全部可战之兵进凤州城提前潜伏,等待穆辽,董开大军到来。”管中拍案决议。
“黑凤岭全部兵马?那黑凤岭内部空虚,万一···”陈学良有些犹豫。
管中却是喝道:“黑凤岭不过一山之地,得了此次前来的八千军魂造就阴兵才是大事,就算舍去全凤州之地也是值得!”
陈学良身子一震,拱手拜道:“管大人明白取舍,却是比学良多有决断。”
管中笑着扶起陈学良,道:“学良,你还年轻,不似我这般从尸山血海中爬出,在危机重重的官场上挣扎了四十几年的老滑头,以你聪慧,以后只要勤加修炼,多历经人世磨难,不愁超过不了老夫。”
陈学良笑道:“管大人谬赞,学良不过一儒家普通士子而已,还是被学院赶出来的,何能跟管大人这般老资历的知府比较。”说道被赶出来时,陈学良的神情变得些落寞。
秦曼知他心思,忍不住骂道:“狗屁夫子,就想着攀附权贵,讨好那大周皇室,学良以忠言进谏大周皇帝反倒被他贬责到凤州,那些个平时士子好友也个个不见,都是小人!”
陈学良制止了秦曼的唾骂,叹了口气道:“这事情也不能怪夫子,谁让我谏言削藩,惹怒了众位藩王,能活着离开京城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太子肯帮我们,还让董开带兵前来也是看在我谏言削藩,是为了巩固太子地位的份上才肯答应。”
秦曼仍不甘心,道:“那削藩的事还不是太子让你干的?!他这简直就是卸磨杀驴!”
陈学良但是淡淡一笑,坦然自若:“秦兄,你着相了,要不是我两被贬到凤州,哪有遇到主上这般天大的机缘。”
“呸!早晚有一天我要攻破阳京城门,挂上几个王爷的头!”秦曼不爽呸骂。
管中摆手笑说道:“行行行,等真有一天我们有实力能攻打阳京了,大周藩王随秦将军杀!”
四人又是一番大笑,商议计策细节。几个时辰后,四人出了地宫,陈学良骑上马,往黑凤岭去了。